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的回答更绝。
“我们少爷喜静,不喜欢身边围着太多人,人少,报酬高,这里工作一年,在二环内买套一百平的房子是没有问题的。”
“......”
楚翘第一印象--
这个少爷很宅!
第二,她也想来这里做佣人了。
顾琛见楚翘脸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又道。
“我们这安装了智能洒水器,肥料由另一个园丁添加,修剪花枝也有人做,楚小姐只需要看看茉莉花的生长状况,发现有没有问题就行了。”
这么一说,倒还可以接受。
楚翘不由多看了顾琛两眼。
这个男人做管家太合适了,周到,体贴,细致。
跟她之前碰到的那个变态老管家简直是天壤之别,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管家为人不错,想必,他服侍的少爷人品应该不差吧。
庄园位于山海交接的地段,坐落在半山腰上,推开窗就能看到蔚蓝的大海,山边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海上吹来的平和清风,超优质的环境,跟逍遥谷有得一拼。
这样的地段,这样的房子,不是一般的富豪有能力购买的,估计她爸爸也买不起。
怪不得那么多人追名逐利,为了钱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她的爸爸,也是一天到晚忙工作,想着如何把利益往上翻一翻。
有钱,才有资格享受更舒适的生活。
楚翘习惯了早起,但起来了仍是哈欠连连,睡意惺忪,一身纯白的及膝睡裙,站在露天阳台享受海风的洗礼,舒服的伸了伸懒腰,心情也变得格外美丽。
这两天都在采摘花瓣,用烘干机烘烤成干花,忙得手脚不沾地,晚上干脆就在这边住下,第一批成品出来,她也可以放松一下,回店里看看了。
不知道小吴一个人忙得过来不。
还是要回去看一趟才放心。
楚翘扒了两下额头上翘起的几缕发丝,刚起来头发乱蓬蓬的,由一根白色的丝带松垮垮系着,海风吹过来,海藻般的长发掀起一道漂亮的弧度,丝带也随着飘了起来,和着海风,飘啊飘,一不小心就飘远了。
楚翘定睛看过去,飘荡在空中的白色物体是她的发带,已经飘到了阳台外。
她探出半边身子,脚踩在护栏上,伸长了手臂想去接住丝带,丝带随风乱飘,可怎么也接不到了,然后,风停了,她眼睁睁看着丝带往下落,落落落---
落到楼下的阳台。
不由暗叫一声糟糕。
顾管家说过,二楼是少爷的私人领地,没事不要打扰,尤其是,千万不要以落东西为借口去骚扰少爷,因为之前有个女佣这么干过,下场很惨。
楚翘想挠墙了。
这根丝带是妈妈留下来的,她一直很珍惜,用了好多年,就这么没了,好舍不得。
楚翘她大半身子贴着栏杆不停往下压,直直盯着丝带,看得到摸不到,好心痛。
直到脑袋充血,开始发晕了,她才收回身子跳下栏杆。
不行,她要试一下,看看怎么弄到丝带。
她去找专门打扫少爷房间的女佣,拜托她帮忙捡一下丝带。
女佣却露出惊恐的表情,见鬼似的,拼命摆手。
“不行,不行,我可不敢,少爷只允许我在他吃完午餐到外面散步的那个点进屋打扫,除此以外,任何时候私闯,不论任何原因,一律开除,我再拿两个月工资可以买套房了,你别害我。”
“我又没要你其他时候去,你就打扫的时候顺便帮我捡一下,很简单的,顺手的事,拜托,帮帮忙吧,我请你吃海鲜大餐。”
“不不不,万一少爷认为丝带是我的,说我故意落下丝带,那我还是要被解雇,你去找顾管家问问,看他有什么办法。”
说完,女佣就一溜烟跑了。
楚翘站在原地干瞪眼。
她也想找顾管家,可找不到啊,也不知道去哪了。
借不到外力,她只能自食其力了。
楚翘到院子里的工具房找了根长竹竿,又在竹竿一端绑上细铁钩,然后跑回阳台,将她练过瑜伽的柔韧身体弯曲到极致,上本身呈悬空状,将竹竿慢慢下降到二楼阳台,一点点地去碰丝带。
丝带太轻了,即使用铁钩碰到了,钩半天也钩不上来。
好不容易钩起丝带一端,还没把丝带整个带起来就又滑下去了。
就这样反复无数来回,楚翘身上都累出汗了,腰也酸得厉害。
她收回竹竿,靠着阳台栏杆喘口气,歇一下,等会再继续。
封景霆从浴室出来,裹着黑色的丝绸睡袍,衣领处微微敞开,锁骨的线条很优美,不是那种纤细,而是属于男人的精致,从隐隐起伏的衣领可以窥见男人结实的胸膛,细腻的白皙色泽,也透着另一种无声的性感。
曾经疯狂追求封景霆,为他寻死觅活的某千金是这样描述他的--
“他就是个活体荷尔蒙制造机,无时无刻不在用每一个细胞诱惑春心萌动的女人们。”
诚然,不假。
封景霆握着水杯,饮了一口漱口水,包在嘴中洗刷口腔。
他走向阳台,拉开沉重的落地窗,一个不经意的扫视,扫到阳台上立着的,还在不停晃动的醒目竹竿,封景霆愕然一惊,差点把漱口水吞进了肚子里。
为什么他的阳台上有根竹竿在动?
没睡醒?
封景霆揉了揉眼睛,将深邃迷人的黑眸睁到最大。
竹竿,依然在那里,而且,并未停止晃动。
地上有根白色丝带,竹竿上的铁钩在使劲钩丝带,想把丝带钩上去。
封景霆下意识抬头,看着楼上的阳台底部。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上面钩竹竿。
封景霆将漱口水吐进水杯里,拿起座机给顾琛打了个电话。
“立刻到我房里来。”
“少爷,您稍等......不是这样搬的,他的脑袋不能随便乱动,动出毛病,你们自己负责......喂,少爷,您还在吗?”
封景霆抽了抽眼角,压着怒火:“你在哪?”
“周管家摔伤了,睡了一觉就爬不起来了,我正在找人把他抬去医院。”
“他不是回妈妈那里了?怎么伤的?”
“夫人去郊外游玩,看到路边有棵树上开的花,很喜欢,周管家爬上树给夫人摘花,一个没站稳就摔下来了。”
封景霆听完,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