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你知道吗。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是穿越到古代,如果不蒸馏个高度酒,都对不起你穿越者的名号,简直就白穿越了。”陆哲看着面前一堆酒糟和一堆瓶瓶罐罐,很中二地对着火锅喋喋不休。
鱼唇的两脚兽。我大滚皇看着自家的仆从对着一堆散发刺鼻气温的,白花花的物事,一脸兴奋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对于自家仆从智商的担忧,难道这几日,这两脚兽没有食物,已经到了要吃这看上去就很可以的东西了?滚皇好奇地伸出舌头去舔了一口,呸呸呸,又辣又涩,简直不是滚滚吃的。
还是竹子好,又嫩又可口。滚皇有些高兴地想到,本皇记得自己这两脚兽是要吃肉的,刚好,这附近,另一群两脚兽的木质洞穴里,本皇记得还有很多马,要不本皇去拍死两匹马喂他吧。
陆哲正小心翼翼地摆弄着桌上的一些瓶瓶罐罐,却不知自家的火锅准备去拍死统军府马棚的马来投食自己了。
“古人的手艺还真是可以哈。”陆哲看着桌上的那套蒸馏设备,不由得对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手段肃然起敬。
这套蒸馏设备是陆哲拜托木十七和牛尽忠帮忙找人做的,鸡贼如他,肯定不会把全套设备的图纸交给一个人,而是让他们分别做了一部分,因为蒸馏设备很简单,所以为了迷惑这俩匠人,陆哲又一口气做了不少的东西,比如石头坩埚,漏斗,铁架台,天平等器具,而且以给统军制药为名,又让牛尽忠帮他找了不少硝石、硫磺和绿矾,还有熟石灰和碱,还用石头做了一个酒精灯。
听说是给大帅炼治伤的药,统军府的人展现出了恐怖的物资收集能力,陆哲刚刚回府不久,他要的东西就送到了。
“嘿嘿,现在就差酒精了,不点科技树,算什么穿越者。”看着面前一堆原料,陆哲激动不已。
由不得陆哲不激动,这些东西,可以说是他为大唐点科技树,最重要的基石之一。
绿矾就是七水合硫酸亚铁,古代炼丹师将其煅烧后,得到稀硫酸,熟石灰和碱能得到苛性钠,也就是火碱,硝石干馏可以得到硝酸,这样,被称为后现代工业基石的三酸两碱,就差盐酸了,不过有了这些东西,陆哲终于可以将他卖给木氏商行的雪花盐再次提纯到后世的标准,不过这将是他另一个商业计划,按下不表。重点是有了纯食盐(Nacl)之后,盐酸他也可以小量的制造出来。
更加重要的是,在这一个人命如草,贵族不爽可以随意杀人的封建年代,自己还作为前朝余孽,更得有点自保的东西,有了这些东西,陆哲就可以搞出黑火药甚至甘油炸药,有了这个,哪怕是武功高强的大将军,自己也可以炸死给你看。
所以,陆哲决定,三酸两碱先放在一边,黑火药的科技树先点出来再说。
当然,为了酒精灯和牛进达的伤,陆哲还是准备先把高浓度酒精给蒸馏出来再说。
陆哲再起来,拿了些竹子放到院子门口,接着对着滚皇比划了一下,滚皇就跑了出去,趴在了院门口,一副谁进来先过本皇这一关的样子,吓得旁边守在院门口的两个家丁瑟瑟发抖。
相处这么多天,这只智商极高的熊猫已经能明白陆哲的大部分意思了,有时候甚至一个眼神,熊猫就知道陆哲想要说什么。搞得有的时候陆哲很纳闷,不是自己和妹妹有大德鲁伊血统,而是这只熊猫其实才是一只变身的德鲁伊吧。
关上院门,陆哲开始挖坑,就在统军家的小院里,他用石头垒了一个灶,灶放上一口小铁锅,里面放入酒糟,上面盖上盖子,铁锅和盖子都是今天才打的,这个盖子陆哲特意让木氏商行的铁匠给留了个孔,然后找统军府的铁匠打了一个铁管和软木塞。陆哲把带着铁管的软木塞塞进盖子上的小孔里,严丝合缝,他又用手指堵住管子的一头自己从另一头吹气。
嗯,气密性极好。感觉到根本吹不进去,陆哲满意地笑了。
接好了装置,陆哲就开始正式蒸馏了。木柴统军府是极多的,而且还是上好的松木,陆哲将木柴放入灶下,用火石点燃了火,开始蒸馏。
不一会儿,铁管的出口处就有酒液滴下来,陆哲用手指蘸了一点,连忙吐了出去。
“擦,好辣。”这具身体似乎对于酒精没有什么抵抗力,才一点点酒,他的脸顿时就红了。
不错,差不多有60多度快70度了,作为后世一个酒精考验的战士,陆哲还是分辨出了自己蒸馏酒的度数。看到已经出酒了,陆哲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用小火蒸馏。
这种用酒糟蒸馏酒的方法,后世也有,浙江那边比较多,叫做糟烧或者糟白,传说中是元朝时候的人发明的,叫做酒汗,据说还是贡品。不过陆哲蒸馏出来的,可能因为酒糟不好的原因,里面的酒极其辛辣,差不多有60多度,作为实验室酒精灯用酒精的标准来说,可能还需要二次蒸馏,不过用来给牛进达进行伤口清洗的话,这个度数也差不多了。
“糟糕,我可能要糟。”终究铁锅的气密性不如后世的蒸馏器,随着蒸馏的进行,一股浓烈地酒香扑鼻而来,在灶边控制火的陆哲吸入了不少高浓度酒精蒸汽,而且他还要不断地尝着出来的酒的度数,避免蒸馏到后面就是水了,所以,此刻的陆哲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人也有些晕晕乎乎地。
看着上午从木氏拿的白瓷瓶子里,清冽的酒液已经装了十之八九,陆哲顾不得剩下的酒糟,先把蒸好的高度酒的瓶塞塞好,摇摇晃晃地端起了锅,将蒸过的酒糟倒进早就准备好的麻袋里,跟没有蒸过的酒糟堆在一起。然后将自己垒的土灶踢开,把土填回去。
看到自己蒸馏的痕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陆哲这才回屋,端起水壶稀里糊涂地灌了一气,打了个嗝,觉得酒劲上涌,于是他也不管脱没脱谢,一下躺在榻上,盖着锦衾,和衣而卧。
他是睡得踏实,却不知,小院的外面,因为他的原因,差点翻了天。
在马棚的火锅:“???这些马好奇怪,为什么看到本皇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