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明天便是韩雪瑶和安浩轩的订婚宴。
晚上,韩小小想到自己的“大礼”还需要人帮忙,思索了一会,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多年来的死党加“闺蜜”徐来。
“哎呀,我刚想打给你,你就打来了,你说咱两是不是心有灵犀啊?”徐来贱贱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别贫嘴,我有事找你帮忙。”韩小小无奈翻了个白眼。
“那说呗!咱两谁跟谁呀!不过明天可就是那两人的订婚宴了,你咽的下这口气?这可不像你啊?”徐来虽说平时老不正经,但遇上有关韩小小的事可是十分认真的,也看不得她被欺负。
韩小小嗤笑一声,慵懒的靠在床上,淡漠的说道,“你说呢?我就是为这事找你的,好戏在后头呢!”
随即,韩小小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徐来,希望他到时候能在外面接应自己。
徐来听了,兴奋得脸都红了,万分积极的应下了,两人就细节更是聊到了深夜。
翌日清晨,因为宴会是下午五点开始,所以韩雪瑶早早就去准备化妆,而白丽则去了宴会现场盯着。
韩小小下来时将近中午,只有韩父在客厅坐着看报纸,有些诧异。
“爸?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小起了啊?快去吃饭,杨婶给你热着饭呢。”韩父温和的说道,像是看出了韩小小的疑惑,补充道,“我今晚不会去宴会,我没这个脸,你要是不愿意去,就去外面散散心。”
韩小小知道韩父是在为自己出气,点点头,暖暖的一笑。
吃完饭,她跟韩父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和徐来汇合后,两人准备了一下装备,差不多到点时,就换了礼服来到宴会现场。
此时,已经陆陆续续有宾客到场,白丽在门口相迎。
徐来是徐氏集团的公子,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于是他以一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形象在会场穿梭,趁人不注意时,将一个装着易燃易爆物品的瓶子放在靠近圆台的那个窗子上。
韩小小则趁后台人员不注意,将准备播放的韩雪瑶和安浩轩两人相爱历程的磁带,换成自己当初拍下照片的带子。
一切准备就绪,开门急匆匆出去,不想竟然撞到人。
“不好意思。”
韩小小抬头,随即有点愣住了,眼前的男人剑眉紧皱,鹰眸黑沉阴狠,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显示着不悦,意大利特制的黑色西装,将他的身材完美的衬托出来,宽腰窄臀。
她暗自“啧”了一声,惊艳一闪即逝,随即略带疑惑的离开——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谢询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再看向匆忙远去的身影,紧皱着眉头,掏出口袋的项链,若有所思。
韩小小有惊无险的回到宴会厅,和徐来两人漫不经心的在里面闲逛,等着宴会的开始。
差不多七点,宾客均来齐,会场响起音乐,主持人上台宣布订婚仪式开始,韩雪瑶和安浩轩从大门处挽着手缓缓走来。
在主持人的示意下,灯光师关闭所有亮光,投影仪开启,即将播放磁带。
韩小小在暗处拿着一只小巧的打火机打转,面容清冷,粉嫩的嘴角微扯,满含嘲讽。
音乐响起,巨大屏幕里放映出了两人亲热的照片,照片上两人表情惊慌,衣衫半褪,台下的宾客瞬间哗然。
此时,两位主角惊慌不已,忙叫人去关掉。
“之前和安氏联姻的是韩氏另一位千金,怎么换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韩大小姐从中作梗啊!你看这照片都这样了。”
“对啊!今晚都没看韩氏老总过来露面!”
韩小小在暗处听着,对这个效果很是满意,但重头戏还没到呢!
她冲另一边的徐来使了个眼色,徐来假装喝醉,“不小心”撞到那个事先准备的瓶子,落了一地的火油,溅撒在窗帘各处。
韩小小假装要点燃香烟,看着涌动的人群,“不经意”的将手中刚刚燃起的香烟掉落在地。
星火可以燎原,瞬间,宴会场上火光大起,浓烟弥漫,宾客顾不得去讨论韩家的事,都惊慌的向门口涌去。
韩小小本想就着这人群一起出去,那想半路被人拦住。
她不悦的看向拦路人,发现竟然是不久前撞见她偷换照片的男人。
韩小小以为他发现了是自己搞的鬼,来抓自己,二话不说,先发制人踹他的胯部,却被他躲了过去。
谢询眼疾手快的抓住欲逃走的韩小小,抓住她的手腕压在墙上。
一股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袭来,夹杂着好闻的不知名熏香,再次细细打量着眼前男人的五官,韩小小脑海中莫名闪现出一个月前的零星片段,惊讶的抬头。
竟然是他
“这是你做的好事?”男人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一双狠厉的鹰眸盯着女人,犹如潜伏的凶兽,伺机而动。
“关你屁事,我警告你不要多事。”韩小小冷声呛道,语带威胁。
“呵!我要是多事又怎样?”谢询刚才还不确定她是不是那晚的女人,现在看到她精致的脸蛋,澄净明亮的杏眼,以及杏眼旁的那一颗泪痣,他确定是她无疑。
“要是多事,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韩小小说完,再次抬起脚,要向他的胯部顶去。
男人像是预料到了般,一手抓住她的大腿。
韩小小被他的动作羞得满脸通红,知道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拿不准他有没有认出自己来,只好声东击西了。
“爸,我在这!”
声音刚落,谢询果然松手回头。
韩小小趁男人一时松懈,迅速挣脱开来,混在人群中向外跑去。
谢询反应过来追出去时,韩小小已经坐进了徐来的车。
看着不断叫喊惊慌失措的人们,以及努力维持秩序的韩雪瑶母女以及安家人,她的杏眸冷然。
车上,韩小小从包里拿出昨天刚拿到的孕检报告,脑海中浮现刚才男人的森然阴狠,无奈的笑了。
还真是错有错着,这个孩子是留还是不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