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嬷嬷这般上心，江灵儿也就放心了。
对于一个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什么事最重要，定是她的任务啊！
江灵儿此举就是要看看，徐嬷嬷这到底有什么阴谋？
眼看着时机成熟，江灵儿是摸黑进了徐嬷嬷的房。
果然，徐嬷嬷的桌上堆满了被搓揉成团的纸。
江灵儿迫不及待地将纸打开，却瞬间皱起来眉头。
纸上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符号，画不像画，字不像字，都是些什么鬼？？？。
一旁还放着个本子，打开一看，也是些画，小花、小鱼，还有院子。
这回，江灵儿倒是看懂了，这是徐嬷嬷每日要做的工作。
浇花、喂鱼、整理院子。
徐嬷嬷她，不识字？！
江灵儿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这个，就徐嬷嬷这个画画水平，只怕很难给她什么信息。
她处心积虑地布了这么久的局，只怕又要白费。
就在江灵儿心灰意冷，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发现徐嬷嬷的床头放了只带锁的锦盒。
上锁了！
难道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本着贼的直觉，江灵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将锦盒顺到了桌子上。
随手从头上取下簪子，江灵儿三两下就把锁给弄开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打开了盒子，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用旧的荷包，荷包里有一张折得很整齐的纸。
这次，不再是画，而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依稀能识别：女儿秀秀，甲子年生，秋田村。
字写得很勉强，却已然尽力。
徐嬷嬷竟有个女儿。
没想到，平日里颇为彪悍的徐嬷嬷竟也有柔软的一面，江灵儿苦笑一声，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
三日后
徐嬷嬷垂着头，坐在院子里的门槛上。
江灵儿见了，很是不解。
自从，那日她无功而返，就再未戏弄过徐嬷嬷，照理徐嬷嬷的精神该好了才是，怎么还是这般沮丧。
“徐嬷嬷，您这几日不是没怎么忘事么？怎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看是江灵儿，徐嬷嬷立即抹了抹眼角的泪。
“怎么还哭了？”江灵儿顺势坐到了徐嬷嬷身旁：“嬷嬷，您可别吓我！其实，您平日里说话中气十足，也不像有什么事，就别过分担心了。”
听到这说，徐嬷嬷的泪还真没忍住：“王妃，都这个时候了，您竟还担心奴婢的身体，您真是个心善的人。老奴当初真是瞎了眼呐！”
想了许久，徐嬷嬷终究将心里话说了：“王妃，这个时候老奴也没什么可瞒您的了。其实，老奴是相爷的人，想必您是知道的。”
哎哟喂，这是要跟她谈心啊！
江灵儿不觉一怔，是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徐嬷嬷说着说着，竟将慕容复交待她的那些事全说了。
其实，慕容复将徐嬷嬷安插在慕容恩的身边，就是为了监视她。
若慕容恩能与司徒琰亲近，就顺便打探些司徒琰的情况，若慕容恩无用，就让她循规蹈矩，不要连累相府。
听到这，江灵儿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什么情况？！
她这大半夜地瞎折腾，什么都没捞到，这会，徐嬷嬷自己竟什么都说了。
难道，她当真糊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