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让你去打靳国了?”
“那,王爷的意思是?”清辰向前想从帝王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你要你带兵助靳褚平乱!”君夜看着清辰一字一句的说道。
“您让我带兵去平定靳国内乱?”清辰的反应很大,“这不合适吧!”他作揖,“王爷,先不说靳国与我们南璃是死对头,这内乱是靳家的家事,我们这样委实不妥。”
“靳褚派人送信来,说愿臣服于我南璃,此时出兵,名正言顺!”君夜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看着清辰。
清辰张口还想说什么,被君夜打断了,“王妃很久都没有见过将军和夫人了吧。”清辰闭上了嘴,脸上有一瞬间的气愤,然后低下了头,“臣,领命!”
“你回家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出发吧。”君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再留清辰。
清辰转身就走,然后脚步顿了一下,转身,“王爷,臣此去不知归期,可否让我与王妃娘娘道个别?”
君夜翻着奏折,“王妃身体不好……等你回来,我一定安排!”
“奴才谢过王爷,奴才告退!”清辰转身的时候神情落寞,如今见自己的妹妹都要征求别人的意见,真真是作孽啊!
圣旨颁下,这事情也就不算秘密了,京城里多的是眼线,暗卫,这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各位王宫大臣的耳朵里,就算他们想劝阻也来不及了,君无戏言,这圣旨已下,万万是撤不回的。
与此同时,靳国,靳褚依旧是一身金色衣衫,脚踏小金靴,他的老仆人笔直的站在他的身边。
“王子殿下,国王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那两位越发……”
靳褚冷笑了下,“慕叔放心,他不足为惧!”
“那王子把南璃的人叫来是?”慕叔看着靳褚,这小王子年纪虽小,但是他有时候真的看不透这个孩子在想什么。
“慕叔不妨想想,南璃的武将世家,那君夜最信得过的是谁?”
慕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王子深谋远虑,奴才自愧不如。”
靳褚眼睛眯了一下“那两个蠢货,是不是又在拉拢朝臣了?”
“是,最近动作的厉害,要不要?”慕叔将手斜批了下去。
靳褚摆了摆手,“不必,随他们闹,不然怎么能钓到远方的鱼呢?”
“老奴明白了,老奴会通知那些朝臣,让他们闹的大一点!”慕叔转身出去了。
靳褚嘴角一抹笑,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君夜啊君夜,你可别怪我,谁让你只把我当孩子看呢?
慕叔叫来了几个小侍卫,说了几句话,侍卫们马上就离开了,慕叔欣慰的笑了,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做了这小王子的半个师傅。
他当年在南璃遭受宫刑,然后逃到了靳国进了王宫,因为有几分学问,便被派到了这小王子身边,虽以奴才自称,可这靳褚给足了他面子,人前人后,都叫他慕叔,虽然没有官职,但是也倍受敬仰,但是宫刑之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之所以愿意留在这小王子身边,是因为,小王子野心大,还有头脑,他相信总有一天,这小王子,能助他报仇,总有一天他慕权能再堂堂正正的站在南璃的土地上,让那些曾经嗤笑过他的人看看,他才是对的,他慕权才是对的!
慕权想到以后的辉煌就止不住的笑意,还有无限的快感!老东西,你死了怎么样?我要拉着你的儿子陪葬。
孤蛮和唐糖盯了那位蛊师一会就回去了,他们也需要商讨,到底怎样不留一丝痕迹的杀了他。
夜深人静,不时传来更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六个人从酒馆房顶的屋檐离开。整座城的灯火都熄灭的差不多了。
乌鸦依旧凄凄惨惨的叫着,更夫瑟缩着肩膀,突然向房顶看去,然后挠了挠头,这没有人啊,他怎么感觉刚才有人过去了。
然后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算了算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睡了。
在他离开的时候,五人从房顶跃出,跳到了地上,“就是这里……”
老三看了看房子的表面,有些不屑,“孤峰派来的人居然住这种房子?什么时候咱们蛊族穷酸成这样了?”
老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给我小点声?还有,你再仔细看看,亏你还是个蛊师,真是给我们蛊族丢人……”
老三挠着头,看着老大,不知所措,然后老二凑了过来,“这地方,虽然荒凉,但是白日里阳光还是能照进来的,这是土胚屋,冬暖夏凉,是蛊虫最爱的环境。”
老三恍然大悟,“这蛊师是个行家啊,居然能找出来这么好的地方!”
孤蛮也凑了上来,有点兴奋,“以后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了!”
“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唐糖抱了一把剑站在旁边,一身黑衣,头发梳起来,英气逼人,蒙了个黑色的面纱,露了半张脸,就现在来看,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老四伸手就要推门,被孤蛮阻止了,“这门年久失修,倘若推开,怕会惊动里面的人。”
老四点了点头,然后六人就翻了墙头,翻到了院子里。
老三左顾右盼着,然后看着另外三个蛊师,眼神乱飘。
突然他眼睛动了下,然后另外三人都点了头,孤蛮明显搞不懂他们在干嘛,一脸懵逼的看着。
说来也巧,这蛊师之前日落就喂蛊虫的,可今日因为吃了点蛊虫不喜欢的东西,放出来的血,这虫子愣是一点都不碰。
他只得坐着休息,等后半夜的时候,给他的宝贝喂食,要不然饿坏了他要心疼的。
只是没想到坐着坐着,就感觉到了外面有人,还有一股杀气,明显是冲他来的,有五六个。虽然动作很轻,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
换了别人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跑了,可他不一样,他是那种固执到死心眼的人。所以屏住了呼吸,等那些人进来。
可那些人也很沉得住气,迟迟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