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妮刚走进酒店的拐角处,就被风毅然拉到了监控盲区。
“出什么事了?”
“风总,听我说,这个司机有问题!”
徐二妮想了想,还是认真解释着说:“我一上车,他就一直盯着我看,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他脸色苍白,眼神闪躲,不敢正视我的眼睛,双手双腿一直颤抖,呼吸急促……所有的动作表情都表明他一定心虚紧张!今天对你来说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定有人买通了他……”
风毅然细细回想着,逐渐的发现了其中的异样……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因为太久没生气,所以导致想生气的时候都忘了怎样生气,也失去了生气的权利,够悲凉么?
“风总,这个时候不是感慨命运多舛的时候,你先从酒店的后门出去,我有个朋友现在在后门等你。他会把你准时送到地方的……”
“那你呢?”
“我要回去稳住他,拖他个把钟头还是能做到的!”
“不行,万一他狗急跳墙……”
“放心吧,我可是全国女子散打业务组冠军!”
“哦……”
风毅然突然后退了两步:“保重!”
“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了钱兮你要还!不是,只为风总能平安!!我愿为您下火海,上刀山!”
徐二妮双手抱拳,对着风毅然郑重的点点头:“保重!!”
“小姑娘,风总呢?”
司机看着徐二妮一个人进了车里,有些急躁的向外看。
“大叔,别着急,风总有点拉肚子……”
徐二妮眼咕噜一转,伸手捻了个兰花指:“大叔,我看你有些着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那司机一听,知道自己表现得或许有些明显了,瞬间坐直了,和颜悦色的跟徐二妮说话:“姑娘你看着很小啊,哪里人啊?”
“叔叔我二十二了,四川人,大家都说我显小呢!”
徐二妮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特意往前凑了一下。
“那太巧喽,我也是四川嘞!你这个女娃子长的好巴实,你哪里嘞?”
好家伙,这就开始试探老娘了!老娘会的方言,足够跟广场上算卦的媲美,你想听的嗑老娘都会唠。
“大叔,你莫菱格讲噻,我四四川曾堵(成都)人噻。”
徐二妮为了防止露馅,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大叔,你听过一个经典的四川笑话没得?”
“啥子嘛?”
“麻雀和乌鸦一起摆龙门阵……”
“麻雀说:你是啥子鸟哦?乌鸦说:我是凤凰噻!麻雀:哪有你龟儿子这么黑的凤凰哦?”
“你晓得个铲铲,老子是烧锅炉的凤凰噻。”
徐二妮紧着接了最后一句话,成功的打消了了他对自己的怀疑。
而后这俩人从四川的历史扯到文化,从文化扯到科技,从科技扯到军事……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小风总还没回来?”
司机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啊?对头!快去寻噻……”
徐二妮惊慌失措的下了车……几分钟后……徐二妮抹着眼泪从拐角处跑了出来:“大叔,咋办累?风总不见喽?”
“啥情况?”
这中年大叔刚想发问,只见徐二妮突然跌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嚎叫:“我嘞个乖乖嘞!我不得了活了……我瓜兮兮跟大叔唠半天嗑,真是个哈巴儿!!风总不见喽,郎拐子搞噻?咋个整噻?万一有个好歹,咱俩这可是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跑不脱)了噻。”
这个见多识广的中年司机瞬间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奈之感。看样子,只能使用B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