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青衣女子怒骂道。
“师父恕罪!师妹说要解手,诳我们解了她的穴道,接着解手的机会逃走了。”两个粉衣女子跪趴在地上说道。
“罢了,你们师妹素来是个机灵的,也怪我没有亲自看着她。”青衣女子叹了口气说道,随后又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弟子“你们两个起来吧。”
“谢师父。”两个粉衣女子道了声谢,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我们走,找到飞儿要紧,有飞儿在,我谅那张家小子也跑不了!”青衣女子说道,转身朝外面走去。四个粉衣女子跟着一起走了出去,医馆里,一片狼藉,再不见一个完好的物件。
“飞飞,飞飞!”张大伟嘴里念着飞飞,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丁狂坐在床边,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这是哪里?飞飞呢?”张大伟看着丁狂问道。
“这里是宁大夫的见死不救医馆,飞飞姑娘被她师父带走了。”丁狂说道。
“你说什么?飞飞被带走了,不行,我要去救她。”张大伟急忙忙的掀了被子,想要下床离去。
“宁大夫说了,你现在出去,不但救不了飞飞姑娘,反而会害死她。”丁狂看着张大伟平静的说道。
“你身上的锁情,是让飞飞的血变成天阴毒血的关键,若你不解了锁情,被她们抓到了,就会成为飞飞姑娘的催命符。”
听了丁狂的话,张大伟拿着鞋子的手停了下来。
“来,先把药喝了。只要她们没有找到你,飞飞姑娘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丁狂把药碗端在张大伟面前,张大伟接过来,喝了个干净。
“宁大夫在哪里,我要去见他。”张大伟说道。
“宁大夫为了救你消耗太多,此刻在调息休养,不宜见人。”丁狂摇了摇头说道。“宁大夫让我告诉你,先照顾好自己,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飞飞姑娘也会跟着遭殃。”
“谢谢,我知道了。”张大伟看着窗外,呆呆的说道。
丁狂端着碗,走出了房间。
“谢谢宁大夫,先前多有得罪。”张大伟半躺在床上,看着宁大夫感激的说道。
“你身上的毒已经控制住了,暂时不会发作,只是想要彻底清除,还需要几味药材。”宁大夫一边收针,一边对大伟说道。
“是哪几味药?”张大伟问道。
“狭叶救心草,紫花地丁香,紫背血观音。”宁大夫说道,“这三种药原都平常,只是你身上的毒甚是厉害,需要百年份的药草才能根除,而我这里最好的药草,也不过是十年份的。用在你身上,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那要上哪里去找百年份的药草呢?”丁狂在一旁问道。
“师父曾对我说过,通州威远镖局,有一株百年份的紫花地丁香,是当年走镖的时候,在一处山林救了一位上山采药的老先生,而那位老先生那次采了三株百年份的紫花地丁香,就送了一株给他们。”宁大夫低头想了一会说道。
“百年份的狭叶救心草据说在巴州出现过,至于传言是否真实,得去看了才知道。”宁大夫皱着眉头说道。
“紫背血观音需得去蓬州找找看,蓬州素来气候宜人,盛产紫背血观音,只是能不能找到百年份的紫背血观音,还得看我们的运气。”说道这里,宁大夫叹了口气。
“这么说来,这三种药草,只有一种有确切的消息。”丁狂坐在一旁说道。
“是的,大伟兄不能出去,找药草的事情,需要丁狂兄弟协助。”宁大夫看着丁狂说道。
“没问题,我先去通州。”丁狂说道。
“可以,你去通州威远镖局讨要紫花地丁香。我先去蓬州,寻找紫背血观音。最后我们两去巴州汇合,寻找狭叶救心草。”宁大夫说道。
“我和丁狂兄弟出去找药草,时间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这段时间,你安心在这里休养,千万不要出去,你放心这里很安全,除了我谁也进不来。”宁大夫又回过头,对着张大伟嘱咐道。
“天阴派行事阴狠毒辣,但是她们在江湖上却是一派与世无争的模样,着实欺瞒了不少人,并不是你我可以撼动的。需得揭开她们的真面目才行,这事急不来。”宁大夫又安慰张大伟说道。
“我晓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只是担心飞飞,她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在外面……”张大伟说道。
“飞飞姑娘是个聪明的人,她知道怎么保全自己。”丁狂安慰道。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张大伟叹了口气说道“飞飞原本是个单纯的女孩子,自从家逢巨变,她就一日一日坚强起来。那日我说破她家破人亡的真相,不知道飞飞该如何伤心,她以为的救命恩人,却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天阴派,实在是太可恨了!”
“现在抱怨也没有用,还是先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宁大夫说道。
“你放心,我晓得这其中的厉害,我会在这里等你,一步也不踏出去。”张大伟点点头说道。
“那我们两修整一日,明日出发。丁狂兄弟,我和你讲一下百年紫花地丁香的样子,免得你不认识被人诳了。还有那百年狭叶救心草,我也一并和你说说。”宁大夫说道。
第二天,宁大夫带着丁狂,走上了一条长长的碎石路,七拐八弯的,走出了山谷。眼前的路,渐渐消失,直至不见,丁狂回过头去,只见背后云雾迷茫,完全看不清山谷的模样,若不是自己从里面走出来,他根本不会想到,里面别有洞天。
宁大夫带着丁狂,又走过一片乱草地,淌过两天河流,这才又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
“沿着这条路走上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出去了。”宁大夫加快了步伐,指着那条路说道。
丁狂点点头跟了上去,心道,这个地方,倒是和魔窟有些相似,存在于人世间,却又隐匿于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