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欺很容易困,咖啡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过当听到一声枪响的时候,夏子欺立马清醒了过来。
唔,想要一把枪。
要不,过去看看?如果太危险,就赶紧跑,如果不危险,就试一试,以后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障。
夏子欺往枪响的地方走去,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躲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人太多了,抢不过来,还是走吧,攒几个月的钱,去找找门路买一把,多安全。
顺着原路走回去,夏子欺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脸朝下,头顶一摊血,手里拿着一把枪。
夏子欺走过去,看来不用买了,把黑色的东西从对方手里拽出来,夏子欺拉开了保险,把枪口对准了地上的人。
晃了晃,夏子欺把枪收了起来。
今天也要当一个好人,确定了身份再决定杀不杀。
“喂,还有气儿没。”
蹲下去,夏子欺拍了拍对方的脸,硬是把对方从眯瞪之中给拍醒了,醒了之后还有些懵,看见面前一个人手里拿着枪,条件反射也是拿枪。
然后,手里是空的,目光移到夏子欺手上,那是他的,不救人不杀人不帮人穿着漂亮的旗袍时兴外套玩着别人的手枪把严重受伤的人叫醒,为了什么啊。
“你是什么人?”夏子欺问。
被问的人直接愣了,这话不是该他问么。
“你又是什么人。”
拼着吐了一口血,地上的人也问出了这个问题,夏子欺撇了撇嘴,看对方又有了不清醒的趋势,伸手扯烂对方的衣服,拿着布条在伤口附近比划了两下,绑到了近心端,虽然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绑,但是血起码流的不那么欢畅了不是。
“我是一个好人。”夏子欺表情认真,语气肯定。
“好吧,好人,你要是不救我,你就赶快走吧一会儿被人发现了,你怕是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不过枪能不能给我留下,我还得再拼一拼。”顾月江冲着夏子欺伸手,夏子欺反手就把枪拿到了身后。
顾月江脸色难看,若是没了武器,只怕连自杀都做不到了。
“你还能走么?”夏子欺问。
“啊?”
夏子欺看对方这样子,伸手把人扶起来,痛的顾月江呲牙咧嘴,扶着他往自己家走去。
“姑娘,我走不了多远的,那些人顺着地上的血迹,过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你还是把我扔在这里吧。”这人身上的伤口挺多,就算被简单处理过,血液还是淅淅沥沥的滴了一路。
“麻烦,你说你都快死了,哪来那么多力气说话。”
夏子欺七拐八绕,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把人带到了死胡同里,然后又带着人往回走。
“这条路,我们不是走过了么。”顾月江被人抚着,有气无力,意识不清醒,但还是发现了这一点。
“是走过了,怎么了。”
“你可以直接把我扔在这儿,我不会供出你的。”顾月江此时只以为对方要把自己送回去,顿时心生绝望。
“救了你之后,枪归我。你再帮我找一些子弹。”
“你,你……”
“就这么说定了。”夏子欺带着人从后门进了一家院子。
中午下了一场雨,院子里的地并不平,坑坑洼洼,还有些积水,夏子欺去房间里拿了些药,扔给顾月江,带着人来到水井边,脱下外套给对方。
“穿上。”
“为什么?”顾月江不明所以,但还是穿上了,夏子欺提了一桶水上来放在旁边,把绳子缠在了对方的腰上。
“为了不让血迹弄到绳子上,下面井壁上有一个小门,里面是一个地窖,外面的入口被封住了,只有这里能进去,你的身材应该刚好能够通过,很隐蔽,不会被人发现。”
“那你呢。”
“处理外面的痕迹。”
顾月江说了一声谢谢就下去了,夏子欺又去厨房拿了一些食盐倒在桶里,然后直接往地上有血迹的地方泼去。
敲门声咚咚响起,夏子欺把手里的水桶放下,过去开门。
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妖娆魅惑,风情万种,直接就让外面的人呼吸都慢了下来。
夏子欺看了看对方的衣服。
特务委员会。
J国人建立的,汉奸呆的地方。
这样看来,果然没救错人。
“你们是什么人,有事么?”夏子欺看着外面的人,乌泱泱的一片,露出些许局促和害怕的神情,柔弱无害,天生尤物。
面对此等佳人,外面的人自然也摆足了绅士的做派,期待着能给美人留个好印象,“姑娘别怕,我们是追一个逃犯追到了这里,能否让我们进去查看一番。”
“可,可以。”
夏子欺目光撇到门前的血,脸上害怕之色更甚,这群人又气势汹汹,夏子欺连忙让开,把门又打来了一点点,退后示意他们进来。
夏子欺的脸色略显局促,领头的两个人交接了一下目光,觉得这里藏着人的可能性不大,一个人带队搜索,一个人在此处打探消息。
夏子欺站在院子里安静的等待,林赐熙看了一眼中间的木桶以及夏子欺湿了的衣服下摆,对夏子欺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他这副皮囊白白净净,很有欺骗性。
“夏小姐,你好,我叫林赐熙。”
夏子欺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却没想到对方握住了就不松开,脸色顿时变的通红,开始往外抽自己的手,借着力道后退了两步。
林赐熙笑吟吟的:“抱歉,走神了,夏小姐。”
“没事。”夏子欺摇了摇头,倒是很大度的原谅了对方。
林赐熙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了刚刚的触感,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但并不只在虎口,不像是拿枪造成的,力气很小,不可能抗得动一个男人,难道,不是她。
可也只有这一处门前血迹比较多。
“夏小姐刚刚在干什么?”
“收拾屋子,但是好像搞砸了,把水撒了。”
“夏小姐当然不是做这种粗活的人。”林赐熙审视着面前的女孩儿,一身花色的旗袍,下摆被水打湿,白色的高跟皮鞋,跟报纸上很像,却又不像,似乎是少了几分妖媚,多了几分纯真。
看刚才的表现,没经过大风大浪,还有些,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