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在手上的力量乍然失去了踪影,沈砂言的右方,某人又窜了出来。
留隼也不知是看不过去,还是单单地想去维护她,他快步上前,一掌抓住了皇帝放在沈砂言手上的手,眼中无情,手下却没松懈。
皇帝就这样,被他拽着,松开了手。
“……”
“……”
事主两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将留隼看着,皇帝见他丝毫没有退缩,全然是在责怪自己冤枉皇后,不禁冒出了后悔之意。
但他又细心估量着留隼的意思,心中杀之而后快的想法占了上风。
而沈砂言,就纯粹是在佩服他。
她都是竭力在按照规则玩游戏,这位大佬倒是没一点自觉…照他这样玩,游戏还能玩出意思吗?
阻碍他的人,一律不管!
复杂的线路,一律不屑!
是不是玩个游戏不顺眼了,还能把游戏机给砸咯?德国boy吗他!
瞧着留隼还在用眼神和皇帝争锋相对,沈砂言扶额,扯着他的衣袖小声说道,“大黑你随意哈,要是你真出事了,我肯定记得清明时节为你烧柱香的。放心上吧,加油。”
听出来她话里带着揶揄,留隼收敛地松了手,浅笑着看向她,“我知道你想玩游戏,那听你的。”
“嗯!这才乖嘛!”
睨笑撇过他一眼,沈砂言把视线转向顺贤妃的位置。
顺贤妃脸上的表情,感觉像是便秘了一般憋屈,因为她弄不懂,她让皇后宫的小丫环下手,谭修仪也死了,丫环也承认了,怎么就凭空冒出一个小绿来?
小王爷不会撒谎,这已是众所周知,皇帝信任他,更是不可逆转。
她怀疑,最后遭殃的会是自己。
瞪大眼,她朝陶昭容轻声寻问道,“你可曾听闻过小绿的动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本宫都搞糊涂了!”
“娘娘别着急,容我想一想。”
陶昭容细细打量着小绿的样子,心底浮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若真是这般,那她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认个错,并不会耽误大事。有了结论,她便附在顺贤妃耳边,为之出谋划策。
“娘娘,您这样……”
“你确定?”顺贤妃怀疑着,这事能这么简单就翻篇?
“是,臣妾确定,只要娘娘一口咬定,没人能责怪娘娘。”
“如此便好!”
拂袖仰头,顺贤妃恢复了信心,她往皇帝身侧走去,临了,还瞥了眼皇后。
拎着衣裙下摆,她跪在了地面上,用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朝皇帝请罪,“皇上!臣妾监察不严,让这种东西流入了宴会,还请皇上赐罪!”
“你是有罪!让你帮着治理后宫,你就是如此回答朕的?”
皇帝懒得瞧她一眼,言语间,已有把权力转移的意思。
见着皇帝并不信任自己,顺贤妃知道,现在的情形她的嫌疑最大,果真,还得豁出去了!“臣妾知罪!但还请皇上明察!小绿必定是有人指使,只要她招供,便能明白臣妾与下毒之事无关!”
“来人!将小绿的族人全部抓起来杖毙!她押入大理寺,严刑审问!”
“是!”
侍卫上前,把小绿瘫软的身子架了起来,他们看着她无神的双眼,面上没有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