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落叫做段家桥,正处在新年的美好气氛这哦你,村民最喜红绿两种颜色,包括做衣服在内的活动都遵循着严肃的原则,按部就班,整体来说,村子环境不错,但近几年都过着经济比较困难的生活,村民们就在深深的“鸿沟”中慢慢前行。
去年,扶助的资金终于到了段家桥,以智慧脱贫,他们发展出了特色的旅游和制衣产业。樊茵炜的到来正好沐浴在这股致富的春风里。
刚到村长家,他们三人就被送了新衣服,中间的布料上绣了一只神采奕奕的金龙。灵动的眼睛隔着夜色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照亮了茫茫的段家桥之夜,穿上之后,樊茵炜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抖了抖衣袖,感觉有一股清风穿过身体,异常舒适。
在段村长热情地招待之下,三人旅行团终于在屋里坐下了。
“三位稀客能够光临寒舍,真是让我们这里变得蓬荜生辉!但不知道几位尊姓大名?”
段福隆看起来很客气,言语中透出的纯粹的温暖、慈祥。对于三位拥有曲折人生的少年来说已是莫大的安慰。
简单的招待小食让他们更觉得宾至如归,看着客人吃了一会儿东西之后,段福隆的表情变得相当铁青,让樊茵炜觉得有些压力了,为搞清情况。小心地问道。
“村长,您……怎么了?是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吗?”
樊茵炜不提这事儿倒还好,段福隆突然一拍桌子,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随机跟着紧了起来,不知所措,静静地等着训话时刻。
“我对他们三个其实不想说什么狠话,毕竟都是全村的希望,既然这么晚还不会回来…….那就过去吧!有客,让孩子们正好帮忙,我弄不过来。”
他说时,语气中已经没了对儿女的埋怨,依旧年轻的脸上流下了复杂的眼泪,情到深处,似乎从泪水中看见了孩子们归来时的影子。满满的几袋年货成功地唤起了年味飘香的时光。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震惊了。
“你们的东西……是哪儿来的?”
段昌锐似乎对此很不在乎:“樊兄弟,其实这条并不重要。我想问…….过年前旅游和足球有什么必然联系呢?”
樊茵炜再一次受到言语上的间接攻击,好在他的抗压能力较强。所以说这点小伎俩并不算什么,看在客场作战的份上,基本的话语台阶应该是要有的。
“说实话,我以前没怎么真正旅游过,都是跟随球队南征北战积累来的小经验而已。”
樊茵炜的让步和低调,段昌锐视没有想到的,看来他已经通过了第一道考验,明天再向他发起真正的挑战吧!
“大哥也真是的,发挑战书也不跟我说一声,况且他们作为客人风尘仆仆地到我们村子来也不容易,谈话怎么不给人家一点儿面子呢?”
这是段昌麟最简单的想法,自己的大哥段昌锐本身就是个急性子。现在又被樊茵炜低调的言语打击道,看来,他明天的挑战必定凶多吉少,她需要做些什么来帮助这位特殊的客人。
樊茵炜在段家庄的第一页睡得很不安生,在梦里总是出现段昌锐那副略显嚣张的嘴脸,想起发挑战书的事情,心里就泛起不安的酸意来。满不是滋味。
第二天早上的天气也算给力,万里无云,神清气爽,在段家庄中心的小球场上,信心十足的段昌锐要和樊茵炜进行一对一足球技巧的单挑,再看被挑战放,他的眼中丝毫没有惧色,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后援团坚定的支持。虽然对这次挑战没什么兴趣,但答应段昌锐的事儿就一定不会食言。
单挑一开始,段昌锐就急不可耐地带球向樊茵炜把守的区域发起疯狂进攻,经验丰富的英超门将都轻松化解。基本上这些射门对他没什么威胁,接下来,樊茵炜的攻守交替模式开始了。
他矫健的身手,灵活地盘带,轻快的步伐,炫酷的技术让段昌锐感到眼花缭乱。老天似乎不想让这次挑战进行下去。进攻过程中,樊茵炜的腿上旧伤复发,已经微微有了痛感。依然忍着,不说出去,以为这样就可以混下来。樊茵杰率先查到了异样,很快就凑了过去。
“快点儿过来帮忙,我哥旧伤复发了!”
段家庄里的人们这才缓过神来,纷纷行动起来,安顿受伤的樊茵炜成为了这时唯一的目标。
差不多三分钟后,他终于躺到了病床上,疲惫病态的樊茵炜用眼睛悄悄瞟了一下日历:上面写着腊月二十五。脸上随即飘下几行泪来。站在旁边的周易宣显得尤为疑惑。
“你刚才心情还很不错,但为什么现在……”
樊茵炜艰难一笑,他其实知道好友是在疑惑自己为何忧伤的原因,朋友之间应该没有秘密。既然这样,就大胆的告诉他吧!
“你知道吗?我刚刚才想起来,今天是我姑姑的忌日,爸妈肯定去看她了。都怪我,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敢陪在她身边!”
周易宣这才明白他的困惑所在,但又为樊茵炜曲折的身世感到倍加怜惜,今天是樊灵玉的忌日,最疼爱的侄子没有在墓前陪着,的确是种遗憾。但是这日子也间接引起了大家的集体兴趣。
“要讲起这一天的来龙去脉恐怕难以细说,只能从四年前的忌日扫墓开始谈起。”
四年前的腊月二十四日,樊灵玉被葬在公墓一年之时,家族众人踏雪而来,为她祭扫。这年南京的雪下得出奇得大,外面的有一部分通往这里的路都被封住了,唯一一条路在其中整齐铺展开来,尤其显眼。
公墓后面的大山上都被白雪覆盖,连墓上都是白皑皑一片,他们仿佛置身雪地乐园一般。却没有一丝兴奋劲,因为这次的降雪,带来最多的还是灾难,公路封堵,雪崩……造成的损失已无法弥补。
她的墓碑就在三排17号,五年前樊峄城所立,由大理石制成,文字呈金色,光泽亮丽,色彩耀眼,碑面上详细地写着:“慈母樊灵玉之墓,生于一九六九年三月二十日,卒于二零一二年一月十六日。男:樊峄城,夫:黄宗琦。弟:樊至诚、樊至谊;妹:樊灵娟、樊灵蕊。媳:王佳艺、贾晨安、婿:徐华聪、刘宽仁,侄:樊茵炜、樊茵杰、樊思彤、樊思敏;甥:徐志心、徐志意、刘岩、刘思颖。
樊茵炜先拿起几张纸钱,慢慢地靠近那堆微火,苗头突然冒尖,烧疼了手指头。但他并未退缩,而是烧了三根香棒,虔诚作揖三次,最后情真意切地磕了头,起来时,已泪流满面,就让樊茵炜对樊灵玉的思念随风飘入无尽的长空。
段昌锐听后,当即对他困难的家境表示深深同情,
“没想到你的家庭还有这样痛苦的过去,真是抱歉,昨天,是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有嫉妒之心是人们的本能,说实话,你的球技……也不错。”
这时的气氛很和谐,段昌锐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有了很大变化,两人很快就谈到一块去了,就差结交为知己这一步了。
温情时刻,却被罗杰新的一通紧急电话打破了,它会让一切生出变数吗?樊茵炜的足球生涯是否会因此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