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幽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卧房。‘他没有来,他为什么不来,难道他不该跟自己解释一下吗。’
‘还是说,他不爱自己了!君幽越想越慌,越想越心寒。’
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从中午坐到了晚上。
“原来从满怀希望到绝望,只需要半天。”
如果不是真的爱了,谁又肯如此卑微。
而他等的人自从领旨回府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了,思索着娶将军之女的利弊。
不可否认,他爱君幽,他温润如玉,待人温和的小弟,温暖他悲惨的童年的小弟。
但是他更爱权利,更爱那个宝座。有了宝座,他可以让所有恶意对待他的人得到惩罚,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俯首称臣。
将军之女她要娶,君幽他也不会放手。君幽有多爱他,有多离不开他,他心里清楚,他无论做什么君幽都不会离开。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君幽。
月亮挂上枝头的时候,君夜骑马朝幽王府飞驰而去。乌鸦在枝头凄厉的叫,月光幽幽的照向地面,映照着树影斑驳。
君夜到幽王府的时候,门童在忙着关门落锁。
“夜王爷您怎么这会子来了?”
“我找你们小王爷有急事商量。”
“小王爷今日自王宫回来就有点情绪不佳,还请夜王爷开导开导他。”
君夜抿唇,“好。”
“那我在门房待一会,夜王爷有的时候叫一声奴才,咱们夜王府侍卫少,怕招贼。”
君夜点头,直奔兰苑而去。
他进了君幽的卧房,看到的就是如同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君幽。心下一痛,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幽”。
君幽脑子炸开了,‘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君幽的眼泪流了出来,打湿了一身青衫。看向君夜“我还以为,以为,你不会来了。”
君夜走过去,把君幽抱进了怀里,“不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今日府中有急事,所以导致现在才来。”
君幽拍打着君夜,“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
君夜抓住了君幽的手,“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明白,对不起。对不起。”
“我来是想和你说,将军之女我必须要娶。”
君幽一愣,推开了君夜,又抓住,泪眼婆娑,“夜,我们不要王位了,好不好?你带我走,天下之大,总有我们二人的容身之处!”
君夜推开君幽,“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你这样说话,那个王位,我势在必得。”
君幽愣住,又回神,“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君夜摸着君幽的脸,“幽,你放心,我最爱的人只会是你,那个女人我不会碰的。”
君幽没有应答。
“夜深了,你快回去吧。”
“好,对了,那个蛊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养了,再过二十日就可投用。”
“好,蛊虫的事情你好好盯着,这是我翻牌的最优筹码。”
君幽淡漠看了君夜一眼,“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君夜走出了兰苑,从进去到出来,不超过半柱香的时间。
走到门房的时候门童还在那站着,“殿下这么快就出来了!”
君夜点了点头,“你落锁吧!”
门童瑟缩了下身子,“天寒地冻的,王爷骑马小心!”
君夜回头,看了门童一眼,这门童还挺清秀的,还有一丝君幽的影子。君夜笑了一下,“好”。
随即骑马离去。
君夜走了以后,君幽直直的瞪着窗外,又发起了呆。
且说孤蛮躺了一下午,身上都酸死了,下午君幽也没来看他。
这个点了,应该也没人会来了吧,孤蛮解下了脖子上的玉坠。
扣开了盖子,暗格的虫子开始蠕动。
孤蛮看了一眼,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了一根银针,对着自己的小拇指扎了下去。向暗格里挤了三滴血。
虫子停止了蠕动,通体变成了红色,又迅速透明。依旧是头和尾都泛着红色的光芒。
然后孤蛮将银针收了起来,扣上了盖子,将玉坠重新戴到了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孤蛮回到了床上。盘起了双腿,嘴里振振有词,“饲蛊者,不可起歹心,不可对蛊不敬,不可害人性命,不可,,,,”
背完之后,孤蛮翻翻白眼,“他不觉得这心法有什么用。”
直到有天,他看过了走火入魔的蛊师,才明白这寥寥数百字,护住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