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成国昏淫无道,宦官把权,大兴土木,民中多饿死,哀鸿遍野,各地州府义旗频举,高祖司马理为救黎民于水火,在丞相孟子逸,将军曹爵等的精心策划与里应外合下,历经数年,最终推倒了成国的统治,至今商国建国有五十余年,而现统治者为司马同坤,为第三代皇帝。
舒琴祖上是农耕作者,在落镇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但恶吏当道,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舒琴的爷爷响应号召,跟随高祖司马理推翻了前朝昏庸的统治后卸甲归田,来到落镇时这里已是千疮百孔,不负昔日繁华,前朝罪孽深重,全国上下哪处不似落镇般的风景?更糟糕的是周边还有山匪的骚扰,于是舒琴的爷爷在洛镇开了一家陋小的武馆,免费教别人从军中学的武功,致使山贼不敢再犯,有的佩服舒琴爷爷的气度,愿意金盆洗手。
但传武并不是舒琴爷爷的老本行,他拿起了锄头,号召大家开垦种田。
“哎!人哪有不吃饭的,黑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幸福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开垦的,别一个个丧这脸,饿死了我也没粮,我种的的只够家里人吃。”
最后因为过度劳累,倒在田地上,结束了他的一生。
时至今日,舒琴的爷爷依旧是洛镇最令人敬重的人物,而舒琴的父亲也不负父亲的心意,无数次的碰壁,最终成为一位大商人,使洛镇从一个破旧农村变成一个繁华的城镇。
而舒琴就出生在这一个乡绅家庭,且因为舒老爷只有这一个女儿,且是老来得子,所以非常疼爱,拿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舒琴却没有养成刁蛮任性的脾气,反而待人温和,谈吐文雅,大家都说舒琴比那些京城的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每次都能把舒老爷哄的乐乐的,舒老爷道:
“幼女天性如此,我从没教她什么,只可惜太软弱了,没有主见,总是听天由命,就怕她会吃亏。”
。。。。。。。。。。
舒琴渐渐冷静下来,眼神坚定对她们道:
“我要出去!我要去见山郎!”
棠莹为难道:
“可是。。。现在大门小门都有人看守这,怕是不行了,出不去。”
小翠“噗呲”一笑,“你放心好了,不寻常时不走寻常路。”
“嗯??”棠莹。
“我要见他,我怕我不见他我也许会后悔,我不想留下遗憾!”舒琴道。
“。。。。”棠莹。
棠莹和舒琴小翠避开守卫偷偷摸摸来到厨房。
“小姐,那我们要怎么出去?”棠莹疑惑。
“走!去哪个围墙!”小翠拿到藏着的钱。
“你怎么把钱放这里?!被当柴烧了怎么办!”棠莹不可思议!
“放心,我每天都来看的。”小翠又附道:
“桐院离这里是最远的,厨房的人老爷让他们早早放假回去了,从这里过去就能出去了。”
“....”舒琴打手势示意棠莹过来。
舒琴拨开半人高的灌木丛,一个狗洞显露了出来,因为被灌木丛挡住的原因,棠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里有个狗洞!
可是拿手指比划了下了,道:
“这狗洞的大小五岁的小孩子才爬的出去,就算小姐瘦的只剩骨头也爬不出去的。”
“谁和你说爬狗洞出去的!”小翠肩上扛着一把竹制的梯子大喊。
“小翠,你小声点。”舒琴无奈,对她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小翠道:
“小姐不用怕,这里离大门小门远的很,他们听不到的。”
舒琴看着这个狗洞陷入了回忆:
“小时候,父亲管我管的严,不让我出去玩,还不守信,说好背完诗文就让我出去玩,结果还得继续背。”
“。。。。”棠莹挠了挠脸,这个听着可真是熟悉,让她想起了那贱师父。
“结果我委屈跑到柴房,结果发现了这个洞,每次都溜出去玩,长到无法通过这个洞出去的时候,父亲就允许我出去走一走了,我却不爱出门了。”因为我是舒琴,舒家的大小姐。
小翠将梯子放稳,转头对她们说:
“小姐你们先上去,我殿后。”
“嗯。”
。。。。
传说每年七月初七,无数的喜鹊被牛郎与织女坚贞的爱情感动,用身体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鹊桥,使牛郎织女得以相见。
有一条小河贯通落镇,河的两岸倒映着斑斓的彩灯,风轻轻的捻起,河面居然泛起鱼鳞般的涟漪,如银链子般闪闪发亮。
暖灯将街道映的暧昧,各式的胭脂水粉,将空气都染甜了,瓜架下,袖子里牵着一大一小的手,两副面具下隐藏着羞红的脸,悸动的瞬间,又怕以后被认识的人遇到的人,传出些闲言碎语,便耳边说些悄悄话,女孩娇嗔一声:“讨厌!”便任由那人牵着进入甜蜜的世界。
河上有座风雨桥,连接着来往的居民,桥的两面都挂着喜鹊样的灯饰,红蓝相见的暖光,如同真的鹊桥一般。
舒琴脸上带这一副兔子面具,抬头望天,手指点了点夜空中最亮的两颗星,那就是牛郎星和织女星了,在它俩的光辉下,群星暗淡。
半个时辰前
棠莹与舒琴躲在一个巷子里面,不远处的小翠在摊贩那边说些什么,之后那着三个木制的面具跑了过来,开心说:
“小姐,他们家的面具这个兔子面具最好看了。”
说完,给棠莹递过去一个老鼠样式的面具:“你最机灵狡猾了,这个老鼠面具给你。”
棠莹默默的拿了过来,道了声谢谢“看来,你也不是鲁莽的从阎王殿里出来的。”
“哼!我本来就很聪明!”小翠两腮鼓鼓的,就像个仓鼠。
面具是类似于眼罩的型式,能遮住半张脸。
突然!棠莹脑内一阵刺痛,面容扭曲,一旁的舒琴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谢谢小姐关心,无碍。”在她的脑海里,棠莹隐约看到一个戴着白狐狸面具的少年,向她递来手“他是谁?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
“那你呢?”舒琴戴好面具对小翠说道。
“嘿嘿,我嘛,当然是这个啦!”拿出面具,是能遮住全脸的金娃娃面具。“可爱吧。”
“哈哈,你这样子好呆。”棠莹嬉笑道。
舒琴掩嘴轻笑,表示赞同。
“小姐!!”
。。。。。。。
一片叶子飘到河上,漾起圈圈,舒琴回神,嘴角微翘,心中一时欢喜,一时有仇。
“他会来吗?他来了吗?他真的会来吗?他是不是来过了,没等到我就走了。”舒琴心中忐忑不安。
桥下,小翠面上戴着木制的金娃娃面具,怀里抱着三个巴掌大的粉色河灯,两个长生灯,蹲在青石板上。
而棠莹则在离舒琴不远处的瓜藤架下,面戴着木制的老鼠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她低头,手抚着胸口,微压,里面是一封书信。
“明天信驿开张,就找机会传给项伯。”对天机楼行动表示怀疑是条规中的大忌,但心中总有一种危机感,还是确认一下吧。
瓜藤下,一对男女依偎在一起,男子整理了下她有些凌乱的额发,男子担心得问:“冷么?”女子娇羞,将头埋在他胸口回答:“有你在,就不冷”两人的脸在面具下都红成了苹果。
在他们瓜藤后的棠莹:“。。。。”
桥上
舒琴拨了拨有些凌乱的鬓发,心想:怎么还不来。突然右眼一跳,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头向右转,一白衣男子逆着人流向桥这边走来。
舒琴瞳孔放大,一时间世界都变得缓慢了一般。她清楚的看到他的肩膀右抬左沉,左抬右沉,侧身轻轻避开行人,若偶然擦到还会道一声歉,且左手执一桂花钗,小心的护在胸口,他踩着青石板做的台阶上桥,在距离舒琴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太阳面具将白衣男子的面容完全遮住,舒琴就这么看着他,完全忘了男女之间的礼数,他亦看着这个带着兔子面具的女子,鬓间的风信子一颤一颤的。
“是他?”舒琴心想。
“是她?”白衣男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