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也不需要懂了,我福了一福,然后挺直身板,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不过,说也奇怪的是,对白衣人师父说出这番类似于决裂的话之后,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现象,我整个人反倒平静了下来,回到我与榴儿居住的房间之后,我还对榴儿微微笑了笑,随后,我又亲自动手解了宁容所中的迷香,并对她解释说,因着她昨夜犯困,睡得比较沉,我与榴儿不忍心叫醒她,后来便由我代替她去皇上的寝宫当值去了。
宁容听了这话,对我和榴儿感恩戴德不已,惹得榴儿在一旁不停的偷偷对我竖大拇指。
待宁容走过之后,榴儿又凑到我身旁,眉飞色舞的询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小师姑,看你心情还不错的模样,是不是你与小师叔祖之间已经没事了?”
“嗯,已经没事了。”我点了点头,在“没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然后吩咐她道:“我们将行礼收拾收拾吧,晚上有人会过来接我们出宫去。”
“啊?为什么要出宫啊?你继续待在宫中不是可以多与小师叔祖接触接触,免得让那个叫什么赵小姐的钻空子啊!不然,因着贤宁皇太后反对,小师父祖要出宫与你见上一面就非常不容易了啊。”榴儿诧异道。
我张了张嘴,准备告诉她实情,不过又怕她听了之后,太过激动,惊动了他人,便还是打算出去之后再说算了,因此,我勉强笑了笑道:“在宫中容易被贤宁皇太后发现,弄不好会连累我爹和我外公他们。”
“嗯,也是哦。”榴儿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一直让自己保持着忙碌状态,这样便没空多想什么,心也就不会像抽丝般的疼痛了。
而到了晚上,果然有人特意前来接我与榴儿出去,那个人竟然是司马宗仁。
白衣人师父的用意不难让人看明白,看来,白衣人师父连我的后路都替我安排好了,看着司马宗仁,我的心明明很痛,却又偏偏想大笑一场。
不过,最终我却什么都没做,也未与司马宗仁说一句话,只是依照他的吩咐,木然的扮作了他的一个贴身侍卫,目无表情的跟在他的后面,走出了这个皇宫。
而司马宗仁的神色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好受,不过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非常体贴的将我送进了兵部尚书府,并告之我,让我好好休息,他明日再过来找我。
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继续木木呆呆的看了看他,然后转身进府去了。
我的突然归来倒是将我爹吓了一跳,而此时榴儿也终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帮着我爹对我进行三堂会审起来,我也没打算瞒他们,反正时间久了,他们肯定也会看得出来,便一五一十将白衣人师父的决定以及我的决定都说了一遍。
随后,榴儿自然少不得又喧闹了一番,而我爹则沉思了一会,方才叹息道:“如此也好,这样你便也死心了。其实,在同意帮助你之时,为父也曾非常担心过,因为就算皇上再怎样宠爱你,但是他终究不太可能为你废弃整个后宫的,如若你的性格再如你娘一样刚烈,那到时候事情便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为父知道你现在心中必定很难受,如若你不想继续待在京城的话,可以先去投靠你外公,跟随在他身旁,待为父卸甲归田之后,便离开京城去寻你。”
“爹,不用了,即便妩儿要离开京城,也绝不会是现在,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摇了摇头,说我赌气也罢,说我倔强也好,越是这样,我就越要好好的活着证明给白衣人师父看,没有他,我一样能生活得好好的,能活得很精彩。
前世时曾听无数革命先烈说过,失恋时,不要急于求成的让自己立刻忘记属于两人共同拥有的那些过往,那样反倒会起上相反的效果,不如让自己找到一种新的精神寄托,顺其自然的将伤痛以及那些过往慢慢淡忘,才能真正的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对此,我深以为然,因此,第二日一早我便带着榴儿在我爹充满担忧的目光中离开尚书府,重回我的小侯爷府。
这样一是为了距离司马宗仁远一点,虽然我现在失恋了,但是却也不想给他造成他还有机会的错觉;二是我觉得既然我情场已经失意了,那职场上怎么也得得意一把,也算是给自己寻找到一个新的精神寄托吧,而回小侯爷府后,我还能以男儿身出现,少了很多外在束缚,可以放开手脚的大干一场。
而我重回“满庭香”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满庭香大酒楼”的股权做了一下形式上的转让,换成了“凤小侯爷”,以便光明正大的参与到“满庭香大酒楼”及其旗下连锁酒店的管理中来。
第二件事则是将我现有资产的经营权从白衣人师父帮我找的那几位管事手中接了过来,既然我已经与白衣人师父决裂,便不愿再接受他的任何恩惠,而且我也不愿再让白衣人师父从这几位管事口中得知我的新举措或新动向。说白衣人师父会向管事们打探我的消息倒不是我自恋,而是一种笃定,因为即便白衣人师父选择了那个赵霜荣,但我与他相处这么多年所积累起来的感情,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是无法从内心深处完全抹杀掉的,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必定都是他心中的最深的牵挂之一。
说我这样是赌气也好,报复也罢,反正我也无所谓了。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就是运用前世时所掌握的企业兼并、收购知识和经验,收购、兼并起我所经营的酒楼、商铺在各地的竞争者,并将所收购起来的所有资源以及我们原先所拥有的资源进行整合,再统一进行运营,相信过不了多久,规模经济的优势将会渐渐的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