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桑,你知道我的脾气。”
“九儿你一定要如此吗?”景流桑无奈地看着季九洛,他自然知道季九洛的脾气,只要是季九洛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做。
季九洛点头,“天道有缺,有些事需得有人去做!”
“也罢,我与你一起去!”景流桑自知无法阻止季九洛,只希望以后能与季九洛同行,再也不愿看到她独自一人承担了。
季九洛咧着嘴笑容灿烂,认真地看着景流桑,“流桑,你变了。变得更可爱了。”
景流桑苦笑不得,可爱,是形容他的词语吗?
“蓝灵,你也一起去吧!”季九洛走到蓝灵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蓝灵回过神来,犹如受惊的小猫般可爱,她慌慌张张地摆摆手,“我……我不去了。”
“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带你去抓鱼,那条蓝色的鱼。”季九洛笑嘻嘻地诱惑道。
蓝灵看了看季九洛又回头看了看景流桑,纠结了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
有着景流桑的庇护,季九洛和蓝灵毫无阻碍地进入了灵池。灵池所在雾气更浓,沉在脚边每走一步都如同行走在云端。
“风景不错嘛。”季九洛悠闲自在地往前走着,突然脚下一空,只闻耳边一道清风,身子便稳稳地落入景流桑的怀抱,对上景流桑的一对清眸。
“路不平……”季九洛急忙起身,尴尬地笑笑,心砰砰地跳个不停,景流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不是一直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奇怪奇怪真奇怪。
“你脸红了。”蓝灵偷偷扯了扯季九洛的衣袖,壮着胆子小声问道,“你跟景长老是什么关系?”
“认识而已。”季九洛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我不信,只是认识那为什么景长老刚才那么紧张?”蓝灵的好奇心明显战胜了一切。
“紧张?他那里紧张了,我看是你自己紧张吧。”看着景流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确实看不出哪儿紧张了。
“我……我没有。”蓝灵埋着头,一想到要见到那条鱼,她的心就有点慌张,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季九洛笑笑,“一切终会有答案,只看你如何抉择。”
蓝灵歪着脑袋看着季九洛,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里了。”景流桑指着藤蔓后面一道隐蔽的石门道,“这里有条密道通往灵池底。”
“真的要进去?我可不可以不去呀?”蓝灵有些退缩,她连掌门都没敢睁眼看,更别说太上长老了。
“你说呢?”季九洛斜着眼睛看着蓝灵。
蓝灵浑身一个哆嗦,咬着牙推开了石门,连景长老都听季九洛的,她反对显然是没用的。
通往灵池底的通道狭长浑然天成,青灵门似乎只是在外面加了道石门而已。
到了灵池底,三人被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石门十分简陋,让季九洛忍不住想要吐槽,真的非常简陋,就一块石头切一下摆上去的感觉,真的毫无美感可言。
就在季九洛犹豫该不该敲门的时候,石门竟然自行打开了。
“真的要进去?”蓝灵缩着头。
“门都开了,怎么能不进去呢。”季九洛淡淡一笑,一脚踏了进去。
景流桑也紧随其后,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若要战他便战,若要叛他便叛,只要季九洛安好,他在所不惜。
蓝灵刚刚踏进去,石门便自行合上了,紧张得蓝灵浑身寒毛竖立。
“晚辈景流桑见过太上长老。”景流桑恭敬地对着端坐在正中的太上长老行礼。
密室内的陈设十分简单,就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凳,如此而已,太上长老背对着三人,轻轻嗯了一声,良久方才开口,“此来何故?”
季九洛歪了歪脑袋,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她看向景流桑,却见景流桑震惊不已。
“你认识?”季九洛扯了扯景流桑的衣裳,“是谁呀?”
“老夫景洹。丫头,你可还记得老夫?”太上长老转过身来,面容憔悴,容颜衰败,尽现老人之态,却依旧笑容满面。
“老滑头!”季九洛打量着景洹,“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不对,你怎么认出我的。”
景洹捋着花白的胡子,“你一来我就知道了,闹出那么大动静,如果没有老夫遮掩,还不人尽皆知了。”
季九洛咧嘴一笑,“老滑头果然是老滑头。”
“丫头你自己找地方坐会儿,稳固一下内息,我跟流桑叙叙旧。”景洹笑道,自从他在围剿季九洛的大战中诈死就没再见过自己的外甥景流桑,如今见面免不了要说说话。
“行,早知道是你,我也不用这么急了。”季九洛笑笑,拉着呆滞的蓝灵到一旁席地而坐,不顾蓝灵的反应,说道,“蓝灵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这都不重要,所以,好好休息吧。”
蓝灵嘟着嘴,小声嘀咕着,“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是我不正常还是你们不正常了?真是脑袋疼……”
“脑袋疼就别想了,省得待会儿脑袋爆开!”季九洛幽幽地说道。
蓝灵脸色煞白,虽说她对季九洛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但正是这种亲切感让蓝灵很相信季九洛的话,她知道季九洛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季九洛看着蓝灵害怕的模样,轻咳一声安慰道,“没那么恐怖,就是比较难受,忍忍就过去了。”
“我会不会死?”蓝灵有些害怕,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这么死了好像有些不甘心。
“瞎想什么呢,难受不等于会死,你努力就不会死啦。”季九洛说得漫不经心,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上古之人转世,蓝灵算是第一人。
蓝灵看着密室里人突然感觉好陌生,自己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半晌才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是坏人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季九洛想了想,“或许我只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你很奇怪。”
“是吗?”季九洛笑笑,“世间奇怪的事很多,说不定你见过的比我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