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铃一袭保守的白裙,上身的衣袖宽大只露出两只手掌,其手腕则是被衣袖遮挡,看不见其上有什么东西,然而见到白青铃的动作,肖隗却是眼睛猛然一亮,眼中绽放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就连其呼吸都是有些急促了起来道:
“看来掌柜的已经明白了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既然你明白了,那相比你也应该知道,我在拿到东西之前时不会离开,所以掌柜的您若是识相的话就把东西交出来吧。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立刻就离开,而且那东西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反而可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
不然你身为一名器使虽然实力不强,但也不会躲在这么一个偏僻的边境小镇这么长时间吧,你是怕那东西被人认出来,而这里······
地处边境为之偏僻,来往的器使很少,而且大多数都是些没什么见识的散修,所以你不用怕有人会看出你的秘密来。”
肖隗说道这里,其面上不由地露出几分嘲讽之意,而白青铃的脸色则是变得很难看,就仿佛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被人赤裸裸地掀开了一般,就连其原本温润的眼神在此刻都是有些阴暗了起来。
然而肖隗此刻却并没有在乎对方那随着其言语越发难看的脸色,仍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但是···只要是秘密就总有被拆穿的一天,我想掌柜的您现在应该是明白了,所以······”
肖隗话音微微一顿,旋即其声音变得极为轻柔了起来,就如同蛊惑人心的低语一般:
“所以把东西交给我吧,趁那些实力强大的器使发现之前,你应该知道在那些强者面前你跟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更不会和你讲道理。
而你现在至少还有选择的权力,把东西给我,这样你不仅少一个麻烦,而我也不会再来骚扰你,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肖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并且其在说话之时似乎还动用了器能夹杂进了声音之中,这让得其本来难听的嗓音在此刻竟是多了一种难以言明的蛊惑意味,若是换做一般人或许还真地就被其说动了。
然而白青铃身为器使,其虽然实力不强但相比于普通人,她对器能的抗性却有着极大的优势,因此肖隗蛊惑一般的话根本就没有对其起到什么作用,也是因此在肖隗的话音落下之后,其便是目光冷然地看着他,话音依旧果断地道:
“抱歉,我是不会那东西交给你的,那是我亡夫在死前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即使它对我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但就算是要交出去,我也会将其交给一个我愿意托付的人,而不是像你这种心术不正,只知道偷鸡摸狗的梁上小人!”
“你!”
原本还言行淡淡目露嘲讽,看向白青铃时一副吃定了对方的神色的肖隗,在听得对方这毫不犹豫的拒绝,依旧完全不留情面的辱骂和贬低后,其原本脸上的淡然几乎是瞬间便是消失,取代的是一张被激怒后的狰狞而阴沉的面孔。
“你这贱人,你以为劳资真的不敢对你动手么,以你的那点实力,你觉得我要是真的要抢你能拦地住么”
肖隗面目狰狞,双眼之中甚至有血丝浮现,这让得他的双眼都是为之通红无比,其隐隐间竟是有些被贪婪冲昏了头脑的迹象。
然而白青铃面对其这副模样,她却是并不慌张,对于其骂自己贱人她也并不恼怒,反而是极为冷静地说道:
“你若想抢就尽管抢去好了,反正其上有着与我生命联通的生命印记,只要有这印记在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感应得到。
而且只要这生命印记存在一天,你就永远不可能使用它······到那个时候我只要在器使阁登记一下,然后再将那东西的效用向器使阁一报,我相信只要以那东西为报酬的话,想来器使阁应该会很乐意配合我将你抓住吧”
肖隗闻言心中一惊,旋即也是有些释然,怪不得这几天自己想尽办法想要将其身上的那件东西偷走,但却每每实施时总是会被对方发觉,原来是这生命印记在作怪。
而且在听到对方要联系器使阁来抓他,顿时肖隗就有些麻爪啊,因为他十分清楚白青铃身上的那件东西的价值,对方要是以这件东西为报酬的话,他相信即使以器使阁的财大气粗估计也会为之心动的。
一想到此处,原本其还有些被贪婪冲昏的头脑顿时就清醒了些许,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如果那样你还不是得将那东西交出去,一样是得不到,那你为何不直接将其交给我,用得着这般鱼死网破么?!”
“呵呵!”
闻言白青铃却是发出一声嘲讽般的冷笑,县级便是听她说道:
“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即使要给,我也是得将其托付给一个我值得相信的人······很明显你不是,而器使阁势力庞大,虽然我的这件东西也算是稀罕之物······但对人家来说却并不算什么,最多只能当做一次委托的报酬罢了。
对于这样的庞大势力,我相信人家应该还没那么掉份地拿着这件东西四处作恶才对,交给这样的势力保管,我相信总比落入恶人手里强吧”
闻言肖隗不禁一阵气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不行!这样的珍世之宝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而且现在除了自己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东西,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那才会真正地后悔一辈子啊!”
心念到此,肖隗不禁一咬牙,心中一狠不禁恶向胆边生,看向白青铃的眼神竟是又重新变得狰狞了起来,在这一刻人心中的贪婪之意完全将人性中的理智所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