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梦到自己在梦中又做了一遍出好的考试题目。
第二天就要考试,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梦出了问题泄露了秘密,没准还会有老师颇为自豪于自己的尽职。
余欢把阿秋也拉进梦中,二人化作两只八哥,在天上看的仔细。
考试题目了然于胸,第一次以这样的情况进行考试,余欢竟感觉有点小爽。
就像参加武林大会,奖品是一本武功秘籍,而自己却已经提前得到了“独孤九剑”,再看那些对武功秘籍垂涎而紧张的人,嘴角可以流露出神秘的微笑看戏。
还没比就已经赢了,这大概就是开挂的爽点吧。
可惜并不能把所有正确答案都填上去,还是要考出和以前浮动不要太大的成绩。万一他俩突然一起考到第一,戴书豪不得疯了似的跟在他俩身后要和他俩讨论问题?
余欢又想到了敦煌,一切又都变得索然无味。
高中毕业之后余欢就将脑海中的做题程序留在了六月九号那天,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现在让他一个毕业六年的人参加高中考试,除了语文和英语还能有些把握,其他科目估计会考的让老师生出把他逐回初中回炉重造的想法。
大概就像让一台老电脑运行新程序,需要重新建立漫长的反射弧,还随时有运行失败的可能。
但是阿秋不应该有这样的顾虑,他的成绩在高中时一向和余欢不相上下,而且更加稳定,本不必担心一次区区月考。
余欢觉得阿秋只是不想费心思,高中的学习就像是在养成一种做题的习惯或者惯性,一旦内心中不再需要,分了神,这种惯性就会消失,简单的题目出现在试卷上也会出现陌生的感觉。
自从获得了英雄降临后,阿秋变了,他以前很鄙弃和不耻抄袭,认为毫无意义。变了并非说是阿秋受到无双剑姬的影响在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们看每一个人,其实想象中他都该有一种理想的状态,而阿秋正变的越来越像理想状态下的那个他。
高三上学期还没有尝试理综试卷,六科考试分开进行,总共持续了一天半,期间整个学校的学生脚步都变得规律地像是上班族。
考完一场去厕所回来看几眼书,考完半天吃饭回来看几眼书,除去少许心大和不太在乎的家伙,休息时去球场打几分钟球的少年也少了许多。
就好像这时候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知识点必是神眷,一定可以在下一场考上,旁边的人在看自己不看一眼就会差了。
余欢和阿秋两个开挂的家伙照例中午在路边随便买点吃的,去网吧打两把排位,然后回来接着考试。一场考完阿秋想起中午的连胜,和君泽显摆他又上了一段,差点被君泽打出教室。
君泽中午要按时回家,不能跟他们去,情绪有些低迷,显然在家的两天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洗礼,小事,考完试就会好的。
一天半考完,林玉似乎考的不错,拿出一本言情小说杂志指着一篇给余欢看。
“你看过这个故事吗,特别浪漫!”
余欢瞥了一眼标题,仲夏夜之恋,真是熟悉又恶俗的味道,不过这时候的言情小说有些好歹还能够让人生出稍微的感动,后来火起的霸道总裁流简直是充满了阶级恶意的无厘头喜剧。
“我看到这几个字就感觉浑身发痒。”
放学了,余欢正准备去找找梁子豪,揉着肩膀道。
“啊?是恋爱的感觉吗!?”林玉兴奋起来。
“不,仲夏夜是蚊子最多的一天。”在南方待的久了余欢对这种常年存活的空中特种部队充满了憎恶。
林玉:“......”
“你变了”,林玉气的鼓着脸把书收起来,“你以前都会从中获得灵感写一个更浪漫的故事的。”
余欢呵呵地笑着,看着林玉把手缩进袖子里点着尖尖的下巴生气,果然还是随时会流露性情的少女可爱。
以前他的中二灵感还真是每时每刻都像石子一样多,也像石子一样毫无意义,大概是雄性荷尔蒙勃发时的本源技能吧。
林玉发现最近几次她总是和余欢说几句话后,就会生出不想再理他的感觉,是自己变心了吗?不,男生果然都是善变的!
林玉不想理他,余欢趁机叫着阿秋离开教室。七哥在网上给阿秋找了一家祖传打造兵器的店铺,按照阿秋的要求打造了一把剑,现在喜欢舞刀弄棒人越来越少,传承武术的大任都集中到了广场上打太极的老爷爷身上,不知道七哥从哪里找到这种店铺的,听说这家店以为生意不好近年已经开始转行制造厨具了。
新剑还没到,阿秋还是一直随身带着把黑伞。
阿秋很喜欢双臂抱着剑竖在怀中,像是电影里面目沧桑背影萧瑟的剑客,可惜阿秋穿的是校服不是古装,很是违和,在被余欢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一眼之后,老老实实地把伞正常拿在手中。
北方的秋天一天冷过一天,雨量很少,出门很快嘴唇就会蒙上一层白芒。
余欢向上提了提拉链,不禁抱怨这英雄的能力居然不能御寒,再过些时日再冷些,要裹得像个狗熊一样,他发动入梦的能力,眼冒紫光,岂不是很像安妮的宠物小熊,怕不是要被同行笑死?
这种干燥的天气阿秋手里拿着一把伞依然会有些奇怪,但好过抱着伞像个看电影看傻了的白痴少年。
路过的学生不少都会多看一眼阿秋手上的长伞,再看一眼阿秋的脸,阿秋保持漠然的双眼像是看不到那些眼神。
只有离阿秋最近的余欢能明显感觉到阿秋握伞的手在用力,余欢嘴角刚刚想要露出笑意,就被阿秋用伞戳了一下,大腿生疼,这特么是不在意旁人目光的剑客吗?不怕引起民愤你去戳他们啊!
走到车区,美女站在北方灰白的秋天里也自带一种引人注目的光晕。
余欢一眼就看到慕筱筱正和两个女生围到一块,抵着脑袋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