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欺静待着晚会的结束,可等了半天,众人完全没有走的意思,反而是向着宴会厅更里面走去。
夏子欺看向里面的另一个宴会厅。
顾昔远解释道:“里面是一个小型赌场,算是茶余饭后的放松。”
“要去?”夏子欺问。
“对。”顾昔远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夏子欺也跟着站起来。“为什么会对赌场感兴趣?”
顾昔远:“需要谈一点事情。你如果不想去的话,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上流社会的人除了寻花问柳找红颜知己享受生活,赌桌也是一项必不可不去的地方,这种自行举办的,比较高级的能够光明正大百无禁忌的玩外加顺便谈生意的,一向很受欢迎。
夏子欺:“不用,谈不上讨厌。你想谈什么事情?”
顾昔远:“今天来的人里有一个叫约翰.李的M国商人,手里有一批军火打算出售。”
夏子欺:“这样啊。”
怪不得有几个帮派的人也来了呢。
赌场里有很多玩儿法,请了专门的荷官,摆了不少东西。
夏子欺看的无聊,问道:“要找人么?是哪一个?”
顾昔远转向一个方向,金发碧眼,笑的很灿烂,跟旁边的人相谈甚欢。
两人走过去,顾昔远拿着筹码开始下手,他的赌术很厉害的,连赢了好几局,很快吸引了约翰.李的注意力。
两个人单独开了一张桌子,互相有输有赢,总得来说,顾昔远略胜一筹。
夏子欺对这里没有太大的兴趣。
她血液里狂热的因子好像不多。
场里的气氛完全没有影响到她。
看顾昔远一个人应付的来她便开始充当花瓶,视线呆滞的盯着前方,每隔五分钟就换一个地方盯着,倒是把各种玩儿法都看了个遍。
顾昔远再次赢了一局,约翰.李笑着为他鼓起了掌。
夏子欺看见这开始谈事情的架势回了神,把视线转了回来。
“顾先生真是我遇到过的,赌术最精湛的人。”约翰·李用了英文。“啊,顾先生会英文么,我的中文不太好。”
顾昔远:“约翰先生的赌术名不虚传。”
同样纯正的发音,顺畅,十分顺畅,约翰·李愣了愣。
看着旁边还有人悄悄问翻译的模样。
夏子欺觉得。
顾昔远真心帅。
约翰·李:“哇哦,让我猜猜,你找我来,一定是想要跟我谈生意的了。”
“没错。我想要你手里的那批军火,约翰先生。”顾昔远直接进入主题,实在是他也不会什么谈话的艺术和技巧。
“这个吗,不是不可以谈,只要你在赌桌上赢了我就好。”约翰.李出乎意料的干脆,顾昔远却皱了眉。“我们继续?”
“当然,只不过我想换一个筹码。”约翰.李摆了摆手,眼睛饶有兴趣的看向夏子欺。
夏子欺:……
智障。
“约翰先生应该知道,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出口。”
顾昔远冷了脸色。
虽然一直就很冷。
“我可不知道什么叫不该说的话。如果我赢了,我要你身旁的这位小姐。反正她也只是个歌女不是么?”
夏子欺按住顾昔远要拔枪的手,笑意盈盈,看不出一点儿不悦:“赢了呢?你拿什么当筹码?”
约翰.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先前看夏子欺的样子,她还以为对方不会说英文,但她的发音意外的好听,甚至地道,像是最官方的刻本。
“你做的了主么?”
“我自己当筹码,我当然做的了主了。旁边这位先生,才做不了主,毕竟就算是歌女,也只是打工的,可没有签什么卖身契。你想要我当筹码,就只能跟我赌。怎么样,赌还是不赌?”
“当然要赌了。你想要什么?”
“要你那批军火,免费的。”
“你恐怕还不值这么多身价,美丽的小姐。”约翰.李笑着拒绝。
夏子欺清楚自己的斤两,也知道对方不是傻子不会冲动,所以,她真正的目的其实是:“那,打个折呗?我要是赢了,你必须卖给我们,顺便便宜一点儿。”
约翰.李这次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了,真是头一回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可以。”
“打几折,你打算要多少钱?”夏子欺今天打算死抠价钱。
“五百万米金。给你打九折,四百五十万。”
夏子欺看一眼顾昔远,“喂,这个价钱合适么?”
顾昔远脸色难看,夏子欺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于是去看旁边的人。
有点惊讶,有点羡慕。
一个两个,再听一听周围的话。
嗯,便宜了。
合适。
“好。”
夏子欺点点头答应了。
约翰.李问:“赌什么?”
夏子欺指了指自己:“我来定么?”
约翰.李绅士的点了点头。
夏子欺眼睛一亮。
这个好啊,不用去看规则了。
“你摇我猜可以么?”
周围有嗤笑声响起,这是什么叫法,一看就是个新手。
“猜大小?”
“不,猜点数。”
猜点数,这个倒是新鲜。
约翰.李笑着点了点头,荷官拿了骰子过来,
“你先还是我先?”
“我们两个一起。”
“好。”
两个人一起拿起蛊盒,约翰.李摇骰的手法很专业,一看就像大佬。
反观夏子欺,一直在乱摇,最后迫不及待的放下了蛊盒,揉着自己的手腕。
手酸了。
约翰.李一脸懵逼的放下了蛊盒。
头一次见这么摇骰的。
“一,三,六。”
约翰.李掀开盒子,脸色一变。
里面从左到右,一点,三点,六点。
直到此刻,顾昔远的脸色才微微好转。
“到你了,猜吧。”
“五,六,六。”
夏子欺笑了笑,掀开盒子。。
“抱歉呐,猜错了。”
六点,六点,六点。
“记得打折啊。”
夏子欺放下东西,笑眯眯的靠在椅背上。
进了这个赌场,她就发现,那个骰子的声音,她听得十分清楚,就像能听懂上面的数字一样。当然,不是无端自信,她刚刚试着随便猜了几次,都对着。
不然,她才不会上场。
没有经过事实佐证的东西,往往是不可为的。
“再来一局!”
“可是我不想赌了。”夏子欺笑容变淡。
她不喜欢拿自己当筹码,更没有这个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