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肖飞扬的底细,赵之洞派了很多人出去,希望弄清楚究竟是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似乎是从天而降的年轻人。但是,除了知道他是马天乐的兄弟,竟然再也没有办法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马天乐,却也只是说肖飞扬是他的一个好兄弟,并不是先前提到的知道赵小蛮行踪的那个肖飞扬。
当然,他并不否认,肖飞扬就是那个帮助他夺下秀华街地皮的那个人。只是当时肖阳飞带着面具,那时候他不想让人记住他的面孔。
马天乐就是这么解释的,不算是完美,但是也不算是有什么破绽。
肖阳飞和肖飞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马天乐的嘴巴还是很紧的,尽管赵之洞为了达到目的,承诺只要是马天乐肯说出肖飞扬的真正身份,就不会计较他不忠于赵氏的过去。
没有帮助赵氏拿到‘去於丹’配方,那就是不忠。
但是马天乐不为所动。这就是兄弟,即便是从一个富翁变成了穷光蛋,也绝对不出卖自己的兄弟,这是马天乐,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友情,是任何东西都不可以替代的,那是一种尊严。
赵之洞没想到最后的时刻,肖飞扬开始出手。虽然不知道肖飞扬的来历,但是最近的就几件事情,都和这个年轻人有牵扯,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惨烈的竞争是免不了的,因为谁都知道肖飞扬现在手中至少有三十五个亿。
三十五个亿,和赵之洞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只是,如果肖飞扬用这三十五亿来争夺这颗野山参,赵之洞即便是最后胜出,也至少是需要超出这三十五亿。
这实在是一种浪费,可是赵之洞决心浪费,因为他的爱妾玲珑姑娘要炼制‘丹药’。
用千年的山参炼制的‘丹药’,其功效要比普通的‘丹药’强大数倍,绝对能够有返老还童的奇效。
赵之洞示意身边的徐云海:“十亿。”
不过,老板有的是钱,有时候为了争夺一件喜欢的东西,挥金如土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是,到了白热化的境地,已经不是为了争夺某种物件,而是为了一种豪气,一种天下唯我的傲气。
徐云海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十亿。
肖飞扬不觉惊异,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十五亿。”
敢于和赵氏商业帝国如此直接叫板,这样的人不要说是否具有实力,仅仅是这种胆魄就是一种超然的实力。在都城,很少有人敢于与这样明目张胆。这叫什么,准确点说就叫单挑。
我就是要和你对着干,不服你就放马过来。
很多人的心中,天平倒想了肖飞扬。支持,默默地支持,希望肖飞扬不要放弃。
赵氏商业帝国,在Z国已经是太过于专横了,该是有人站出来当面锣对面鼓地痛击这种唯我独尊的态度的时候了。
有矛必有盾,自古使然。
不过,思想归思想,想法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毕竟大多的时候和事实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所以,很多人还是替肖飞扬捏了一把汗。
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徐云海已经再次果断地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二十亿。”
场内,原本很是平静,静如止水。可是,现在却无法再保持这种境界。因为,二十亿购买一颗山参,即便它是世间最完美的钻石,也不会有这样的价值。
当然,议论是小声进行的。即便是小声,可是一个人议论是小声,两个人呢?十个人呢?滴水汇成江海。
只有当事人静悄悄。
肖飞扬慢慢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他在考虑,也在担心,对方也是志在必得,自己能够斗得过么?
答案是一个谜。也或许,根本就不是谜,而是一个很明晰的答案。
但是,他还是要努力的。
“二十五亿。”
这是很明显的示威,你每次加价五个亿,我也不会含糊。
这已经不是在竞拍,而是在炫耀,需要自己手中的钞票数量,炫耀自己的烧钱能力。
赵之洞已经被惹火,即便他是一个处事沉稳的老人,在这个时候也被肖飞扬的针锋相对激起了心中那股永远是战神的豪气。今天,如果不能够把这颗山参弄到手,赵氏的声誉还会有人尊重么?赵氏的品牌还怎么在都城甚至是整个Z国立足?
不再是为了玲珑姑娘,而是为了一种尊严。
就像是很多充满奇幻的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一件足以让赵之洞这样的商界精英神魂难守的事情。
他的手下脸色凝重地趴在他的耳边,说出了这件事。
赵氏帝国大厦坍塌。
赵之洞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瞪圆了看着这个手下。希望对方是开一个玩笑,即便从来没有任何手下敢于和他开玩笑,但是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他绝对希望只是一个灰色的玩笑。
赵氏帝国大厦,那是整个都城最为出名的建筑,也是赵氏商业帝国最为骄傲的建筑。在都城,没有再比赵氏帝国大厦更高的建筑,整个大厦可以同时容纳上万人办公。虽然仅仅完工交付使用两年的光景,但已经是吸引了世界上千家的顶级公司入驻。
拍卖师是专业的拍卖师,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既然有人出价,就必须按照规矩进行。
所以,拍卖师已经准备开始计数。
徐云海看着赵之洞,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徐云海甚至都不敢争取赵之洞的意见。
赵之洞也没有什么意见可以发表。
赵氏帝国大厦倒塌,都城的市长已经到达,Z国团体的副首席人物也已经到达。作为赵氏的掌门人,如果延迟出现,任谁都清楚结果是什么?
至少是上千人的生命可能终结,仅仅这一点,如果团体恼火,不帮助赵氏说话。一个大厦倒塌,就可能引发一场空前的地震,甚至是海啸,整个赵氏商业帝国都可能彻底倒塌。
赵之洞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匆忙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