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小子也学精了,与他的侍卫们分几路,到处寻找我的踪迹,这下我自然无法再闪躲,行踪也暴露在他面前,而这小子发现我整日与陆流枫形影不离之后,不由醋意大发,某一日晚上,他竟然带着几个侍卫,特意前去找陆流枫的茬。
恰巧那****娘从“玉剑山庄”派人送来几件衣物给我,其中有几件是她特意为陆流枫定制的,正巧我晚上无甚需要紧急处理的事,而陆流枫的住处也离小侯爷府不太远,我便带着榴儿一起送了过去,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司马宗仁见我晚上还来找陆流枫,更是火冒三丈,竟然想找陆流枫拼命,后来还是我用mi药将这小子和他的侍卫都撂倒了,才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
事已至此,我觉得自己必须得与司马宗仁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了,不然还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所以,我让人将他抬到小候爷府,待他药效过去之后,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宗仁哥哥,如若你再继续这般胡闹下去,只怕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
“普通朋友?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仅仅是个普通朋友吗?”司马宗仁看着我,不敢置信的询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扣字眼,我叹了口气,从善如流道:“好,好,就算是妩儿说错话了,在妩儿的心目中,宗仁哥哥是妩儿的儿时玩伴,和妩儿的兄长差不多,但是,也仅此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做你的兄长?难道只有五皇叔还是那个陆流枫才是你的心上之人吗?”司马宗仁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抓住我的手,追根究底道。
为了不让他再去找陆流枫麻烦,我赶紧替陆流枫撇清道:“此事与陆流枫无关,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与你差不多,也差不多是妩儿的兄长,而且妩儿与他本来就有亲戚关系。”
“那你的心上之人仍然是五皇叔了?你还是不肯忘记五皇叔吗?他是你的师父,你与他之间的恋情会被世人视作不伦,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光是皇奶奶这一关你都过不了的!更何况,五皇叔早有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之人,几日后便是他的大婚典礼,到时候立后与册妃之礼将同时进行。你清醒清醒吧!”司马宗仁握着我的肩膀,既有些嫉妒,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几日后便是他的大婚典礼?尽管这原本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听见司马宗仁之口证实出来,我的心还是不由痛得一抽,与司马宗仁说话的语气也不禁变得尖锐起来:“忘记他又如何?不忘记他又怎样呢?无论我与他之间会变得怎样,我与你之间也永远不可能,因为我与他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依此推算,我再与你发生些什么,同样也是不伦。而与你在一起,只会时时刻刻提醒我想起师父而已,这样你我日后如何继续相处?应该清醒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我……我不在意的,我不在意的,五皇叔之前已经将你们之间的事告之我了,我可以接受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心中最喜欢的那个妩儿。即便……即便你心中没有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能与我在一起就好!”司马宗仁的头摇得像只拨浪鼓,像是在说服我,也像是在说服他自己,而他的语气也越说越卑微起来。
看着他的模样,我心中反倒变得更难受起来,恨不得找个锤子锤醒他:“宗仁哥哥,你为何需要这般委屈自己啊?你是我大离王朝最尊贵的小王爷,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整个大离王朝中不知有多少被你迷失芳心的妙龄女子,你去寻找一个她喜欢你,同时你也喜欢的女子就可以了啊!为何要故意这般与自己过意不去啊?强扭的瓜不甜,妩儿与师父相恋这么多年,又有过夫妻之实,都能试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忘记他,你一定也可以的忘记妩儿的,平日没事时多想想妩儿的缺点和妩儿对你的狠心,你心中对妩儿的感情也就能淡一些。虽然忘记的过程是有些痛苦和漫长的,但是痛过后就好了。”
说到后来,我既像是在劝慰司马宗仁,也像是在劝慰自己。
“不,妩儿,宗仁哥哥不要忘记你,也忘不掉你,要是能忘掉,你离开京城的这么多年中便已经忘记,何苦等到现在呢?宗仁哥哥管不了那么多,也顾不了那么多,宗仁哥哥一定要与你在一起!”
无奈的是,司马宗仁这小子油盐不进,呕死我了。
我怒得将他往外推搡道:“懒得管你了,你爱忘不忘去,我要睡觉了……”
“好的,那妩儿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找你……”我好不容易才关上房门后,司马宗仁还在外面依依不舍的与我道别。
我听了,不禁抚着头,哀嚎了一声,片刻之后,却又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叹息,不知是为我自己,还是为司马宗仁。
哪知道,第二日尚未等司马宗仁来找我,贤宁皇太后倒是特地从皇宫过来找我了,她是便服过来的,身后带着几名侍卫,刚巧那时我正准备带着榴儿去“满庭香大酒楼”。
“哀家知道你并未散失记忆,所以哀家今日说话就不藏着掖着了。”一番虚礼之后,贤宁皇太后屏退所有人,只留下我与她二人在正堂中,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话倒是让我愣了一愣,不知道她是打哪知道我没有失忆这个秘密的,应当不太可能是白衣人师父和司马宗仁告之他的,那难道是我在皇宫中或者平日没有注意收敛,让她知道了?
“不仅是你,连皇上都从未失忆过。你一定非常好奇哀家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吧?其实,哀家并未给你们吃什么所谓的‘失忆散’。哀家知道皇上对“失忆散”的制作原料很熟悉,便故意让医正将‘失忆散’的制作原料放在皇上的药中,只是意在给他一个警告,哀家若要取你性命实在是易如反掌之事,让他三思而后行,哀家知道他并不在意皇位,唯一能让他就范的就只有你了。而哀家让宗仁拿给你吃的只是一枚普通的进补药丸而已,同时,哀家还故意让宗仁在你床前说那些话,是想让皇上另娶他人之时,你心中能稍稍安慰一些。”贤宁皇太后微微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