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希望你是!”乌古堂翻着白眼,无奈地说。显然,他们之间这种情况并非头一糟了。
乌古堂似乎也没什么痛苦,他还能腾出空来奚落林泠他们:“亲爱的堂妹,短短几年不见,你把自己和其它族人的关系搞的这么乱,一定有什么诀窍吧!”
“天哪!”林泠被他滑稽的样子逗乐了,她突然大笑起来,抬手擦掉挤出的泪水:“你这话说的有理,我的确是有诀窍。”说完,她又止不住笑起来。
“哼!自以为是。”动弹不得的乌古堂扭着嘴瞪林泠,林泠则面露同情地对着他笑。
蓬佩勒蹙住眉和黎茨纳索互看了一眼,黎茨纳索更是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他开口解释道:“我们的关系并不乱,依遂泠是我的未婚妻。”
“被形势所逼的未婚妻可不算!”蓬佩勒锐利的目光越过黎茨纳索的肩膀,看向林泠笑着说。
黎茨纳索短短地笑了一声:“这么说,对这事不太有诚意的人似乎就更不沾边了。”
“没诚意?什么意思?”林泠插进这句问话。
“听说蓬佩勒笼狄最近在忙着接受其母的建议,有意迎娶地墓人辛笼之女兰奥述呢!”黎茨纳索兴致勃勃地说着,嘴角愉悦地翘起来。
“什么?”林泠惊异地转头望着蓬佩勒询问道:“有这样的事?”
“小个子,事情不完全像他说的那样!”蓬佩勒急促地说。
“噢!老天,看来这是真的。亏我还……”林泠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地道的傻瓜蛋。她虽然尽量保持着冷静,但也是有脾气的:“好了,不必解释,黎茨纳索说的没错,我刚刚的确是答应了他,我就是他的未婚妻。”林泠说着摆出一副战斗姿态。
“林泠!不要胡说。”蓬佩勒压低声音,脸上闪过一丝阴郁。转头回看到一脸幸灾乐祸的黎茨纳索后,神情随即恢复如常,他交叉着双臂意味深长地走近黎茨纳索:“差点忘了说,我们亲爱的赛古腊笼狄如果不是在伯萨维库提恰巧遇到依遂泠的话,恐怕此行绿林岛的退婚事宜早就已经办妥了吧?”他笑吟吟地说道。
“办妥什么?退婚!黎茨纳索,难道你根本就没有娶依遂泠的打算吗?”林泠吃惊地向他质问道:“那么?为什么你从未对我提及退婚之事?”
“这个很好解释,赛古腊笼狄一向爱好美好事物,尤其是人。”蓬佩勒笑容可掬地解答。
“不是那样的依遂泠。”黎茨纳索愤恨地转眼怒瞪蓬佩勒,从紧咬的牙间迸出几个字:“蓬佩勒,你很有闲情逸致监视我!”他说。
“纯属巧合,赛古腊笼狄!”蓬佩勒藏住笑意,闭上嘴点着头,一脸满意模样。
“这都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啊?”林泠挥挥手,压低音量讽刺地回应道:“我有时真是会被二位的真面目,冷不防的吓到!”
“看吧,我说的没错,他们这关系乱极了。”此时,不知道德缺陷为何物的乌古堂插口道:“我希望继承辛笼之位,是完全出于对绿林人的责任。而你,依遂泠,你又能带给绿林人什么?谁知道呢?”乌古堂语意渐弱,说到后来更有点像自言自语。
“乌古堂说的没错,我应该给这孩子一点机会。依遂泠,你们这关系的确有点混乱!”这时一位气色红润、颇有架势的老者身影缓缓浮现在众人面前。
他衣着光鲜,是个动作十分利落的小老头。此人刚一走进来,就将目光从林泠身上看向蓬佩勒,又从蓬佩勒身上看向黎茨纳索:“依遂泠!我宣布,乌古堂将有资格与你竞争辛笼之位,如果你们中哪一位取得绿林岛神杖,我就支持他即位绿林辛笼。”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林泠惊讶地抬起眉问道。
“啊,听说你失忆了?”老者说着浓眉纠结起来望着林泠:“我是吉正托的叔叔,你的祖父满犹杰。虽然我看起来并不像他们那样年青又健壮,但我的兵力完全有能力让他们任何一个健壮的小家伙灰飞烟灭。”满犹杰双掌搭在林泠的肩上愉悦地笑着说道。
林泠狐疑地对上乌古堂的目光,他肩头一耸,无言地笑笑,并且已经开口向满犹杰问好。
林泠依然半张着嘴呆愣地杵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该说些什么:“呃!满犹杰祖父,你要我们去寻找绿林岛神杖?”林泠蠢蛋一样复述了一遍。
“嗯,没错!如果你想成为绿林辛笼的话。”他特别强调地说完,就径直走到蓬佩勒面前,目光苛刻地上下打量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个斯圣森人不该来掺和绿林人的事,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两族人的仗还没打完呢。”满犹杰虽然已不在年青,但面对着眼前的斯圣森人,却仍然像只好斗的公牛,他目光犀利,满眼都透着敌意。
“我是个爱好和平之人,此次到来只关乎两族人的友谊。”蓬佩勒殷勤有礼地说。
“哼!”满犹杰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他稍稍抬起眉,语带挑衅地说:“但就我所知,阁下在战场上那名声在外的称号似乎与爱好和平并不沾边。”
满犹杰话音刚落,蓬佩勒身后就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像只金刚一样伫立在蓬佩勒身畔,鹰锐般的眼眸紧紧盯住满犹杰,此人正是大块头施诺。
“施诺!”林泠这才注意到他,她亲切地冲上去一把拥住他:“见到你真好。”
“瞧她,又抱住了另一个男人!”在场之人对她的好客再次露出无比震惊的神情。
“是谁?劳驾,你的话让我没听清?”林泠喝斥:“这个时代的人竟然也这么因循守旧。”她暗想。
“小个子!好久不见,你的注意力刚刚完全被某个人吸引,以至于忽略了我的存在。”施诺轻快地说着,朝她做了个鬼脸。
“我也在后悔刚刚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她说着朝蓬佩勒翻了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