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心听着,原来希静和他们家都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这两年哥哥才和她谈恋爱的。
没想到一直瞒着家里人,现在才说。
她笑了起来:“看起来,哥哥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呢。大家都没想到。”
舒风有些得意:“那是当然了!”
她越走越远,直到那身影踏进房门,消失不见。
远处,梧桐树下,有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矗立着,他单手伏在树干上,深邃俊挺的面庞正自望向她的身影。
他从没有看到过她笑得如此温暖怡人的样子。
方才,就在远处凝视着她的小女儿的撒娇,小女儿的淘气。
也许正想她说的,离开他,她会过得很好。
他敛眸,望向远处的目光,是他自己看不到的温柔和矛盾。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会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凝望?
这不是他詹姆斯应该做的事情。
自从她离开之后,他的好友就在劝告他,让他尽快了莉莎恢复关系,娶她为妻。
然而,他已然无意。
那种心情极其复杂,怎么也说不清楚。
他已经很久不再去想舒荷的事情,想不起她的过去。
现在,他只知道,她是希瑞。
“主人,您为什么要在这里苦恼?”
詹姆斯淡淡道:“你不会明白的。”
就连他也分不清这种情感。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把你抢过来?”手下还是不能理解。
詹姆斯心中一震。
他表现得真有这么明显吗?
喜欢她?
他分不清,那真的是喜欢吗?他喜欢的是哪个她?
是过去的那个,还是现在的这个?
他蹙眉:“走吧。”
他不愿再思考这问题,潜意识里告诉他,答案让他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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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傅云若踏进房间,看望南宫昕。
他刚刚手术完,仍旧十分虚弱。
因为失血,水忆还给他输了血。
洛清扶着脸色同样惨白的水忆道:“我告诉你他还是不用输血的,你偏要。”
“这样对他好点儿。”水忆道。
“忆姐,辛苦你了,洛清,谢谢你又救了他。我这辈子欠你的恩情可是还不了了。”傅云若望着床/上昏迷的南宫昕:“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看情况吧,也许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今晚他可能会发烧,需要好好照看。你不能留下来照顾他,你自己现在动了胎气,要静养,不能劳累。”洛清叮嘱了一番,又道:“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抓了药按时煎服就行。”
水忆道:“好了,云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他要是醒了,你派人告诉我一声,让洛清再来看诊。”
傅云若点点头,送了他们出去,见他们乘了马车远去了,这才回来。
“今晚你好好在房间安歇。”东凌霄扶着她:“我来照看南宫昕就行了,你现在好好养胎。”
“今天的事情实在弄得够头痛的。”她叹了口气。
轩辕隐走过来接过她:“麻烦你了,我照顾她。”
傅云若也是疲惫至极,怀孕本就容易劳累,现在更是动了胎气,更需休息。
回到房间轩辕隐端了洗脚水给她洗着脚,按摩着有些发胀的小腿肚子,她闭上眼睛,差点睡着了。
轩辕隐心疼地抱起她放到床/上:“睡吧,我陪着你,这些日子要更加小心了。”
傅云若点点头,她实在困极,不多时就睡去了。
轩辕隐洗漱完毕之后,才躺到床/上休息。
想到今日的情形,虽然有些惊险,但好歹算是有惊无险,总算是渡过这个劫难了。今后也不再会有什么事情再找到他们身上了。
起码,不会像今日这样吓人。
他仍有些心有余悸,不由抱紧她。
他仍然害怕,害怕她会哪一天突然消失了。
“若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他定定地望着她,喃喃自语。
他不能忍受再次失去她,甚至她不在这个世界。
还好,他们的孩子还好好的。
他望着她的凸起的肚子,微微笑了起来。
这些时日,他方才知道女人孕育生命的辛苦,知道生一个孩子其实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事情。
因此,他倍加疼爱她,不希望她感到哪里难受。
一夜无眠,他睡得并不安稳,竟做了个噩梦,梦里面她被那个詹姆斯带走了,他到处找也找不到她。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他浑身冷汗直冒,转头一看,她还在自己身边。
他这才松了口气,放心了。
“还好你还在。”他低低叹息。
起床擦去冷汗,到庭院中练了会儿武功,便看到东凌霄朝这边走来。
“我是来告诉云若的,南宫昕醒了。他现在还有点儿发烧,不过并无大碍了。”他看了看屋子:“云若还没起来吧?”
“她昨日累极了,不要叫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她需要静养。”轩辕隐说着。
“好吧,我待会儿让人去请洛清看看。”东凌霄眼睛也有些血丝,显然他也没有怎么休息。
“我去吧。”轩辕隐回房穿上衣服,去叫人请洛清,自己到南宫昕的房间一看。
他已经醒了,看到是他进来,这会儿也没力气跟他争吵,咳嗽了一声:“云若呢?”
轩辕隐看了看他的样子,但见他脸色苍白,伸出一探,的确有些发烧了。“她还睡着,她动了胎气,现在要静养。”
“那该死的家伙,这什么暗器这么厉害。”南宫昕蹙眉望着自己的手臂。
“我请了洛清来了。你现在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