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绝对不麻烦你,你好好照顾恩公。”迟玉轩看着游医,满脸的笑。
游医转身就走了,他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再多说话……
迟玉轩转身又进了房间,锦笙趴在床上,后背裸露着,着实可怕。
“他们经常打你吗?”
锦笙无所谓的点头,“心情不好,我又卖不出去,就只能打我了。”
然后四下看了看,“我的琴呢?”
然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你把我的琴放到哪去了?”
迟玉轩赶紧叫人把琴送了进来,然后接过来看着锦笙,“放哪?”
锦笙眼睛瞟了瞟自己枕头的旁边,迟玉轩就把琴放了过去。
锦笙将那把琴放到了自己的枕头上,然后整张脸贴了上去,很诡异又让人感觉那把琴不是不是死物。
“那个,我先走了,我去看看我的爱人有没有醒……”
锦笙没有说话,依旧贴在自己的琴上。
迟玉轩转头便走了,“这……买回来的不是家仆,怕是个祖宗吧!”
迟玉轩直直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那慕希已经醒了,只不过全身酸疼的厉害,还没有爬起来罢了。
迟玉轩推开门,然后脚步都放慢了,生怕慕希没醒,把人吵醒了。
屋子里暖烘烘的,初春微寒,慕希又极怕冷,所以一直都用着炭火。
迟玉轩蹑手蹑脚的,可谁知,看到的却是……
慕希已经坐起来了,只是还没有穿衣服,头发也是凌乱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
迟玉轩的喉结动了一下,然后张口一句,“慕希”叫的温柔缱眷。
叫的慕希心底升寒,因为迟玉轩**上脑的时候,就是这个语气。
“迟玉轩,你出去,我要穿衣服!”慕希气急败坏的吼着,试图把迟玉轩赶出去,这要是再来一次,他这腰怕是要断了。
迟玉轩吃饱餍足,自是乖乖的的背过身去。
“我让你出去!”慕希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
迟玉轩摇了摇头,“我就这样站着,慕希若是不依,我就再背过去,或者我不介意帮你穿衣服。”
我介意,我介意啊,慕希被迟玉轩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缓缓的穿着衣服,起身的时候腿一酸,差点摔到地上。
慕希咬牙看着迟玉轩,恨不得就这样把他吞进肚子里吃了。
“穿好了吗?穿好我要转头了!”迟玉轩问道。
“好了”慕希系着腰间的衣带,强撑着站着,这腿软腰疼,后面还不适。
迟玉轩转头过来,“还是我们家慕希宝贝儿穿衣服好看。”然后向前几步凑到了慕希的面前。
然后慕希的脸爆红,因为迟玉轩说了一句,“不穿更好看!”
慕希向前迈步,腿一软,便倒在了迟玉轩的怀里,迟玉轩搂着人还调戏着,带着痞痞的笑容,“怎么?这就投怀送抱了?”
慕希一把把人推开,向前走去,可身体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然后整个人又倒在了迟玉轩的怀里。
“呦,你这是今儿一整天都得我扶你了。”迟玉轩调侃着。
“你给我闭嘴!”慕希嗔怒,迟玉轩适时的就闭嘴了,毕竟真的惹到了,倒霉的还得是自己……
迟玉轩又把人扶回了床上,给人擦脸,最后还给他束了发。
然后他告诉了慕希,锦笙的事情。
“我今日看到他的时候就在想,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和他一样,被欺负,还又那么倔强,倔强的让我心疼。”
慕希攥住了迟玉轩的手,眼神悲戚,不过还是强作镇定,“那些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迟玉轩点头,“你的过去里没有我,你的以后我都会在。陪着你,看你变老,看你一头白发。”
迟玉轩带着慕希去看锦笙了,慕希也想尽自己的一己之力,给那个男孩一点温暖,毕竟……和自己遭遇还是有些相似的。
锦笙依旧是抱着琴,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闭着眼睛。
慕希上前去抽他手中的那把琴,男孩迅速转醒,眼神犀利,让人生寒,不过也就维持了几秒,然后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与害怕,那目光杂糅了太多东西。
迟玉轩凑了上来,“那个,这就是我的爱人,你把你的琴给他看看,说不定……能给你弄好。”
锦笙点了点头,然后挪开了手臂看着慕希,示意,你可以拿走了。
慕希将琴抽了出来,这孩子好冷啊,眼神冷,不爱说话,与他当年也不太一样啊。
与此同时锦笙也打量着慕希,嗯,不错,和下面递上来的资料没差别,弱不禁风。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可人儿,怎么偏偏喜欢上了迟玉轩。
慕希抱着琴,眼睛里全是欣喜,“你这把琴……天下一绝,我找了很久的都没有找到。”
锦笙看着他,点了点头,“遗物!”
迟玉轩凑到慕希旁边,询问着,“这是?”
慕希将琴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这是前朝著名的宫廷琴师的琴,前朝湮灭以后,多少琴师愿拼劲一生财富来换,只是这琴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再也找不见。”
“能用这把琴每位懂琴之人的梦想。”
慕希笑着,“今日见到这琴,还要谢谢小兄弟,我这一生足矣。只是这琴弦,我这里却真的没有能配得上它的。”
锦笙重新将琴抱进怀里,迟玉轩张了口,“锦笙你这琴卖我可好?多少钱,我都愿意!”
锦笙抬头看了他一眼,都是轻蔑,“若是你要,把我打死便罢了,左不过我是你买来的仆人,这琴是家传之物,恕我不能转让,不然对不起父母兄弟主人家的在天有灵。”
慕希将迟玉轩拉到了一边,有些生气,“你这是做什么?君子不夺人所好!”
“我这不是看你喜欢嘛,然后就……”
“他都说了,那是遗物,怎么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我今日看到,就已经托了这位小兄弟的福了,这事莫要再提。”
然后慕希笑着转头看着锦笙,“你别理他,他就这样!方不方便告诉我,家父是?”
锦笙看着他,“家父已死,生前最讨厌我借他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