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把手中的碗筷重重的放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时间,餐厅里气氛变得僵硬下来。
还是时奶奶站出来打圆场,“行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语芳还不是担心一一。哪次你不是嘴上说着严厉,然而心里却比谁都担心?”
熟悉时爷爷的人,莫过于时奶奶,老两口生活了几十年,自然是清楚对方的脾气秉性。
家里孙女孙子不少,但老爷子最疼爱的还是时一,小时候那丫头调皮捣蛋,他嘴上说着要惩罚,要动用家规,但又有几次是真的动了手?
“关于一一参军的事情,回头让云帆和七月都劝劝。”时奶奶起身扶着时爷爷起来,打算去外面的院子散散步,消消食。
时妈妈看了时爸爸一眼,没有说什么,起身收拾餐桌上的狼藉。
家里三个孩子,就属小女儿难管教。
……
“你,你是谁!”
杨怡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双脚也被束线带紧紧捆绑着。
用力挣扎了一番,束线带反而越来越紧,勒的她手腕火辣辣的疼,想来是被磨破了皮。
咯吱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打开,灯光昏暗的房间里突然明亮起来。
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一条灰色齐膝的短裤,脚上一双人字拖,脸上胡渣丛生,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邋遢。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她和一个中年大叔,杨怡本能的心里开始慌了。
上一次她就被绑架,差点被一个男人糟蹋了,对于那次的阴影还没有过去,有时候晚上做梦都会被吓醒。没想到这次又有人绑架她,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内心早已是兵荒马乱。
“呵呵,杨怡是吧,我是胡阳的父亲,你到处散布我女儿被野男人睡过,还说我女儿是一只没人要的破鞋,逼的我女儿走投无路,差点让我们父女两人阴阳相隔。”
中年男人一步步紧逼杨怡,歇斯底里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痛苦,面目狰狞,“你觉得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不好?”
“不,不,你不是胡阳的父亲,你到底是谁!”
杨怡惊恐万分的瞪大眼睛,听到中年男人的话,撕扯着喉咙喊道。
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胡阳的父亲!
胡阳的父亲是一个爱赌博的人,还嗜酒成性,根本不可能管自己女儿的死活。知道女儿被男人抛弃,还怀孕流产,一定会把她赶出家门。
而且她们的计划如此周密,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汉能查到她头上,怎么可能!
“啪啪!”
随着杨怡的话落,门外响起了零星的掌声。
裴杰御眯着眸子,一抹森冷的戾气在黑眸里若隐若现,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杨同学这个时候还保持清醒的头脑,真是不容易。”
对着中年男人使了一个眼神,对方便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
“你,你是裴杰御!”
杨怡慌乱的眨眨眼睛,再见到裴杰御后,脑海里仅剩的冷静在一点点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