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战谁?”裁判面无表情,缓缓询问。
灰衣少年表情很是倨傲,审视的目光缓缓转向郭曜,上下打量半天,众人以为他是要选择郭曜为挑战对象。
感觉这家伙虽然有点臭屁,但还算靠谱。毕竟,做事先易后难,挑战第二名倒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灰衣少年却是突然仰着脸冷冷道:“我早先就说过,红脸小子不过是我热身来的,你好不够资格,我要挑战他,”突然伸手指向范天华。
郭曜懒得理他,连看都懒得看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接无视他的样子。
范天华看到灰衣少年嚣张的样子,还戟手指划自己,要知道在唐代,用手指指人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食中二指并指略张的形状,不由怒从心头起,准备给这小子做篇文章,好好整整他。
“你是谁啊?自认比郭少强?我怎么看不出来呢?”范天华不动声色,淡淡说来,轻轻问道。
“那是当然,论力量,我排前两名,论功夫,我更是比他强的太多!也叫你这叫花子后人知道。少爷我乃是司马旷,旷绝天下的旷,虽然出身寒门,但是数百年前我们家族却是晋朝皇族!不是你叫花子可比的!识时务的话,你就赶快认输!”灰衣少年一番自我吹嘘,俨然是一个贵族大少。
“要不然呢?”范天华冷冷道,微微皱起眉头,斜眼瞅着他,好像在看一只猴子表演。
“不然,我就三拳两脚,废了你!”司马旷脸色阴沉,怒气勃发,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我好怕呀,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哪!哈哈哈。”范天华故意恶心对方,大声喊道,却是夹着嗓子,唱戏一般,寓含极浓的戏弄嘲笑成分。脑子已经有了主意,心说我让你吹,让你自大,非让你自己打脸不可。
“那就上台打吧!是骡子是马,溜溜看!”司马旷神情冷傲骄狂,大步走上擂台,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二货样子。
范天华慢慢腾腾拽着步子,随后登上擂台,歪头盯着对方,极为蔑视司马旷。一边笑道,“你既然姓司马,自然你是马的后代,如果你老娘是驴子,你当然是骡子,没人跟你抢!”
众人闻言大笑,压抑不住,笑得那个开心,爽快!好像吃了两个人参果一般,从头爽到脚后跟。
司马旷气的脸红脖子粗,却无言以对。只有怒视,就剩下咬牙与切齿!
裁判见两人火气冲天,抬手道,“比试开始!”
司马旷双脚跺地,一个箭步,就窜到范天华面前,身法快如闪电,双臂一合继而左臂旋转外摆,一个冲拳直取范天华胸部要害,可谓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范天华见对手左拳打来,身体突然向右方侧滑一步,抬起左腕搭在对手腕部,顺势一番一拿,抓住对方脉门。
司马旷也不是摆设,紧跟着右拳跟进攻击范天华头部太阳穴要害,意图逼迫对方放手。
这时,范天华却发出一道内劲,顺着左臂,透过掌心侵入对方经脉,如一道绳索瞬间攻向其右臂肩部麻穴,这时只见司马旷右拳眼看还有一寸就要击中范天华头部,却突然一阵颤抖,像是得了鸡爪疯!
众人本来正在为范天华担心,司马旷正在暗自高兴,以为就要依据成功成名立腕呢!
“你还真手下留情呀!司马兄,谢谢啊!你右手怎么了?这是特技表演吗?是鸡爪功吗?真是大开眼界哪!”范天华脸上似笑非笑,问道。
“你搞什么鬼?你,哈哈,哈哈,哈哈哈,痒死我了,哈啊哈,嘿嘿-------”司马旷突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大笑接着一阵嘿嘿,呵呵,笑个不停。
原来,范天华内劲围着司马旷肩部穴位飘荡,不小心碰到笑穴,司马旷奇痒无比,浑身发颤,笑个不停。
“司马旷这是怎么了,一会儿鸡爪疯,一会儿傻笑,难道是发神经病了吗?”场外观众有人不禁大声问道。
“不像,别忘了,司马旷左腕被控制住了,对,脉门被制,麻反半边身体,哈哈,有的受了!真是现世报,来得快!刚才还大言吹嘘呢!”
范天华暗中又发出一道内劲,加强对其笑穴的刺激,现场只见司马旷垂下右臂,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过气来,笑的浑身一点劲道都没有了!
司马旷已经明白是被范天华制住了,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只是感觉一股劲道刺激的自己大笑不已。
司马旷笑声中夹杂着哭声,“哈哈哈,嘿嘿嘿,服了,哈哈,我认,哈哈,嘿嘿,输,哈哈哈。”脸色憋得红彤彤,上气不接下气。
范天华眼看司马旷这幅熊样,也决定就此结束战斗,抬脚就把司马旷踢下擂台。
后者扑通一声,摔倒石板上,诸自不知疼痛的哈哈嘿嘿笑了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整个现场都愣住了,这场面太令人吃惊了!把人打得笑声不绝原来比人哭还难受!
李憕大人看了刺史大人道:“厉害,这比让司马旷跪地磕头还难堪!这脸算是丢尽了!范家公子够狠的!”
刺史大人神色悲喜难辨,“范公子内力不简单哪!内力居然还能这么玩,有意思!很有意思!”
司马旷哭了一阵,突然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恶狠狠怒视范天华,恨不得吞了对方,“好,很好,我记住你了,范丹是吧!来日方长,我若功力大成,必报此仇!”
说完,司马旷转身迈步,缓缓离开校军场。
对此,众人看法不一,有褒有贬,有叹息的也有佩服的。
“此人看来是个记仇的,此去不简单,怕是要发奋图强,苦练功夫,将来要找范公子报仇。”有江湖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如此判断。
“司马旷,太狂了,太骄傲了,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希望越大,败得越惨!不说大话能死吗?这下好了,无脸见人了,恐怕要躲到深山老林,功夫不大成是不敢出山了!”颇有见识的老人评价很是客观。
“到底是少年人,有点本事就任性!遇到挫折就认命!太脆弱了!不值一提!这小子怕是堕落了!可惜一身功夫了!”也有人从整个少年群体特点出发,做出判断,点评。不免带点惋惜语气。
“不然,”范天华突然接话道,“司马旷不过就是一个自大狂妄的家伙,可不鞥代表少年一代,他算什么东西。”
“话说各位,还有那位英雄想要挑战的,还请不吝赐教!”范天华不忘正事,高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