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人的寒气在女子体表扩散开来,片片冰霜凝结,仿若一层层白色蛛网般的霜冻在女子脚下的地面蔓延开去,“咔咔!”的冰裂声响彻,证明女子的心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无波。
“嗡!”黑紫色的邪异光团在其身旁浮现,随及消散开来露出其内的妖月和红袍人,在其两人刚出现的瞬间,一股彻骨的冰寒便是袭上两人心头,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几乎是顷刻间一层白霜便是覆盖在了两人体表。
尤其是红袍人那只剩下骨头架子的牙齿更是忍不住地上下打着摆子咔咔作响,就连其眼中的鬼火都暗淡了不少。
但即使是这样两人却是不敢有丝毫怨言,在见到女子的瞬间便单膝跪倒在地道:“见过主人。”,跪倒的同时两人还有些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红袍人用眼神向妖月交流道:“怎么回事,很少见主人这么生气。”
。也不知是因为红袍人没有眼睛的缘故导致妖月没能理解他的意思还是单纯地不想理对方,妖月并没有回话,可能后者的可能居多,妖月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意思也表达得很明显,就是“闭嘴”。“诶呀,我这个暴脾气!”红袍人心头窝火,如果不是面前有那黑袍女子在看着,他俩估计还得打起来。
“主人您受伤了!”就在红袍人暗自发狠时,一旁细心的妖月却是面色震惊地发现,那黑袍女子裸露在外的右手手臂上正有着点点鲜血顺着肩头滑落蔓延在整条手臂,随及至指尖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点点血花,分外刺眼。
而这时红袍人才反应过来寻声望去,同样是看到了黑袍女子那受伤的手臂,同样是一抹震惊之色浮现在其破败的脸上,两人对黑袍女子那在整个大陆都堪称恐怖的实力非常了解,及时是那些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也难在其手上讨得了好。
也正是因此才对其受伤的事实表示震惊,他们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无月宗,全宗上下加上杂役也不过百人的破落宗门竟然能使其受伤,两人心中不禁产生了浓浓的疑问。
“恩,骨头断了。”黑袍女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寒气息冷淡地点点头,只见其左臂肩头处,苍白的大臂骨断裂,尖锐的骨刺穿破肌肉皮肤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左臂无力地下垂着,看其伤口外侧那一片发黑的青肿,以及其皮肤上那一片清晰的拳印。
很显然这是被人用一种极为刚猛的拳法硬生生打断的,如此恐怖的伤势,其所引发的痛苦可想而知,若是换做他人可能早就疼晕了过去,但眼前这黑袍女子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面色无常,呼吸平稳,就像断掉的手臂不是自己的一般,脸上平静的让人心寒。
“需要我为您处理一下吗?”妖月目光有些痴迷看着黑袍女子,随及看向其那狰狞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语气其所未有的温柔道,此刻的她在黑袍女子面前那原本高贵清冷的气质荡然无存,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够活到现在都是因为眼前之人的原因,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给予自己的,在别人面前妖月可以是高贵的凤凰,但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只对主人言听计从渴望主人疼爱的家猫。
一旁的红袍人见状心里不由得啐了一口“没前途的蕾丝边。”。
“不用,太碍事了。”黑袍女子冷淡得回道,语气好似对任何人都是那么平淡,只见其左手之中一把通体呈黑紫之色的长刀被其紧握。
长刀刀柄约三十五厘米,其上是由上好猛兽皮毛与丝秀编制而成的“V”型交叠握手,仿若天然而成的护手与刀身浑然一体,紫黑的刀身约三指宽,近一米之长,刀身笔直刀尖略翘,泛着瘆人的寒光。
刀身微抬,手腕翻转,黑袍女子突然一个撤步,无力垂落的右臂便随着惯性向上摆起。
“等······”妖月见状突然出声想要阻止但其话音刚喊出,一刀暗沉的刀光便以划过仿若吞噬星空的暗夜。
“噗嗤!”
仿佛火刀切在了黄油上,“吧嗒!”一只纤细的右臂掉在了地上,只见黑袍女子原本的右臂处依然变得空荡一片,断肢切口处平整光滑。
一层黑紫色的诡异能量包裹在伤口上阻隔了血液的溢出,然后随及升腾而起并来向着原本手臂位置蔓延开来,凝形化作一只黑紫色的手臂,光晕内敛间竟是恢复成正常人类的手臂,那光滑白皙的皮肤,若不是见地上原先染血的那只手臂并未消失的话,谁也不会猜到这是一只刚长出来的手臂。
“主人,都嘱咐您多少次了,尽量少使用业气,这对您的身体会有损伤的,为什么您就是不听呢。”妖月有些头痛地道。
“哦,知道了。”黑袍女子语气淡淡,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您每次都是这样说的。”妖月叹了口气,对于其主人那任性的性格颇为无奈。
对于属下的抱怨,黑袍女子置若罔闻,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巨大坑洞,回想起那名自称是无月宗宗主的男人与自己交手时的场景。
对于其临死前所爆发出甚至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断一只手臂的诡异秘术,以及其最后为了保护妻儿毅然决然选择自爆的坚定身姿,到是给黑袍女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无月宗宗主吗,我记下了,可惜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走吧,离开这里。”黑袍女子不待身后两人反应,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嗯?主人,我们就这样走了,目标呢?而且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宗门,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我们······”见女子转身就要走,那红袍人却是急忙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的口气。
“嗒!”
黑袍女子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朱红的眼眸仿佛有寒冰凝结:
“你若是想留下就留下吧,你森然是长老那边的人我的话你当然可以不听,至于目标······你告诉那群老东西就说被我杀了,我到想看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闻言,森然那干枯的眼眶中鬼火闪动着惊恐之色,急忙地下了头,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