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颗通体晶莹剔仿若钻石般瑰丽的石头有神儿半个巴掌大小,石头成沙漏对角状,像是两颗钻石结合在了一起般,对角的尖锐的尖端像是重合的两个点紧紧贴合着,看上去好像一掰就断实则坚若金刚。
两端的石头一端纯白无瑕仿佛在阳光照射下的水流一般清澈无瑕泛着柔和的白光,而另一端深邃幽黑好似连光芒都能吞噬的深渊黑洞般要将一切落入其中的东西吞噬殆尽,这是他的器魂石,在其出生的那天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神儿有些无聊地将器魂石上下抛动着,像是玩儿玩具一般完全不怕万一将其摔坏的样子,看的一旁逊风道眼角一阵跳动。
一般像器魂石这种重要的东西,那个器使在进行破兵之前不是小心翼翼像是保护命根子一样保护好,毕竟大多数人的器魂石的坚硬程度只与普通的石头相当,一旦稍有磕损对其之后的破兵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这东西可是要和你的部分灵魂融合的,你弄一个被摔得坑坑洼洼的器魂石来进行破兵的话,我还是建议你用这点时间去看看脑子吧,看看它是不是也摔坏了。
不过也有少数器魂石要比大多数坚硬的多的例子,而且这种器魂石不仅质地要坚硬许多,其整体形状光泽也比于大多数人的器魂石像是从山沟里捡到的顽石一般,要相对得更加形状漂亮色泽鲜艳,拥有这样的器魂石的人其所凝成的器魂兵要比寻常器使的潜力要高出很多,天生的天地器能契合度以及修炼资质也要强上不少、
逊风道年轻时曾听人说过一个神苍大陆的顶级宗门中出现一个所谓的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那天才出生时其器魂石通体浑圆如玉仿若珍珠般光洁耀眼。
一经发现其宗门内的各大长老,供奉便是闻风而至争着抢着要收之为徒,甚至为了这事差点就在宗内大大动手了起来,好在这事最终被其宗主压下,并顺便将这一群长老统统训斥了一顿,然后将那天才收作了关门弟子,这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手段玩得是一个溜啊,这事在当时传得是沸沸扬扬。
而此刻逊风道看了一眼神儿手中那若钻石般璀璨的器魂石,想起了当时自己忘了和神儿交代,器魂石被后者闲的没事干时用斧子猛劈,想要将其从中间劈开,斧子却硬是被磕得翻刃都没给其留下半点痕迹,等自己出门回来看见神儿气得狠狠将器魂石摔在地上时,自己一脸懵逼的表情。
现在逊风道只想对被那个宗门当做宝贝的天才说:“你就是个弟弟。”
察觉到逊风道看过来的目光,神儿皱起眉头略有不悦地与之对视道:“老头子,咱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咱这是要去那啊,神苍大陆的器魂阁在苍乐王朝的十二主城,一百零八副城都有分阁的。”
“我知道,但是你不需要去那里。”逊风道有自己的打算,神儿的身份太过恐怖敏感,而且其现在又年幼,虽然其心性成熟但一直以来与其接触的都是村里朴实善良的村民,根本没有和那些大城市里的那些天天勾心斗角,心怀鬼胎的大人们交流的经验。
在那种鱼龙混杂,各大势力、家族眼线到处都是的地方一旦神儿那惊世骇俗的器魂石暴露在感知敏锐的器使的视线中,那将为其引来无穷的麻烦,尤其是神儿身份特殊的情况下,麻烦会直接变成祸患。
而器使阁那所谓的绝对保密协议更是个笑话,谁知道在器使阁里有没有当地的那些地头蛇们的眼线,他可不想刚出了器使阁就被一群当地的各大势力请去喝茶。
“你的身份特殊,不宜暴露在太多人的视线中,而且有我在你也并不需要到器使阁进行破兵仪式,我会带你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进行仪式,那里极为僻静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逊风道说道。
神儿闻言皱眉,这套说辞在他三岁那年就听过了。
“你总是说咱身份特殊,却从不告诉咱咱的身份到底有什么含义,咱的父母又是什么人,咱为什么不能被别人发现身份,你倒是说清楚啊,咱也不小了能管好自己的嘴。”
逊风道止住脚步面色平静地看向神儿,后者见状也是停下有些气鼓鼓与对方对视着,一副你不说我就一只瞪着你的架势。
“我最后说再一遍,你是我的孙子,虽然是从海上捡来的,但是一直以来我都将你当成我的亲孙子对待,你父母是什么人我不能告诉你,你的身世太过特殊,在你真正成长成一位强大的器使,有能够自保的能力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逊风道扭头走出树林踏在铺满细沙的海岸上语气有些惆怅道:“想要知道你到底是谁那就成为器使吧,当你成为一名强大的能够击败我的器使时,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闻言神儿顿时一愣,随及神色激动的有些跃跃欲试连忙紧跟了上去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咱能够打败你你就得告诉咱的身世。”
“当然,所以记得成为器使后要努力修炼,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打过我,更别想知道你是谁。”逊风道头也不回。
其目光看向眼前波涛翻涌的海面,远处一座若巨龙盘踞般的岛屿霸气地矗立在海中,看着那熟悉的岛屿,其又回想起六年前那神秘女子临终前的嘱托,心中不由地苦笑道:“神儿啊,其实我已经把你的身份告诉了你了,只是你没能猜到罢了。”
“对了,老头子你处于器使的那个层次,器灵境?还是器府境?难不成是器铠境!?”
神儿有了想要超越的目标顿时想要知道其具体的实力有多强,同时看向逊风道的目光都变了,眼神变得犀利而执拗就像是一头和大树杠上的公牛,神色坚定而固执,用一种看对手的语气向其问道。
见其这执拗的眼神,逊风道顿时哭笑,这臭小子固执的老毛病又犯了,记得自己第一次带着他去砍铁木松时,由于是第一次劈砍那种坚硬程度的树木,神儿拿着斧头硬是对着其一顿猛劈,半天下来却是一棵树都没倒下,反而双手被震得红肿。
当时自己只是调笑他了两句,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那片铁木松林就遭了秧,记得那一个月里神儿整天提着斧头早出晚归,直到将松林砍伐一空后才停止,那时其眼中的坚定神色和现在现在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