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所有的人之中,让我感到最头疼的是司马宗仁,自打他去边关之后,信件就的如雪花般的不断从边关飞往我的小侯爷府,我狠下心来,不去理会,从不回他的信,不过他比我更狠,直接告之送信之人,如若我再不回信,他将立即从边关启程,特意赶回来找我。
为了让他彻底死心,我回信告之他,自己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哥哥一样看待,对他没有任何儿女私情,而且,我的心中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
这封信发到边关后不久,白衣人师父就收到了一条从边关传来的消息,说司马宗仁单枪匹马独闯边关附近的一处叛军军营,虽然让叛军死伤无数,但他自己却也丢了半条命,还是白衣人师父央我外公亲自前去边关替他诊治的,只是,尽管如此,司马宗仁还是足足在边关躺了三个月才完全康复过来。
从那之后,司马宗仁倒是相当安静了一阵子,虽然我经常能从别人嘴中听闻他在战场又立了什么什么战功,却一直未再收过他的写的信。
为此,我还暗中庆幸过一阵子,以为他终于走了出来,不再对我有何执念,谁知,我高兴得太早,今日我竟然又收到一封他从边关发来的信,虽不似他之前写给我的信那般长篇累牍,却一字一句都表明了他的决心。
司马宗仁说他尝试过,也努力过,但是却无法忘记我,所以,无论我心中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他都不会放手,无论我心中对他是否有情意,无论我恨他也罢,怨他也罢,他都要将我留在他身边,因为对我,他早就已经无法放手。
我手中捏着这封信,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三日后,贤宁皇太后忽然让人前去小侯爷府,急召我入宫。
虽然这两三年来,贤宁皇太后召我入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赶在我收到司马宗仁那封信后不久召我入宫,却让我心中感到有些忐忑,害怕贤宁皇太后此次召我会再次提及我与司马宗仁之间的亲事。
到了云宁宫之后,我才发现,我爹竟然也坐在那里,还正一脸喜色的与贤宁皇太后交谈着,这让我心中的忐忑不安感更是加剧。
“快别行礼了,过来坐下吧!”随后,不待我行礼,贤宁皇太后便拍拍她身旁的座位,笑意盈盈的对我说道。
“是,多谢皇奶奶。”我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在玄月姑姑的指引下,在贤宁皇太后的下首处坐了下来。
“妩儿,你可知哀家今日喊你过来何事啊?”贤宁皇故意询问道。
“妩儿不知。”我心中在打着鼓,脸上却故意作出一脸的懵懂无知状。
“呵呵,妩儿是在故意匡皇奶奶,还是面皮薄,不好意思说啊?哀家倒不信宗仁那猴急的臭小子能耐得住性子,不告诉你。”贤宁皇太后笑着打趣道。
果然是与司马宗仁有关,我的心沉了下去,低头道:“妩儿与宗仁哥哥已有很久未联系了,宗仁哥哥也确实未告之过妩儿什么。”
“咦?果真如此?这小子这回竟然沉住气,难道是去边关之后转性了?呵呵,也保不齐是想给你个惊喜呢!”贤宁皇太后惊诧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宗仁这两三年在边关,平定了所有的大小叛乱,立下了无数的战功,并将边关军队和他所辖的前云雀国子民治理得紧紧有条。眼瞅着他皇爷爷和他父皇的丧期将满,他特意回来讨赏来了,因为哀家在他离开京城之前,曾答应过他,如若他在边关表现出色的话,哀家将会答应他一个请求。现在,他已经提出了这个请求,那就是他要哀家将你许配于他。其实,这本也是他父皇的心愿,早在你刚回京城时哀家便与你说过,只不过因着一来处在国丧之中,二来哀家想以此来激励他努力奋斗,才一直拖到此时,喊你和你爹过来一起确认一下。”
“多谢皇奶奶与宗仁哥哥厚爱,不过妩儿与宗仁哥哥之间只有兄妹之情,还请皇奶奶恕罪,并为宗仁哥哥另觅良妻!”如若现在再不反抗,待贤宁皇太后的懿旨下来就晚了,因此,我硬着头皮,跪倒在贤宁皇太后面前请求道。
“什么?两年前你不是当着哀家和皇上的面,答应此事了吗?”因着太过吃惊,贤宁皇太后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声音。
随即,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和了一下神色道:“妩儿,你是因为宗仁这段时间未与你联系,而以为他心中没你,故意与他闹别扭吧?别人家的事哀家不敢说,但是,哀家绝对可以保证,宗仁心中肯定是有你的,而且你还是他心肝尖上的那一个。打你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娃娃开始,哀家每次只要一见那小子,他便不停的在哀家耳边唠叨一些你的趣事和有关你的一切,听得哀家耳边都快起耳茧了。你被你娘带离京城的那几年,他甚至都想找哀家向他皇爷爷借御林军到处找你后。哀家曾经有一度还担忧过,你对宗仁的影响这般大,若你是个品性不良的孩子,那可该如何是好呢?万幸的是,待哀家见到你之后,也觉得你是个品性不错的孩子,又生得这般俏模样,难怪被宗仁一直唠叨着呢。
这一次他不与你联系应当也是事出有因,有一件事哀家一直未告之你,怕扰乱你的心,其实之前秦相曾与秦皇后一起来找哀家,让哀家将你指配给宗强。虽然哀家有意促成你与宗仁之事,但宗强毕竟也是哀家的皇孙,哀家不能厚此薄彼,便只能开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让宗强也与宗仁一起去边关,到时候谁的功绩卓绝,哀家便将你指配给谁。宗仁那傻小子应当是急了,上了心,一门心思放在了建立功绩上,以免他皇兄功绩盖过他,将你给抢走了。而他现在想回来,可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着宗强喜欢上了那白虎国的前公主,请哀家为其指婚,主动放弃了他与宗义之间的竞争,并且此事也得到了哀家的应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