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忆尘看了他一眼才道,“她的情况目前有些棘手,不过有James在,你可以放心。”末了郝忆尘又道,“有空便去探望她吧。”
宁子逸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我知道了。”
郝忆尘端起酒杯,挑眉道,“来,我敬你一杯。”
宁子逸二话不说将酒满上,杯子碰撞的声音瞬间化作一道优美的乐章,两人均有些醉意,尤其是郝忆尘,卸下冷漠后的如玉脸庞好似烟霞染过,美且柔和。
宁子逸依然一身优雅,眼色澄澈,心中却几分异样。许久才带着几分试探说道,“尘,你有没有成家的打算?”
郝忆尘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楞了下,“子逸,你莫非喝多了?怎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说我轻笑一声,整张脸顿时如花绽放,说不出的好看。
宁子逸暗暗压下心中那股异样,极为镇定道,“算我多事,来,我们继续喝。”
法国
宁琉依在小紫的帮助下返回病房。刚入内便看见一名护士在房内等候,面色柔和。见到宁琉依,护士轻步上前说道,“宁小姐,詹姆医生刚刚来找过你。”
宁琉依有些诧异,詹姆医生竟亲自来找她,莫非有什么事。她暗暗压下心中疑惑,轻轻开口,“可只医生找我何事?”
护士摇了摇头道,“不过医生有说过,等你回来便让我通知他。”说完打算离开。
一道柔和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与你一道去。”护士停下脚步,看了宁琉依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宁琉依随后对小紫道,“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在护士的带领下,宁琉依很快便来到詹姆医生所在办公室门前。
护士敲了敲门,不一会便传来一道有力的声音,“请进”。
许久不见有人开口,宁琉依轻轻启唇,“詹姆医生,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见眼前女孩一脸淡定从容的模样,詹姆医生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敬佩之感来。郝忆尘虽让他代为照顾,谁曾想他前脚离去,后脚便遣了人过来照料,着实让他有些不明白。
詹姆医生带着几分试探道,“可知我找你的目的?”
宁琉依摇了摇头,“还请您告之。”
谁知,詹姆医生忽然用眼神示意护士离开,而后才开口。“不错,我今日找你的确有事。”
宁琉依神色认真道,“医生,您问吧。”
“郝忆尘离开法国前曾找过我。”
“而且与宁小姐有关”。
宁琉依明显一楞,他竟会这般替她着想。
“是为何事”?秀丽的面容露出几分不解。
谁知詹姆医生看了她一眼,“他不过是担心自己离开后,你无人照料,是以托我代为照顾。”
宁琉依心中愕然,他与她不过萍水相逢,没想到他对她之事如此上心,这份情她该如何偿还。
“我与他相识不长,未曾想他为我之事如此费心,琉依惭愧。”说完,面露几分愧色。
詹姆医生却道,“宁小姐不必如此挂怀,尘做事向来有分寸。不过,我没想到他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倒让人有些诧异。”
宁琉依心中有些茫然,他跟她的交情并没有达到那种深厚程度……
像似知晓了宁琉依的想法,詹姆医生浅浅道,“宁小姐不必有心理负担,你的病症我已有了应对之策,请宁小姐放宽心便是。”
宁琉依感激道,“劳烦医生了。”
“客气。”语毕,詹姆医生遂带着几分慎重开口,“未知小姐身边之人可是尘所安排?”
宁琉依点点头,“她唤小紫,正是他的安排。”
闻言,詹姆医生心中的大石落地,“如此甚好,”语气也清爽了三分。
宁琉依问,“医生,您找我可还有他事?”
“暂时没有,但请宁小姐宽心便是。”说完露出一抹亲切笑容。
宁琉依没想到,像詹姆医生这般德高望重的人也有如此亲切的一面,初时的拘谨之态也在不觉间一扫而空。她十分诚恳开口,“谢谢您,医生。”
詹姆医生为避免她多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救死扶伤本是医生天职,你是我的病人,我自然会对你负责到底。
如今宁小姐既有人照顾,我也好安排更多时间钻研盲毒,还望宁小姐耐心等待。”
宁琉依轻轻启唇,满脸恭敬之色,“劳您费心了。”
看着眼前这般乖巧懂事的女孩,詹姆医生心生恻隐之心。就算不为所谓的天职,也要为了眼前这般坚强的女孩做出一番努力,直到成功研究出治疗方案为止。
“请相信我,不日你将会康复。”詹姆医生对她保证。
宁琉依真诚说道,“我信你,也感谢你,医生。”
自“盛华”回来,墨寒心中隐隐有丝疑惑。那日在那里,他明明看见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未曾想,等他追过去时,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想起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墨寒清隽的面容出现罕见的疲倦之色。眼看事情越来越棘手,如墨的双眸忽现一抹寒光。
“寒哥,我今日收到一通神秘来电。”只见连岳匆匆朝墨寒走来,面上还有几分喜色。
墨寒不明所以,“可有查到灰狼行踪?”
“差不多。”言语间满是高兴。顿了,连岳又道,“上午时候,一陌生女子给我打电话,说自己掌握了灰狼行踪。若想知道他人在哪里,需我们与她合作。”
照理说,提供灰狼信息对他们现今而言确实有很大帮助,只是谁会这般好心?若说那名女子没有目的,连岳自然不信。
是以他才将这个消息说出,希望能够缓解眼前窘状。
沉默片刻,墨寒缓缓道,“和她约个时间,我们先碰个面,再谈具体合作事宜。”
连岳离开之后,墨寒忽然轻笑一声,好似沐浴春风般,说不出的俊朗与硬气。
另一边,郝忆尘与宁子逸两人却是彻夜把酒言欢,宿醉的结果可想而知,两人皆醉的不轻。
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将醉酒的其中一人惊醒。郝忆尘眯着眼,看着那串数字,酒顿时清醒了一半。
暗压下心中的异样,郝忆尘假装平静道,“宁儿,你怎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中那人似乎没有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依旧温和道,“我想跟你说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