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才去工商局拿到证书,按照她的证书,她最多就在一二楼看一看。
自改革开放三十年后,国家颁布了新的发令来整改商界,以避免偷税漏税的情况。
每三年地方工商局会对当地的公司和工作室进行评级,评级越高,越能提升公司品级,而公司品级高,得到的国家补助越高,也会加深百姓对其的信任程度。
当然,如果未达到要求,大公司的评级也会下降。
正因为如此,当前的大公司商品销售量一直很好,这都是得益于国家的政策。
至于聂双言,她建立的是工作室。
在法律的规定下,工作室和一星公司是一样的,也拥有在用人市场一二楼选择员工的权利,当然,如果工作室或一星公司有那个本事和渠道聘请高学历且才能出众的人,也没有人会管。
但是,就人才市场来说,她只能在一二楼逛一逛。
二楼的人还是有些。
她手心里捏着手机,看过去,没有几个能入眼的,基本上天赋都是普通,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要求不能太高,倒是有少数几个是优秀天赋,然而他们的天赋不大适合现在的聂双言。
比如一个人的天赋是管理,还有一个人的天赋是医药研究,还有个是优秀冲浪天赋。
她要这些天赋干嘛!
当然,这些天赋中管理天赋还是比较有用的,但就聂双言目前的境地来看,她不忙着招管理天赋的。
她花了一个小时在二楼逛完,实在没有看上眼的,这才不得不往一楼走去。
一楼十分嘈杂,大厅偏右一个地方人围在一起,推推搡搡的,一个少年被推出去,纸张飞出。
有人骂骂咧咧的。
聂双言拉住看热闹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人很乐意为她解答:“这小家伙自己写了点东西,就找上出版社,再三恳求出版社的人给他出版小说。这怎么可能啊?出版社又不是善堂,随便来个人让它出版就出版吗?而且这小家伙又不是自己出钱出版的那种,得让出版社出钱。出版社估计也是看他写的不怎么样。他问了好几个出版社都没有同意。”
聂双言哦了一声道:“那怎么还推他啊,拒绝了就是。”
看热闹的人不以为意道:“他刚刚在喊着什么‘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的话,太惹人笑话。以为生活是小说啊!能有那么多的咸鱼翻身东山再起!谁不是年少的时候觉得自己可了不得了?长大了就觉得自己也就那么回事。”
他话里有些惆怅。
聂双言倒没兴致和别人说这些事儿,她是个成年人了。
成年人只看利益,不问对错。
她年轻那会儿初遇家道中落,也觉得这世上这么这般不公平,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遇到这样的事,现在她也明白了,没谁该挽救她,该把她从泥泞里拯救起来。
所以,若说前两世她还对见死不救的叔叔伯伯心里怀有怨恨,现今已有些释然了。
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会那般狠毒地对待他们,她又何必渴求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头子的朋友呢?那是商场上的朋友,尽管她叫他们叔叔,却也不过如此。
她心里明白这些,她无意再看热闹下去。
她握着手机打算关了软件,毕竟开着软件太费电了,她垂下眼皮的瞬间,瞥见了一个信息,她不敢置信的仔细看过去。
——
姓名:席附
天赋:世界级写作天赋
——
世界级!
怪不得这么金光闪闪的信息出现在眼前!她的眼睛快被闪瞎了!鬼知道她刚刚怎么没看见,她想问也找不到人问。
她不着急问这种事,当务之急是同席附打好关系。
那几个推他的青年人正在说些什么。
她走上前道:“行了,他不过是一个孩子,又没有得罪你们,即便说错什么也是可以原谅的,你们又何必这样纠缠不休?”
几个青年人见她是个女的,冷笑道:“你管我们!你个女人少说话!”
“嗯,我不管,那你们动手吧,我会录下来。到时候等警察来了,我再拿给他们看,让他们管吧。”
“神经病!”一个男人骂了一句,瞪了她一眼,走了。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走了。
她弯腰帮席附捡起打印出来书稿,她略微看了看,言辞和情节都有些许幼稚,但已经算是不错。
她当年看了很多小说,这点儿鉴赏水平还是有的。
席附站起身,沉默的看着她。
她看完手中书稿,站起来递给他。
席附看着她,沉默片刻,才道:“谢谢。”
“没事。”聂双言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愿意和我聊一下吗?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是那么嚣张的人,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席附冷冰冰道:“没有用的,即便我告诉你,你也帮不了我。”
聂双言笑道:“这不一定,我开的工作室是打算走娱乐方面的,对于小说这一类也是有所涉及,也许我能帮到你。”
“我没有钱。”席附大抵是被拒绝多了,一开始就交出自己底线。
聂双言活的比他久,以话拿捏这个少年也是很在行的,她道:“这跟钱没关系,我帮不帮你也不一定。我有我的目的。”
聂双言其实早就下决定一定要把席附吸纳在自己手中,但是她却不急于这一时,她不会让席附看出她对于他的渴求。
她记得老头子说过:生意人最忌向别人交底。
然而,正是这样的态度才让席附放心,倘若眼前人一上来就急急忙忙的说我可以帮你,席附反而会想这人到底需要利用自己做什么。
尽管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被利用的了。
但他从小就很少从这个社会中感受到温暖,自然而然对所有人都带有一种防备感。
他点头同意。
聂双言就把他带到旁边的面馆里面吃面。
聂双言道:“我还没有吃中午饭,看样子你也没吃,何况我邀请你的,我自作主张的请你吃一顿吧。”
她看席附要拒绝,便接着道:“几块钱的东西,我还是能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