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莹白的肌/肤尽数呈现在他眼前,阅人无数的皇甫清宸,竟然有些狼狈的慌乱了。
低头看去,方才还与他在唇齿间极尽缠/绵的人此刻却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眼睛只是微微睁着,却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
“踏雪?”他低低唤了她一声,抚上她的脸颊。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她若是醉得人事不省,他觉得很扫兴。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踏雪缓缓睁开眼来,迷蒙的眼睛看向他,忽然极其璀璨的一笑:“公子……”
皇甫清宸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再没有余力去想旁的,覆上她的身子,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踏雪在他炽热的吻之下,几欲窒息,一时间更是昏昏沉沉,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直到双腿间的刺痛传来,她方才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痛——”
皇甫清宸一边胡乱的吻着她,一边低声道:“很快就不疼了,忍一忍……过会儿就好了……”
可是她依旧只觉得疼,只觉得难过。公子怎么舍得让她这么疼?
再玲珑剔透的女子,终究也逃不过情关。她禁不住低低的呜咽起来,抱住了身上人的脖子,哽咽道:“公子。”
皇甫清宸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攫住她的腰身,重重的挺进起来。
踏雪的意识在逐渐迷离,只知道他是在骗自己。哪里是过会儿就好了?明明很疼,一直很疼。而他却总也不知足,一会儿这样,一会儿要那样,没完没了。
最终,踏雪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到她再有意识之时,便只觉得有人捏着自己的鼻尖,她的呼吸越来越艰难,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而眼前,是男子蓦然放大的俊美笑颜。
皇甫清宸知道她昨夜宿醉,又是第一次,原也想着让她好好休息,然而不想她却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这才刻意弄醒了她,见她睁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可算是醒了,起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踏雪有些错愕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然而脑子却在飞快的旋转——他,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皇甫清宸已经等不及坐上了床榻,将她连人带被子的抱了起来:“快点,要我给你更衣么?”
身子有了动静,那种酸痛的无力感也都泛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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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一动不动的坐在窗边两个时辰了,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然而天空之中却只是乌云密布,半颗星辰也看不到,也不知她究竟在看什么。
“踏雪。”皇甫清宸终于忍无可忍,走上前,扶住她的肩,想让她的身子朝向自己。然而踏雪却冷冷一偏,躲过了他的手之后,便站起身,靠到了窗边,拉开与他的距离。
至此他心头都还满是餍足,笑着走近了她,不顾一切的将她揽进怀中:“你怕什么?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那我断不会委屈了你。赶明儿我就去禀了父皇,将你娶进府中。”
踏雪仍旧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想要挣开他,却发现根本无用之时,才抬起头看向了他,眸中一片死寂:“给我一碗药。”
皇甫清宸脸上的笑容一僵:“什么药?”
“什么药都好,只要不会让我怀孕就行。”
“你说什么?”她的态度激怒了他,逼视着她的眼睛,“你再说一次。”
踏雪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再不发一言。
皇甫清宸的脸忽然狠狠一抽,下一瞬,忽然再度将她圈进了怀中,紧紧地搂着,吻住了她。
出乎意料,她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仍旧是沉静冰凉的,仿佛在嘲笑他的失控一般——
皇甫清宸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松开她,转身摔门而去。
他只觉得可笑。这世上竟然有女子不想为他生孩子?简直是荒谬!那沈踏雪,简直就是个疯子!
踏雪仍旧站在窗边,许久之后,夜空之中传来一声马的嘶鸣,随后是马蹄远去的声音。
夜,又恢复了寂静。
她站在那里,忽然朝窗下看了一眼。
二楼,并不是很高,可是下面是青石板的道路,摔下去,应该也不会轻松。
踏雪将手撑在窗沿上,探出身子看着外面的道路,许久之后,还是缩了回来,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嘲意,笑自己这样怕疼,失了清白,却连死都不敢。
这世上也许有很多烈性女子,可是她不是。她怕死,很怕死。
缓缓来到床榻边,床褥一片凌乱,她伸出手去,想要整理好被子,却蓦地看见了床褥上,那块拳头大小的血迹。
经了一整个白天,血迹早已干了,摸上去微微发硬。
这就是她的清白,可是却如此脏污。
她抱着被子在床边坐了半晌,终于将那被子仍开,起身取了自己的披风,出了门。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她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找到一家还开着的医馆,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对那还站在柜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