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不认识她。
江桓不知所措的看向夏子欺。
夏子欺冲他微微一笑。
江父黑了脸色,揽着怀里气的面色发白的妻子,直接冲着保安说:“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不许她出现在江家一步。”
“你们不能这样啊,你们不能这样,当初用钱把我和孩子分开,你们要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啊!”
女人越说越过分,江父丝毫不为所动。
“扔出去。”
眼看女人就要被扔出去,终于有人缓缓开口。
“江总,这位女士说的也没错,毕竟是个母亲,想见自己的孩子也是正常,看着怪可怜的,我们不如听他说一说?”
夏子欺缓缓勾唇。
终于,忍不住了。
对着宋勉和宋励打了个手势,两人停下了把人往外拖的动作。
江父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没有说话,搂紧了怀里的妻子。
夏子欺迈着步子走过去,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优雅大方,让说话的人体会到了一丝不正常。
“这位,好像也该称呼为,江总呢。就,依你所言。”平静的声音在宴会厅中响起。“首先,我想问一下,这位女士,你想要什么?”
空荡荡的宴会厅,针落可闻。
想要什么?
那还不简单么?
平静的声音继续响起。
“钱?股份?江桓?还是,江家。”
女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当然是想要我儿子了,我只要我儿子!小桓,快,过来妈妈这儿。那些人都是坏人。”
江桓再次看向夏子欺,夏子欺微微启唇,伸出纤细的手,冲着江桓说:“小桓,过来。”
江桓看了看两个人,神色犹豫又挣扎。
空荡荡的大厅里,江桓咬了咬牙,转身,向着夏子欺走去,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夏子欺手掌里,纤细,微凉,却,让人安心。
夏子欺温柔一笑,拉着江桓:“江家的态度,你,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江桓,毕竟是她的儿子。”
夏子欺目光幽深,不需要再去试探。
“这位,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江桓的抚养权给她么?”
“你也要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
夏子欺:“母亲?凭她?也配。我江黎的弟弟,母亲永远都只有一位,也只能有一位。”
“江小姐,你这样未免……”
夏子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江家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置喙。”
她的眼神冰冷,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伸手,把优盘插入电脑,电脑上的画面让人变了脸色,正是六年前江家有关的所有新闻,上面用红笔标注了不少东西,看的人心惊。
不紧不慢的声音缓缓响起,一字一句,令人心惊。
“六年前,江家的丑闻,想必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也没有什么可否认的。当时的主角,今天,应该都到齐了。其中之一,就是,这位自称是我弟弟江桓母亲的女士,王璐。”
手指一动,画面转变:“这一张,是她的银行转账记录。六年前,江桓出生后,她的确收到过一笔巨款,然后,不知所踪。”
红笔划出一道,一千万。
“对,没错,就是你们给了我这笔钱!”
“可是,江家出事之前,你也收到过一笔钱。同一个账号。不久前,你也收到过一笔转账。依旧是同一个账号。”
女人面色惊变,“那些,那些都是你们给我的!”
夏子欺依旧不慌不忙:“给你钱做什么,让你毁了江家么。”
“你们,你们……”
“你当初说,江桓是我父亲的儿子,没错,可惜,他,不是你的儿子。她,是我,江黎的亲生弟弟。”
大屏幕上,二十多份亲子鉴定一一陈列在众人眼前,不同的医院,不同的医生,江桓和江母为亲生母子的几率,是,99%。
江母捂住了嘴,眼泪掉落下来。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她现在恐怕已经晕了过去。
这对于今天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炸弹一样的消息。
江桓不可置信的看向夏子欺,夏子欺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向江母走去。
江母蹲下身来,抱住了江桓,泣不成声,江父也是老泪纵横。
夏子欺站在旁边,像是一个看客,双眸微微垂下,洒下一片阴影,嘴角勾起微笑,给了那个女人最后一击:“王璐女士,你的职业,应该是代孕妈妈吧?”
“我爸妈当初因为身体原因,做的是试管婴儿。医院告诉他们,失败了。可是,我爸妈,是江桓的亲生父母。你,是怎么把江桓生出来的呢?”
女人倒在地上,不再挣扎。
夏子欺:“不过,我很好奇,你身后的人是谁?那段时间,江家发展正盛,能想到这种方法,真是,不简单。”
夏子欺的脸上满是赞叹,只是有些人,从那副带笑的面孔上和平静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森森寒意!
王璐脸色灰败:“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么?”
夏子欺笑笑,声音依旧平静,淡淡的吐出二字,让人彻骨冰寒。
“不会。”
王璐:“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夏子欺走下台,面色温和:“放开她。”
宋勉毫不犹豫的松开她,宋励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才松开。
夏子欺:“警察,马上就来了,你的下半辈子,都将在监狱里,无儿无女,无亲无故,孤独终老,永不见天日。”
她的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令人心中一凉,王璐更是濒临崩溃,冲向夏子欺:“啊,我要杀了你。”
所有人都紧张的的看向她,忍不住想要冲上来,护住她。
夏子欺嘴角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容,极淡,极浅,仿佛墨色山水画中的一抹白。
一条腿轻轻抬起,尖锐的鞋跟狠狠地顶在女子的腹部。
毫不留情的力度,让王璐的脸色瞬间惨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夏子欺轻声说:“第一个。”
然后,夏子欺眼神波动。
又是那个怀抱。
安远。
抬头,又望到那双,翰墨如渊的眼,一如第一次相见。
夏子欺苍白了脸,低下头,推开了,安远。
夏子欺:“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安远看了他一眼,事不关己的走开,地上的酒瓶还在旋转,安远脱下身上的西服,上面沾上了酒渍。
那是刚刚那个女人手里的酒瓶。
夏子欺冷眼看向地上的王璐:“你,不配做母亲。”
用孩子作筏子的人,不配。
所以,她那一脚,踢像了她的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