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江是个现场结钱的主,夏子欺收到了钱,愉悦都摆在了脸上,也乐得陪顾江月再谈两句。
顾江月感受着明显轻松了许多的氛围,忍不住问:“喜欢钱啊?”
“钱谁不喜欢?”夏子欺反问。
“喜欢也没有你这么喜欢的啊。不能克制一下你脸上的笑么?”
“不想克制。”
“为什么这么喜欢钱?”爱钱的人有很多,可顾月江还是第一次见夏子欺这种做什么事都要谈钱的。
“我看见钱就开心啊。”夏子欺对于钱和奢饰品喝点需求都不大,但是总恨不得全世界的钱都是自己的,爱钱爱的不得了。
至于原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每个人都有那么点儿特殊的爱好,我的刚好体现在了这一方面。陈菁菁是为什么会追着你来这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子欺:“我跟她有仇,如果,你们关系还不错的话,我可以放她一马。”
“……”真的是这样么?
夏子欺带笑看着他,明明是一副极美的画面,顾月江却感觉有几丝寒意。
夏子欺的身高并不高,平常穿着高跟鞋不显,此时坐在椅子上,尽管挺直了脊背,还是一下子就此别人矮了半个头。
她的脸妩媚但并不带攻击性,一眼看去的人只知道这是个漂亮姑娘,但却绝不会以为这是个厉害姑娘,但偏偏此刻她坐在那里浅浅的笑,身上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气势。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形容方法。
让顾月江来形容。
那就是一种。
随时能弄死你的气势。
“没有没有没有,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家里的老爷子做了几趟生意,跟她爸爸认识而已。她自己要追着我跑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喜欢你。”
“啊?!不是吧?”顾月江此刻就惊悚了,手里的酒杯都没端稳,洒了些许出去,“你开玩笑吧,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顾月江委实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他自认不是不懂风月的人,这些年也谈过几个女朋友,虽然最后都无疾而终,但绝不会连一个姑娘喜欢自己都看不出来。
“可能性很高。”
“为什么?”
“一个姑娘追着一个男的来歌舞厅,有三种可能。”
顾月江:“哪三种?”
“要么你是她爸。要么你是她好朋友喜欢你。最后一种,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是夏子欺根据工作经验总结的,每天看一看这些闹剧,只要麻烦不发生在她身上,还是挺开心的。
“……喜欢我?”
“显而易见。”
“就不能是她朋友喜欢我么?”顾月江有点儿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你觉得,陈菁菁像是为了朋友费事儿的人么?”夏子欺根据脑海中的记忆答道。
“……你说这个想干嘛?”
“看看你的反应啊。以后如果我跟她有冲突,顾月江,千万别求情啊。”夏子欺觉得,还是得提前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大家难看。
“我要是求情,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送你去投胎转世,重造一下脑子。让你知道,不该帮的人不能帮,不该惹得人不能惹。”
顾月江嘴角僵硬的抬了抬,他就知道,那准备是杀他的准备,一箱手榴弹绝对能把他炸死。
“放心放心放心,你们的事情我绝对不掺和。”他对于陈菁菁完全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连朋友都不是,才不为了她得罪人呢,极度紧张的顾月江急于转移话题,“那个,我哥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对啊。”
“他跟你说什么了?”
顾月江知道自己哥哥不好惹,很期待两个人的碰撞,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你去问你哥啊,问我干嘛。”夏子欺奇怪道,自己的哥哥不问,没理由来问她一个外人啊。
“你跟我说说呗。”
他就是不敢问他哥啊,好不容易偷手榴弹的事儿才跳过去,他干嘛还要自己提起来,那不是找罪受么。
“没什么特别的,就交了个朋友。”
“交了个朋友?”顾月江的声音提高了一个音调,夏子欺把耳朵一捂。“那么大声干什么。”
都破音了,难听死了。
顾月江连忙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激动:“这还叫没什么特别的。我哥可没什么女性的朋友。”
“交朋友不分性别,你哥之所以没有女性朋友,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足够顺眼足够能力的人罢了。而且我猜,你哥男性朋友也不多吧?别把问题只着眼于男女,看开点儿,知道么。”
顾月江:“你这是变着法的夸自己呢吧?”
夏子欺:“没错啊。”
顾月江:“不矜持一下么?”
夏子欺:“对你,实在是没必要啊。”
“看不起人是吧!”顾月江听出了这话语中的鄙视之意。
“没错。有人点我的歌了,我先下去了,你自便。”夏子欺摆摆手去做准备。
点歌的人是林轻的朋友,他这几天天天和林轻一起过来,每次只点一首歌,看到她就兴奋的打招呼。
熊孩子一个。
叫什么来着?
哦,对方没有说。
不管了。
上台一曲,夏子欺换了衣服准备回家。
熊孩子凑了上来,兴奋的跟她打招呼,夏子欺笑笑走远了。
林轻看着好友痴痴的脸色,脸色难看,语气不屑。
“一个歌女有什么好看的。林小天,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哪哪都好看啊,你看看那样貌,那身段,要是她能当我女朋友,要出息干什么。反正我本来就没出息。”
“再好看也还是个歌女啊。”做这个工作的,长那么好看还不是用来勾引人的。
“歌女怎么啦?歌女又不都是一样的,也有洁身自好的啊!”
“是有,那也不会是她吧?这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底线啊,给钱什么都肯干。洁身自好怎么可能说的是她。”林轻的嫌弃摆在了脸上。
“怎么不可能啊!我跟你说,你还别不信。”林小天勾着后者的脖子,“我这两天都打探清楚了。”
“你打探清楚什么了?”林轻看向对方,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