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轩辕晨心里还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若轩辕凌没有来蓉国,那么能抵抗夏国特制禁药的体质,还有那天下匹敌的战力。若能收为己用…
方才,诸葛柳月看他的眼神里分明充满喜悦,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见了情郎。
轩辕晨扬起嘴角,爱情面前,女人的智商可不就是零吗?!有了她,何忧至尊之位不是囊中之物?何愁不能登上天下巅?
那位随从被轩辕晨眼里的阴险和鬼魅吓得背后发凉,拱手作揖,飞快离开了。
翌日,朝堂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礼部尚书姜畏诚直直跪在堂上。
“爱卿有何事启奏啊?”龙椅上的皇上威严的气势下,语气和悦中夹带着嫌弃。
“镇国将军,玩忽职守,一月有余,竟只有几日在军中处理军务!早朝也三天两头才出现,无视朝纲!”姜畏诚一句一句,掷地有声!
玩忽职守,无视朝纲…是不是就差说功高盖主,恃宠而骄了?
眼看外祖父要出列为我辩护,我抢先站出来,行礼道:“圣上英明,微臣前日旧伤复发,着上书告假,吏部应有存档!”
皇上面上无笑,道:“爱卿身体可好些了?”
“谢皇上关心,微臣身体无碍!”我跪在堂下,恭恭敬敬的答道。
“皇上,镇国将军处理军务的时间,寥寥无几,如何立军威,如何定军心。”姜畏诚扬声道,慷慨激昂!
几日修养,初来上朝,就送我这么大的礼吗?
细细打量这老匹夫,与我有何仇怨?
皇上不悦的表情更深了。
“何以立军威?何以定军心?姜尚书,我的告假在吏部都存有备案!南征凯旋,皇上亲自犒赏三军,准许休假,而后我认祖归宗,圣上体恤,赐予恩假,我战场负伤,是保家卫国的荣耀,若有人对我不满,可是对皇上不满?”字字铿锵,气势磅礴。不是只有这些迂腐的言官才会扣帽子,我接着说道:“我就告诉姜尚书,我,诸葛柳月,以冲锋陷阵立军威,以兵法如神定军心!”
我字字铿锵,姜畏诚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皇上,诸葛将军南征北战,保家卫国,忠心耿耿,请皇上明鉴。”舅舅此时跨出来,道。
而外祖父站在一旁,之前还想出言护我,却忽然气定神闲,好似在思考什么。
皇上在龙椅上,日有所思的听着,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情绪。
诸葛柳月为他开疆拓土,打江山,稳社稷,是他的功臣。
原对诸葛柳月偏爱一些,除了她惊人战力,有用武之地以外,还有一点:她初进朝堂,不谙世事,不懂官官相护这个道理,自然不会拉帮结派,一心打仗。
简单,是诸葛柳月的优点,也是诸葛柳月的缺点。容易被居心叵测的人笼络鼓动。
虽然自己不喜欢姜畏诚那个老迂腐,可是,诸葛柳月逐渐成长,战功赫赫,有多少人想要拉拢?又有多少人想要陷害?
曾经诸葛柳月心性冷傲,从不给任何人面子,唯一的依靠便是国师而已,可是…如今认祖归宗却成了丞相的嫡亲外孙女,血浓如水的牵绊。这样发展下去,朝堂岂不是被他慕容家掌控了?
皇上的眼光在外公身上打量许久,终于悠悠开口:“丞相意下如何?”
“臣认为镇国将军为国受伤成疾,不奖也罢,若因为告假疗伤而受罚,百万将士会心寒的。”外公悠悠说来。
皇上闻言心中开始打鼓,丞相虽然是为诸葛柳月辩护,可是字里行间是很简明的道理!随意点谁,都能说出来的一番话。但是,也就这一出,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帝王之术是权衡。若慕容家独大,那……
一定要有人分权掣肘。
“镇国将军为国负伤,朕心甚慰,特此千年参王,灵芝,天山雪莲用以补身,再赐玉如意一柄。”皇上思量片刻后,悠悠说道。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下跪叩谢圣恩。
“众卿还有事启奏吗?”皇上没有叫我平身,也算是轻轻的敲打。
一时间,大殿之上安静得一颗针掉地上也能听到声音。
“既然无事,就退朝吧。”皇上说完,便站起来走了。
百官下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倾,百官才起身。我走到礼部尚书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姜畏诚被我看得很不自在,转身要走。突然被我拉住,他惊恐的看着我,道:“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蓉政殿!”
看他这会儿紧张的模样,心中觉得可笑,俯身到他耳边,低语:“贵府孙小姐以后出门,小心点。”
闻言大惊,姜畏诚全身发抖:“你!你!”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掠过一抹冷笑。
“月儿,走了。”外公从我身边走过,甩下这句话。我与舅舅和表兄对视一眼,乖乖的跟在外公身后走出大殿。
一路上很安静,直到快到宫门口,人迹稀少的地方,外公驻足,看着我们悠悠说道:
“月儿,今后行事莫要冲动,收敛锋芒,万事小心”
我一惊。“外公,何出此言?”
“今日之事,你们怎么看?”外公环视我们一周。
舅舅低下头,道:“父亲,孩儿知错。怪孩儿护亲心切。”
见舅舅这样,我有点懵了。“外公,这到底怎么回事?”
“月儿,还没有想明白吗?”外公叹息,眉头不免升起担忧。
“那个老匹夫故意为难我,不就是为他孙女出气吗?”我愤愤说道,没想到那姜忆雪回家当真告状,姜畏诚那个老匹夫今天就敢弹劾我。
“你觉得朝堂二品大臣,因为孙女的争强好胜就找今天这样的事情弹劾你?”外公心中担忧更甚,这外孙女实在是太简单,果真没有失去武将真传。
“那是……”我实在想不到除了姜忆雪的事情,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礼部尚书。
“傻孩子,你……还是找个理由退出朝堂吧。”外公眼里有无奈,有疼惜,还有无法言喻的叹息。
“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有人在诛心啊!”外公语重心长的说
“诛心?”我还在迷惑中。
“你告假未上朝的事,也值得弹劾?为何要弹劾?是要皇上看得更清楚,我们一家人掌握着蓉国朝权。背后谋划的人,是要做什么呢?”
外公这样一问,我心一惊!“有人要对付我们?”
“对付我们没有错,但是,他最终目的还说不透。朝堂上波谲云诡,以后你们行事小心。”外公随即又对我说道:“月儿背后的人由我来调查,我们在明,他在暗,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嗯。”我点点头。
外公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只是摇头叹息,心中却开始盘算:这外孙女太简单,朝堂的勾心斗角根本不适合。
我们刚刚走出宫门,我就愣住了。那个人影孤零零的站在宫门口,明明身形壮硕,可是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颓废。
外公转头看了我一眼,顿时明白了。这样颓废的诸葛浩,还是当年女儿离世之后见过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与舅舅他们登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