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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玹之樱静静地倚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窗外。
一轮孤零零的明月静静地悬在夜空中。
秋夜凉风萧瑟拂过,庭院内那一丛翠竹的枝叶摩擦生响,空气中弥漫着月光包裹下的青青叶草香,还有一阵浓郁的秋菊香味,更有床前烛火明灭下悠茉散发出的清芬。
“阿樱,喝药了!”
凤微端着一碗汤药悄悄走进来。
玹之樱木讷地扭过头,静静看着她。
凤微坐在床沿上,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烛光下氤氲冒着热气的汤药,递给玹之樱。
“来,阿樱!赶紧把药喝了吧!”
玹之樱没有答她,只是接过她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药后,玹之樱见凤微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只是盯着自己的脸意味深长地看着。
玹之樱疑惑不已,摸了摸自己的脸,讪讪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凤微轻声笑道:”阿樱真美!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
玹之樱虽然只能直观地感觉出美和丑,但心里并不真切知道美和丑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本能的觉得有些尴尬。
”阿樱你别担心,那个欺负你的登徒子,温榕日后一定帮你教训他!你的腿伤到了骨头,比较严重,这几日你就暂且先在桃溪岛住下,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只管告诉我啊!你是温榕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玹之樱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个面目狰狞的白衣粗犷男子,但是经凤微一说,她的心里还是发出一阵阵的后怕和无比的惊惧。
玹之樱木讷地点点头,下意识地紧紧抱着被子,脸色惨白。
凤微似乎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又客气地寒暄几句,便带上门离去了。
伴着门吱呀一声的关上,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片惨死的沉寂。
玹之樱继续发着呆。
为什么自己没有灵力?
上次终扬抓住自己并把自己丢到水里,险些丧命,最关键最内疚的是害得别人受了伤。
此次去北泽,遭遇如此凌辱,这个世界,真的如同阿娘说的那么可怕?!
她摇了摇头,将整个人塞在被子里,忍者受伤的一只腿,翻来覆去,挥拳踢脚,满心思绪乱如麻。
但本来就有伤的腿剧烈地疼痛起来,她疼得龇牙咧嘴,不得不停下来,只好又从被子里悄悄探出头来。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无垠的绿色原野中那抹洁白的身影了。
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吗?怎么可能呢?
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他是橘子树?
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他会死去?
他不知道吗?她最害怕孤零零一个人。
最讨厌被欺骗,这些他都不知道吗?
况且,他还知道两年来她所有的心事……
想到这儿,她的脸庞不由得微微泛红,心头思绪纷乱如麻。
昨日温榕抱着她回来,一路上不曾言语,她本能的感觉到他在生气。
可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要不是他丢下她乱跑,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可是,不可否认,她的的确确是欺骗了他,她不是男子。
她刚刚正想着温榕,转瞬又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玹之樱抬起头见是温榕,她又转过头望向窗外,抬眸望着漆黑天幕中的繁星。
温榕轻轻坐在她身旁:“好点了吗?”
温榕见她不说话,神色微动地怔怔望着她,语气幽凉:“你在想苕华?”
玹之樱摇摇头:“是在想你。”
“果真?”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无限欣喜。
玹之樱有些吃惊和奇怪,扭头看着烛火摇曳下温榕满面惊喜的神色,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
温榕眉眼弯弯:“你说你在想我!”
玹之樱眨巴眨巴清澈的眸子:“对啊!我就是奇怪你何时知晓我是女子的。”
他的眸子中燃烧起来的微光转瞬暗淡了下去:“就只是这些吗?”
玹之樱看见他有些失魂落魄的面容,心下了然。
“对不起,我不应该欺骗你我是男子!”
“我说的不是这些!我……”
玹之樱惊奇地抬头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觉得他今天异常奇怪。
温榕站起身,挥挥手:“罢了!”
他望着明明灭灭的烛光,悠悠道:“见你第一面起我便知你是女子,那时见你们看见亦寒被欺负成那般都不为所动,便心中有些生气。”
玹之樱静静望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们呢?”
“各人皆有各人的缘由,我无端拆穿这做什么?”
玹之樱心下有些讶然,但同时很感激他的体谅。
旋即他又转过身,眸子紧紧盯着玹之樱:“只是我不知你是何时认识苕华的?”
玹之樱立马低下头,不再看他,只是摩挲着盖在身上的被子:“亦寒哥哥已经回去了吗?”
温榕叹口气,低下头:“他回客栈休息了,明日便会来。”
房间里一片静谧,惟有烛火无声地摇曳,凉凉的秋风吹进来,玹之樱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夜色凉,把窗子关了吧!”温榕说着这话,转身离去,行至门前,身后传来玹之樱的声音。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有人会长得一模一样吗?”
温榕身子微微一僵,惊奇地回头望着她。
玹之樱扭过头继续望着窗外:“我最恨别人骗我了!”
温榕神色微动,眸子中漾出一丝不可思议。
他又重新慢慢踱步走至床前:“三界之大,什么稀奇的事没有!更别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玹之樱猛然回头注视着他,眸子里漾出一丝喜悦:“果真?你也这么认为?”
“我骗你做什么?”温榕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悠悠道:“不光是相貌一模一样,还有幻形术不是?”
玹之樱心中微微一动:“你说的不错,还有幻形术。”
也许不是他。
“……”温榕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玹之樱抬眸朝着他轻轻笑道:“没事,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温榕默然不语,把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抬眸间,摇曳的烛火后,暗影下,一个晶亮的碧玉瓶闪着微弱的光泽。
温榕轻轻拿起,仔细端详着。
玹之樱见他望着手中的碧玉瓶发呆,不由得轻声问他:“怎么了?”
“这个是谁给你的?”
“亦寒哥哥给的,有什么问题吗?”玹之樱眨巴眨巴清澈的眸子望着他。
温榕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微笑,语气清淡:“无事,只是这药如此贵重,明日他来了你要好生谢他一番才好。”说完,他便放下手中的碧玉瓶,继续低头饮着茶。
玹之樱望着静静立在灯火下闪着光泽的碧玉瓶,想起了昨夜里水亦寒匆匆赶来桃溪岛,将瓶子递给她时眉间那抹怪异的神色。
他说:”我问了苕华,他说他不曾见过你,想必是你认错人了吧!“
是吗?可是那个冰冷的手掌,那个冰冷的怀抱,是那么似曾相识。
她真的认错了吗?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怀抱都一样冰冷的人吧!
良久无话,房间内静谧得有些可怕,只能听见夜晚窗外凉凉秋风吹过的声响,空间内顿时弥漫着尴尬。
温榕眼睛偷偷地瞅着玹之樱,轻声安慰她:“昨日之事,你别放在心上了,北泽那个登徒子,总有一天,我把他抓到你面前让你出气。”
玹之樱又想起了昨日那个灰白粗犷男子邪淫狰狞的表情,以及将自己按在地上撕扯衣服的场景,身上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温榕倏然紧紧握住她的手,低下眸子,怔怔望着她,语气极其轻暖:“阿樱别怕,别怕……”
“阿樱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声音极轻且淡,仿佛在宠溺一个受惊吓了的婴孩,声音温暖得仿若周身裹上了一层春日的阳光。
纷乱的思绪夹杂着骇人的回忆,欺骗与恐惧交织,玹之樱的心里蔓延出无尽的苦涩,竟然在此刻轻声啜泣了起来。
她从昨日回来便没有哭,只是整日坐着发着呆,脑海中一会是青青草原上那抹白色的身影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会是白色粗犷男子像饿狼追补猎物一般紧随其后,让她窒息不安。
混乱,焦灼,惊惧,不安,内疚,沮丧,苦涩……萦绕心怀,挥散不去。
而这些,她谁也不能告诉。
她仍怀着一丝憧憬希望,万一橘子树只是和苕华容貌一样,不是他,说出去,他真的死了,那该怎么办呢?
她不能让他死!
他是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