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司徒洵站出来刚要准备说些什么,站在群臣之首的祁皓川踱步走了出来。
“父皇,儿臣认为,兵部尚书赵大人的提议非常合理,镇南大将军之位,非十弟莫属!”祁皓川不紧不慢道。
“哦?七弟,你是从何得来的这般肯定?据本王所知,你虽善书画诗酒,却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着,现在这种上场打仗的事,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出来随意议论,随意举荐了是吗?!”祁皓扬嗤声说道,不屑的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
这话说的极为难听,朝堂上的百官面面相觑,一时都噤了声,安静如鸡。
祁冀眉头一皱,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祁皓川舒缓有力的声音从殿中传来。
“三哥说的极对,本王从小体弱,手不能拉弓,亦不能持剑,上场杀敌的事更是与我无关……”祁皓川声调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身为父皇的儿子,身为陛下的臣子,为父皇分忧,为我大祁解难,是本王义不容辞的责任!正如赵大人所说,西南边境纷争不断,且地势艰险,人员构成复杂,是我大祁在西南的一块军事要地,如此重要的一个职务,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不能让父皇的亲生儿子,东境战场上最优秀的副将,皇甫将军的嫡传弟子,宁王殿下你的十弟祁皓决来担任呢?”祁皓川幽幽道,声调虽平稳温和,但句句逼人,让祁皓扬一时哑口无言。
“咳咳咳,逸王殿下所言甚是,西南边境是我大祁的军事要地,正因如此,镇南大将军之位的举荐才不能掺杂个人感情在里面,逸王殿下一向同十皇子交好,各方面没有考虑周到,评论有失偏袒,也是人之常情,老夫认为逸王殿下所言,未免太过于儿戏,望陛下三思……”司徒洵假意危言正色道。
“司徒大人的意思是,东境的皇甫大将军和兵部尚书赵大人思虑不周,行事偏袒,有失公允?”祁皓川厉声反问道,气势逼人,让朝堂上的百官一时惊异。
这个平日里玩花逗鸟的逸王殿下,是什么时候,有了这般气势,竟敢与司徒洵直言相撞!
“还是说,司徒大人心中早有合适的人选,是大人的外甥司徒少康,还是大人的侄儿司徒易安呢?!”
祁皓川的话让林书成捏了一把汗。
太明显了!这样实在是太明显了,今天过后,逸王殿下势必会成为宁王和司徒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样,就一下子把还处于韬光养晦的逸王推到了朝堂斗争的明处!
“咳咳咳……”祁皓川的咄咄逼人让司徒洵脸色铁青,他手颤抖着掩面直咳,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
“舅父!”祁皓扬一个箭步来到司徒洵身边,满脸的关切和担心。
“祁皓川,你!”祁皓扬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冀一个厉声呵斥了下来。
“朝堂之上成何体统,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父皇,还有端坐在龙椅上的这个陛下吗?!”祁皓扬在殿中对司徒洵的关切让祁冀脸色一沉,眼中多了几分杀意——自己的皇儿什么时候成了司徒家的亲儿子了?这个朝堂当真要改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