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有关我的故事。”丁狂对着公羊伐说道。
“这里是魔窟,我们两都是来魔窟试炼的。我们是在刀山认识的,一起选刀,一起练刀,一起闯过了刀山的血雨腥风,最终来到了这里……”公羊伐对着丁狂,把两个人这段时间的经历娓娓道来。
“你说,我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失去记忆的?”听了公羊伐的诉说,丁狂问道。
“是的,我们三个人坐在院子里讨论各自的发现,结果你就莫名其妙忘了自己。”公羊伐说道。
“我和钱汉跟着你来到着杨柳巷52号,看着你把自己装扮成屠夫,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钱汉就忘记这件事了。”公羊伐说道。
“你们每个人的忘性都不一样,钱汉失去的只是一部分记忆,忘记的时间有长有短;你失去了所有记忆,每天早上醒来,你都不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个客栈的店小二,他每一刻钟,都在遗忘。”公羊伐说道。
“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这里每个人的记忆,而且改变的程度还不一样?”丁狂皱着眉头说道。
“要么是毒,要么是蛊。”公羊伐说道。
“依你之见,我们是中了毒,还是中了蛊?”丁狂问道。
“我看不出你们有中毒的迹象,至于蛊,我知之甚少。只知道它是南疆的一种御虫之术,极为神秘,想来,也不会对这里所有人施展。”公羊伐说道。
“即非毒,也不是蛊,那是幻术?”丁狂说道。
“幻术?什么幻术如此厉害?”公羊伐问道。
“我现在想不起来,但我曾经,应该是听说过的。”丁狂说道。
“那你知道要怎么解吗?”公羊伐问道。
“不知道。”丁狂摇摇头说道。
“那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脸换一换,我实在不习惯你这张脸。”公羊伐指着丁狂的脸说道。
在公羊伐的指点下,丁狂撕下了贴在面上的人皮面具,恢复了本来面貌。
“这真是个好东西啊。”公羊伐伸手拿过丁狂的面具,啧啧称奇。
“啊!”丁狂忽然捂着头,大声惨叫了起来。
“丁狂,丁狂,你怎么了。”公羊伐看到丁狂的样子,也面露惊慌。
“啊!啊!啊!”丁狂不住的惨叫,抱着头就要往桌子上撞去。公羊伐眼疾手快死死抱住了他,不让他伤害自己。
丁狂用力的,想要挣脱公羊伐的钳制,这回公羊伐已经有了准备,没让丁狂挣脱成功。丁狂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好像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发生了什么事?”丁狂的叫声,引来了四邻的围观。
“你们是谁?来丁屠夫家里想要做什么?”看到是两个陌生男子,有人出声喝问。
“你看那个人,他身上穿着丁屠夫的衣服。”有眼尖的人,看出丁狂身上的衣服,正是丁屠夫的。
“但是他看起来不像是丁屠夫。”有人迟疑的说道。
“是不是那人对丁屠夫做了什么,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眼尖的人继续说道。
“你快放下丁屠夫,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有人指着公羊伐说道。
“各位乡亲,各位乡亲,不要误会,我是丁屠夫的好朋友,特意从外乡过来看他的。”公羊伐抱着丁狂,对着前来围观的人说道。
“丁屠夫他怎么了?”有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好好的忽然就发作了。”公羊伐说道。
这时候,丁狂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丁狂,丁狂。”公羊伐拍着他的脸,焦急的呼唤到。
众人面面相觑,看公羊伐的焦急也不像作伪,也就没有再怀疑他了。大家纷纷围了上来。
“丁屠夫看起来遭受了很大的苦楚。”
“小兄弟,快把丁屠夫扶到床上躺下来。”
“我去烧热水,给他擦擦汗。”
“你们这里,有大夫吗?”公羊伐问道。
“大夫,什么是大夫?”有人反问。
“就是给人看病开药方的人。”公羊伐说道。
“没有,我们这里没人会生病,也没有你所说的大夫。”靠公羊伐最近的汉子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大夫?”公羊伐惊讶的说道。随即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在人间的这些日子,走遍了人间的大街小巷,也没有看到药铺。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丁狂,公羊伐也感觉一筹莫展。
人生最可怕的,是未知。因为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所以不知道如何应对。公羊伐不知道丁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某一个瞬间,和丁狂一样忽然就忘了自己,换了一个身份在这里平凡的活着。
并不是说,平凡不好。江湖,免不了打打杀杀,争名夺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许多人厌倦了江湖,也会找一处山林隐居,而这人间,也是一处很不错的避世之所。然而,无论是丁狂还是公羊伐,他们两的目标,都不在平凡,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进魔窟试炼。
让一个不甘平凡的人,平凡的活着,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更主要的是,这不是他们自主的选择,而是他们被人施展了手段,抹去了记忆。哪怕对方手段通天,令人防不胜防,终究上不得台面。
“我要成为一名刀客。”躺在床上的丁狂,忽然出声道,他满头大汗,似乎在极力挣扎。
“不论是谁,都不能阻挡我!”
“这一生,我只爱刀,永不言悔!”
“纵然这条路充满艰辛和血腥,我也不悔!”
“丁狂,丁狂,你醒醒。”公羊伐拍着丁狂的脸呼唤道。
丁狂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凌厉,公羊伐被吓了一跳。
丁狂坐了起来,眼神四下转了一圈,随后定定的看着公羊伐,问道“你是谁?”
公羊伐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又把什么都忘记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丁狂疑惑的问道。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公羊伐问道。丁狂的状态,和之前又有些不一样。
“我是谁?”丁狂捂着头,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可恶,昆仑的那帮小人,尽做些鸡鸣狗盗,背后偷袭见不得人的勾当,下回遇见了,决不轻饶!”丁狂捂着头,又说了一句。
听到丁狂的话,公羊伐张大了嘴巴,丁狂的记忆,好像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