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家正在淡定穿衣的王爷,一时忘了手下的动作。
“祁宁,你是要冻死本王吗,进屋不知道把布帘放下?”祁皓川眉头微微一皱。
屋外雪下的正大,布帘被祁宁拉起却迟迟没有放下,门外的寒风争先恐后涌进了温暖的内屋。还在穿衣的祁皓川被寒风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王爷恕罪,小的该死。”回过神来的祁宁刚忙放下了布帘,走到房间中央,拨弄起烧的不太旺的火盆。
“王爷……您,您今日看起来同往日,不太一样……”祁宁一边拨弄着手下的火盆,一边偷偷打量起一旁穿衣的祁皓川,迟疑地问道。
听到祁宁的话,祁皓川动作一顿,表情有些微妙,张了张嘴,想着说什么却也没说话。
“哦,我看出来了,王爷您这香囊!”祁宁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皓川打断了。
“本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一书楼老板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祁皓川轻咳了一声,不自然的问道。
“王爷,您这香囊……”被打断的祁宁有些不死心,又多了一嘴,却被祁皓川一个眼神杀过来,默默的闭了嘴。
“回王爷,失火案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书楼老板那边,他说今日有要事要禀报王爷,属下这就去安排他来见您。”见祁皓川眼神不对,祁宁小可爱乖乖的正经汇报起正事来。
“好,你下去安排吧……”祁皓川淡淡的吩咐道。
“属下告退。”
退出房间的祁宁终于没憋住笑,刚走了两步就笑了出来,为了防止被自己家腹黑的主子听到,祁宁脚下的小碎步跟捣蒜一样,一会儿功夫就跑出来内院。
“那个香囊一定言之青送的!”祁宁边走边小声碎碎念道。
“平日里还一味的教导我们远离这些庸俗之物,说什么君子如玉,腰间佩戴玉佩一枚足矣,现在……哈哈哈哈哈,看来,王府要流行起配带香囊的风潮了。”祁宁这样想着,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虽然满腹的嫌弃和抱怨,但看到自己家主子终于有了些人气儿,祁宁是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
这些年,王爷他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了,一个人,没有人去分担他心底积压的重量。就算亲近如自己,有的时候都感觉无能为力。
但自从自己家王爷认识了那个小大夫,脸上的笑意多了很多,更亲近人了,也更有人气儿了。心底的负担仿佛也没那么重了,祁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所以,自己一定要尽力,把言小大夫和王爷好好的绑在一起,不然靠自己家王爷那毫无感情经验的木头脑袋,他们估计得天天捉迷藏一样,万一走散了可咋办。
这样想着,祁宁小可爱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头顶的光芒又更加耀眼了。
几公里外的太医院,正在忙活着的言之青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言御医,你身体无恙吧……”后她两个月入太医院的刘承隆关切的问道。
“无碍,可能是被风呛到了吧,多谢刘御医关心。”言之青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把手里的医案放回木匣,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