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马世雅震惊,手指指着车中之人道“七哥你怎么在我马车上?!”司马世奇只是微微抬眸,淡定说道:
“我来的突然,尚公公只准备了两辆马车我就来你这里挤挤,正好借此机会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并增进我们兄弟两人的感情,希望你不要介意。”说的理直气壮,司马世雅:“。。。”
“怎么?我不能坐吗?”司马世奇开口询问,一脸为难的模样。
“哈哈哈,七哥你当然能坐,我们可是亲兄弟,但是我要带着我的帮闲坐马车,三人可能有些挤,七哥可不要介意。”
司马世奇皱眉看了棠莹一眼,棠莹被他看的发毛,咧嘴对他笑了一下。
就这样司马世奇坐在中间对着门,司马世雅坐在右边,棠莹向司马世奇行了一礼后,然后坐在左边,李俊回报说:
“五王爷来问各位王爷准备好了没有,能否前行。”
司马世奇点了点头,司马世雅表示可以,马车便向舒府驶去。
不一会,周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多,司马世雅将身后的帘子剥开一角,看到外面的侍卫吃力阻拦那些疯狂的女子,她们呐喊:
“八王爷八王爷!你真好看!”
“八王爷,你看我一眼呀!”
“八王爷我丹青很厉害的,能让我为你画张像吗!!”
“八王爷。。。”
。。。
司马世雅含笑,索性将帘子掀开靠在窗边,他朝那些疯狂的女子微笑挥手,那些疯狂的女子更加疯狂,有些承受不住的直接晕了过去,那些想一见天下第一美男的人都拼命往前推,想一窥天颜,引起了一场混乱,之后有一叫天秀的说书人以此为灵感写了一本一笑倾城的话本,每次说时都座无虚席。
骑马在前面护卫的李俊放慢速度,用自己的身体将那个帘子挡住,
“走开!你挡到我看八王爷了!”
“呜呜呜。”
司马世雅无趣,只好把帘子放下,司马世雅扫兴,便拿起放在案几下的铜镜,左右看了看无奈道:“看来就算我把自己画的再丑,也阻挡不了我的魅力。”
车内的棠莹,司马世奇:“。。。。”
车外的李俊提醒:“八王爷,请不要随意把脸露出来,这里的护卫本来就不多。”
“知道了。”司马世雅玩弄手中的珠翠,司马世奇:“肤浅”
司马世雅撇了他一眼,勾唇笑道:“七哥,你的妆好像花了。”司马世奇觉得面上一痛,清咳了一下。
妆?棠莹好奇的看着他,司马世奇一身青黑色暗纹锦衣,头束白玉冠,他立体的五官如刀刻一般俊美,与之前见到的他不同,他周身那种外放的震慑天下的冰冷气质都被他收敛了起来,她仔细观察发现他脸上有些脂粉,难怪觉得他与之前不同,竟鬼使神差的说出口:“你也化妆了?”
室内瞬间降到了零点,棠莹瞬间低下头道歉:“王爷,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司马世奇黑脸,旁边的司马花倒是很开心道“怎么样,这是我给七哥专门画的,是不是很适合呀。”司马世雅一提到化妆的问题就表现得异常兴奋,虽然棠莹很想听他的美容之道,但是她现在只能正襟危坐,心无闲顾遐其他,因为司马世奇一直盯着她看,不敢动!不敢动!司马世奇看了一眼打扮的明艳的棠莹,心中总有些不知原由的不快,棠莹看他盯着她皱眉,只觉得压力山大,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故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多余的的动作,突然,司马世雅对棠莹说:“你觉得我七哥的成果怎么样。”
棠莹连忙回答:“非常适合,显得更加温和良善,丰姿潇洒,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有出尘之表。”
司马世雅听了哈哈大笑道:“有眼光有眼光。”
“难道我平时不丰姿潇洒,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有出尘之表吗?”司马世奇反问道。
“这。。。”棠莹面露难色,这是司马世雅听了他这话,惊奇:“七哥你难道在讲笑话吗?”
司马世奇看着他,正经道:“没有。”
司马世雅开口:“你们以前见过吗?”
“。。。。”司马世奇不语,司马世雅看向棠莹,棠莹想了想,脑中查无此人,摇了摇头说:“没有。”
司马世雅对司马世奇道:“说明她昨天才见过七哥第一面,她怎么了解你以前的丰姿,你现在丰姿潇洒,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有出尘之表就是了,她是我帮闲,以后她自然会了解你的。”
司马世奇知道这是司马世雅的语言陷阱,但是他不跳坑:“你我之间的赌约还没结束,她可不一定是你的帮闲,若真是舒府的丫环就给人家放回去,姑娘若是他为难你你就尽管和我们说。”司马世奇正经对棠莹说,棠莹内心对他有了些许改观,也许他不想表面那么冷,接着他又说:“但你若是怀揣些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的话我劝你最好放弃,八王爷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司马世奇的眼神冷似冰,眼里充满了警告,棠莹觉得身体宛如被毒蛇缠身,从脚底冷到了头顶,刚刚她对他有所改观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司马世雅面上保持微笑,劝解道:“好了好了,七哥对这次赌约很有把握呀,没事,到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棠莹看忙向司马世雅,司马世雅向她点了点头,让她放心,又看向一脸阴沉的司马世奇,司马世雅心中不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很快他们便看到舒府的建筑了,又过了一会,他们看到在舒府大门前,前前后后站了一堆人,为首就是舒家老爷,舒家夫人,后面是小姐舒琴、仆从管事,棠莹的心跳的飞快,和她有相同感受的舒家一众谁不是呢。
舒琴心中埋怨:这五王爷好大的场子,放了他们半个多时辰的鸽子!所谓戏弄物就丧志,戏弄人就丧德,自满招致损失,谦虚得到益处,若人能谨慎其身,对自身的修养坚持不懈,那定不会做出这般无礼的事!
在舒琴心中,司马世度已经被贴上不德、自满、不自律的标签,对五王爷的印象又恶了几分。此事马车上的司马世度打了个喷嚏,心想:“谁在念叨我?”
舒家众人看到那马车上的标志便知道他们来了,他们心中个个都激动不已,他们的双脚终于可以解放了,马车在他们大门前停下,尚公公用他尖锐的嗓音喊:“五王爷到!”
舒琴看着那辆马车,屏住呼吸,一双白玉的手从车内伸出,出来的人一身白色锦衣,衣上绣着蔷薇花,花上夹杂着闪亮的粉丝,在阳光下像落在花瓣上的露珠,腰间佩戴垂至膝盖的青佩,令人觉得优雅利落。
司马世度看到舒琴,向她点头微笑。
今天她里面穿着一件齐胸深竹色的儒裙,外面是一件渐变的水青长衫,微风飘过,在她的裙下吹出波澜,看起来好像是雾中青山,杏眼如点漆,远山眉,宛如谷中幽兰。
舒琴也看到司马世度了,剑眉星目,给人一种温文尔雅,清新俊逸的感,也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白粉,心中升起了些不满,虽然商朝大多男子都剃须、敷粉薰香、多有着阴柔的审美观,但是她还是更喜欢像山郎一样,幽默具有阳刚气的男子,对司马世度的不满又上了一份,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是以为脂粉骚男,哎,时也,命也。
棠莹跟在司马世雅和司马世奇后面,尚公公清了清嗓子,从袖子里拿出诏书,舒家一众齐刷刷的跪下领旨,尚公公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在尚公公宣读圣旨期间,司马世雅与司马世奇暗中用眼神较劲,
“你输定了。”司马世奇。“见真章吧。”司马世雅。被夹在中间的棠莹觉得非常尴尬。
司马世度看着舒琴,心中既心疼她让她等了那么久,又悲哀自己就这么娶了一个陌生的女子。他
跪下地上的舒琴低垂着眼,事已成定局了吗?我难道就这样嫁给一个我不爱的陌生吗?我有能力反抗吗?她的思绪不禁回到昨天晚上,昨天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司马世度的眼睛看到她耳廓上方的一点痣,鼻子动了动发现舒琴所用的头油味道和之前秀才的风信子头攒很像!
有一种预感从心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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