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天我真是开了眼见了,你那外甥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居然跟个女子有来往。”云氏一边为自己的夫君苏启寒宽衣一边和他说着白天在益王府的见闻。
苏启寒听了皱了皱眉,“雨辰不是已经有三房妻妾了吗,又要纳新的了?”三妹的儿子他的外甥江雨辰是越发的不长进了,成亲不到两年已经纳了三个小妾了,还经常流连烟花之地,三妹夫不管如何管教都不见好转。
云氏见丈夫会错了意,错把她说的外甥当成了三妹家的,赶忙补充道:“不,不是雨辰,是沐白。”
苏启寒成日混迹官场,见惯了大风大浪,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有一天韩沐白的名字居然会跟一个女子联系在一起,“你说谁?益王?沐白?”他握住云氏的手,打断了她为他宽衣的动作。
“可不就是你那个大外甥,益王爷么。”云氏对白天的情形现在还记忆犹新,她撇了撇嘴说道:“你那外甥啊,巴巴的把我和瑜儿请过去,让我们帮忙参谋着给人姑娘置办衣服首饰呢。”
“沐白身体好了?”苏启寒觉得自己有点儿跟不上情况发展,这阵子因为这个外甥的病,爹和二妹没少到处想办法托人找大夫,连带着他也把京城周边凡事有点名气的大夫都摸了个遍。
“我瞧着脸色还不错,应该是好了。”云氏记得韩沐白并没有一丝病容,笃定的答道。
“难怪。”前几天朝中就传出过风声说益王病愈了,他还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还真有其事。
苏启寒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这个外甥连他那生母都见外的很,时时刻刻恭敬有礼,都说皇家没亲情,他是真的贯彻了这一点,对谁都冷淡得很,会关心女子的衣衫穿戴,真是奇闻。
“是哪家的姑娘?”他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有本事,竟能让他那个外甥改变这么大。
云氏揉了揉手中的衣衫,她也想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啊,可是这外甥如此宝贝且又是第一次见面,也没好多问,“只知道个名儿,叫许晚,哪家的不知道。”
“这朝廷大小官员中姓许的官好像没多少啊,京城的?”
苏家世代居于京城,他没有印象京城有姓许的大户人家啊,莫非是刚迁过来的不成。
“那姑娘住在益王府呢,应该不是京城人士。”云氏想着韩沐白说她不懂大庆的习俗,别说不是本地人,恐怕都不是大庆的吧。
“这未婚男女,无名无分,怎可住在一处?”苏启寒睁大了眼睛怒斥道,要说几个外甥中韩沐白最为出色,也最洁身自好,怎么现下比那接连纳妾的小外甥还过分。
“消消气,消消气儿!”云氏用她那双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美眸看着苏启寒,一边用手帮他顺气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听说皇上还要见这姑娘呢,看来也是个有来头的,我瞧着那姑娘是个好的,瑜儿倒也是很喜欢她。”
“哦?还有这事?”听到妻子和女儿对许晚印象都不错,苏启寒才稍微消了消气,“那再看看吧,这事儿估计还有别的隐情。”
如果真的是私相授受那韩沐白也不会傻到让皇上知道这女子的存在,既然连皇上都知道并且要见她,想来应该也没什么不可告人之处。还是改日见了这个外甥再仔细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