且不说六魂幡一爆惊动各方大能,单说身处垓心的沙亮、何琼何吕洞宾三人都面临死亡危机。漫天黑色魔气不断侵蚀气运、肉身和神魂,三面俱至,杀威无量。
东华上仙金仙道果降临后,吕洞宾不再是地仙法力的化身,完全有了金仙不朽大能的实力,他法力催动下雌雄宝剑绽放无量剑气,有大日真火、有木德神箭、更有阴阳生死道则演化,暂时遏止住了六魂幡魔气清晰。
可惜也不过是暂时残喘,他临危不惧,道:二位道友,形势危矣,待我破灭金仙道果,冲开个缺口。大伙赶快逃离吧。
然后作歌道:
天然东公得机先,成就金仙亿万年。青虚一炁称天尊,东华天中我为帝。漫跨古漫今论道玄,劫火运逢难措手。他朝纯阳归来日,人面桃花笑春风。
接着属于东华上仙的金仙道果主动散去,抵消大部六魂幡的魔气侵袭,天地交感之下风云变色,大雨倾盆。
话说沙亮、何琼及东华上仙化身吕洞宾连忙朝着六魂幡黑光稀薄处冲去,沙亮扭颈回头看时,只见得黑光扩散过出,所有有形的凡人和房屋山石都化作虚无,被魔气侵蚀的一干二净。
他奋力催动戊土金身释放防御法术,却在无力顾及其他人,乃大骂曰:“好狠心的秃驴!前来夺宝罢了,竟然释放出如此凶狠魔气,害死这许多无辜生灵,罪莫大焉,还敢口称慈悲!”
何琼见得这人间惨事,纵然成仙信念无比坚定此刻也动摇起来,四付道:倘若我不取这净世白莲,这里还会发生此劫难吗?
吕洞宾叹息:“可怜,可怜,这魔气尚未须得想法子湮灭这魔气!倘若放手不管,不消三日方圆千里只怕要人兽绝迹了。吾纵然只是天帝一道化身,也有责任护佑苍生!”
沙亮道:“不错,祸患由我们而起,岂能一走了之!古云:“一人计短,三人可成。吕道兄,你见多识广,可有办法?”
吕洞宾稍加思索,定下计策道:这黑色凶恶之气已被东华帝君金仙道果削去大半,剩余可净用世白莲来慢慢净化。
何琼赶忙放出净世白莲,沙亮何吕洞宾二人前去相助,三人鼓动法力,三品净世白莲绽放出朵朵白莲虚影开始净化魔气,只是仍有大片黑光来不及消解。”
这遭三人正鼓动法力净化残余六魂幡魔气,那缃水德星君鲁雄的另一个儿子鲁义正在花天酒地中,忽然一震心悸似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正着急中,忽有侍从来报:“死啦,死啦,死啦!”
鲁义大怒曰:“混账,放放他过来说清楚,什么死啦?”
侍从起来,战战兢兢曰:“少主,大公子的魂牌碎裂,死啦。还有那弱水大阵也出了问题,正有源源不断的弱水流往下界,倘若暴露,大祸不远,,,。”
鲁义吃了一惊,浑身戾气上涌,只有一个念头:为大哥报仇!他窃了父亲的兵符放在袖里,离了水德星君大门,再取出收纳弱水的法宝,调动天兵天将径直往下界接引如水的清水河头来。
传送阵法闪耀,不多时刻三千水龙兵就降临青水河中。接着军号昂扬,只见大军凛冽:水波如纹,甲胄湛蓝如海,观望军气,果然似一片大海。正是:曾随星君战封神,九天之上享威名。上天来把天兵做,号称水德掌万水。
鲁义看了一回,自言曰:“我大哥在此间遇难,你们要给我将此间祸胎都杀死,否则父亲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又先派遣数个士卒去打探兄长鲁元遇难之地。
那数个士卒去了片刻就纷纷赶回,上报道:大公子陨落之地,魔气滔天,此时尚有三个修士滞留,想必是那三个煞星所造。
“起行!”鲁义号令之下,三千水灵兵架起祥云,很快就寻到了沙亮三人。
见这三人正运转法力抵抗魔气,鲁义更不搭话,命大军列出三叠弓矢臣,架起水部天兵专用的寒铁冰箭,自思:“这三人能害得我大哥,想必有些手段,如今不便独斗,不出动大军围杀更待何时。”当即也把弓拿在手中,取一枝箭,搭箭当弦,望前方沙亮一箭射去,道:放箭!
嗡地响一声,蓝光缭绕,杀机盘旋。接着第一阵千支箭雨也纷纷攒射而出。这一波箭恰好射在当紧关头。正是:沿河撒下钩与线,从今钓出是非来。沙亮、何琼何吕洞宾三人正在全力作法消灭魔气,全然未想道竟有天兵来袭。自从沙亮和吕洞宾将法力灌入净世白莲中来,何琼驱动法宝灌注全部心神扫荡魔气,再分不出半点神来。
鲁义又是曾纠缠何琼的纨绔子弟,这次怒火中烧下驱兵发箭偷袭,杀机转瞬及至,何琼首当其冲。白莲法宝遭遇外力打击,蓬地下抛飞,何琼元神当即遭遇重创,痛哼中旋即被魔气侵蚀躯体,情况极为糟糕。
却说那最后两层魔气乘机逃离,日后讲着方圆千里生灵吞噬一空,酿成人间惨祸。吕洞宾本就是东华上仙最后遗留的道果化身,即将转世。此刻又遭重创,再无法力战斗。
急切间只剩下沙亮一人还余几分战斗力,他催动最后的法力形成守护法术,护住何、吕二人,这才抬头恶狠狠曰:“来着何方天将?不以扫荡魔气为先,却出手偷袭是何道理?”
鲁义听说,走上前来,行至军阵中间,看见三人气息果然与大哥之死有关,怒曰:“道理,你们害我大哥,其罪当诛,本少下凡,特来擒拿尔等!”叫:“众军听令,放箭!为我杀此三人,给我大哥报仇雪恨。”
话说沙亮见有人偷袭以来就知无法善了,明着问责,暗中却是恢复法力,岂知这鲁义嚣张无比,话不投机马上开战。沙亮自想:“敌人以逸待劳,我切不可再手下留情。此间还有何琼、吕洞宾需要护持,需得速战速决。”拎起降妖宝杖,展开逐日步,一下直扑对方军中,再展绝迹“断山岳”打将下来。当前一对兵马儿不曾提防如此怪招,宝杖凭空一震,就是百余名水龙兵身躯碎裂,伏地而亡。
鲁义指挥人嘛摆开阵势,刀枪剑戟四面围杀。
箭射蓝光起,沙亮怒火烧。降妖再出世,斩下水龙兵。
莫浪夸纨绔,不平起英雄。正邪殊人定?不免破三军。
“呵呀“惨叫连声,不断有水龙兵跌倒在地。沙亮急于破敌,蛮性发作,胸中只余个杀念,步有逐日赶月之快,杖又降妖定世之力,全然不加防护,戊土金身开始如火焰般燃烧,怒睁双眼分明是拼命而来。
鲁义见识不妙曰:“好孽障!还敢行凶,又伤我部下!”他此次是私下调兵,非但没有为兄长报得大仇,反而有将自己陷进去的趋势。心中发狠之下,一手提寒铁剑,一手暗中擎出法宝,施展法诀道:水来!
呼啦一下,九天如水凶猛涌出。初始不过数滴,眨眼裂变渐长,化作滔滔天河倾落,要将在场之人都淹死其中。
“呀!少主救命!”原来那水龙兵固然身具水系道法,可也当不得九天弱水之威。可惜鲁义此番就是要让知情着身死当场,他好从中脱身,放出九天弱水之际他就架起遁光逃之夭夭。
剩余的水龙兵悉数葬身弱水之下。
沙亮大惊,忙将戊土金身最后的力量展开,发出三尺护身黄光,抱起何琼,又对吕洞宾道:道兄还能行动吗?。吕洞宾苦笑之余,把袍袖卷起,以雌雄宝剑支撑,道:“暂时还行,怕只怕沙兄你的戊土法力坚持不到离开这片弱水笼罩之地,那时我们都要消亡再这弱水之下!”
沙亮咬牙坚持道道:“该当何往?”
吕洞宾道:“水往低处流,以吾之见当逆流而上,方能早日脱出这弱水侵袭之地。”
沙亮坚定道:跟着我!就那么抱起何琼,护着吕洞宾沿着弱水而来的方向逆行而去。
路过青水河时候,那河水早变得泥沙掺半,浊浪滔滔,再不复昔日模样。
吕洞宾戏曰:这河以后就成了流沙河啦,可惜,可惜!
“流沙河!原来这就是是日后的流沙河!”沙亮脑海中大为震动,却由此明白即便小势头改了,但该出现的大势依旧回如期到来。
命运能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