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撒娇,而是努力忍住疼痛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的颤音。
有时候,一个男人,总喜欢在女人最需要的时候表现出一个男子汉的本色。比如肖飞扬,这时候心中还是不忍。这样把一个女人扔下不管,自己转身走掉,还真的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做派。
尤其是,对一个受伤的女人,如果转身离去,实在是不够男人。
还是先把这个女人送回家再说吧,尽管,也还并不知道宫甜甜的家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这位姐姐,这样吧,我送你回去,然后再做我要做的事,”肖飞扬说道。
宫甜甜原本努力迈出的脚步停住,回头看了一眼肖飞扬,心中已经是很高兴,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还很冷漠:“你还是做你该做的事情吧,你还要找你的那位姑娘,我怎么好耽误你的大事。”
肖飞扬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很显然是生气了。女人就是这样,脾气发作的很快,就跟连雨天懂得天气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没有任何的预兆。
肖飞扬呵呵笑,走过去拦在宫甜甜的前面说道:“你要真的是这样想的,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可是真的打算先送你回家再说。嘿嘿,或许,你的男人会看在我英雄救美的份上,送什么珍宝给我,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肖飞扬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料这句话说出来,宫甜甜的眼泪真的就像是连雨天的天气一样没有什么预兆,转眼之间泪珠汹涌了。这下肖飞扬可真的就是慌神了,他不过是想要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却没曾想这个女人就跟演员一般,说流泪就流泪。
“我只是开个玩笑,放心吧,即便是你的男人没有什么宝贝赠送,我也是愿意送你回去的,”肖飞扬赶忙说道,其实还是一句玩笑的话。
只是,这根本不管用,宫甜甜索性蹲下身子,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抽咽不停,倒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弄得肖飞扬这下真的是感觉没辙了。也只好蹲下,哄孩子一般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啊,开一个玩笑就这样,我也不知道你不喜欢开玩笑啊,这样吧,我收回我的话还不行么?”
终于,宫甜甜抬起来了泪汪汪的一张脸,凄楚动人地看着肖飞扬解释道:“兄弟切莫误会,我并不是怪你说话,只是,你说的话,忽然勾起了我的伤心事。”
肖飞扬仔细想了一下,他的话语之中,好像没有什么牵扯,却如何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而她的伤心事是什么?
但无论如何,既然是人家的伤心事,就更不能过问了,要不然岂不是更加让人伤心,岂不是故意刺伤她的敏感神经。于是肖飞扬重新站了起来,伸出手,非常自然是拉着他的胳膊。
宫甜甜受伤了,做出这样的动作,很明显是扶着走路的意味。宫甜甜却也没有推辞,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站了起来,跟在肖飞扬的身边,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没有道路,到处是参天的古树,密密麻麻地,需要开辟出一条通道之后才可以行走。这里是一处神秘之地,鲜有人进来,没有道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肖飞扬几次想要张嘴,问问宫甜甜的狐仙宫的位置,更重要的是想要问问,如此难以行走,她是如何来到海边的,应该是有路才对。
不过终究还是没有问,只是埋头行走。这一路上,肖飞扬可谓是披荆斩棘,充当了一个很好的先锋官,转眼一天的时间过去。
坐下休息的时候,肖飞扬终于忍不住问宫甜甜:“这位姐姐,我们还有多远才可以到你家?”
宫甜甜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对肖飞扬说道:“很快,再有一天的时间,差不多就到了。”
还有一天的时间?肖飞扬多少有些不耐烦,无缘无故地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不说,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宫甜甜出现,他有可能沿着岳紫阳和玲珑姑娘消失的方向追踪下去,这会儿弄不好都已经找到了玲珑姑娘。
“这位姐姐……,”肖飞扬还没有说完,宫甜甜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我有名字的,你可不用叫我姐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甜甜好了,这样听着也舒服。”
甜甜,这名字倒是不错。只是,称呼起来,却怎么感觉有点很别扭。这样的称呼,原本也是没什么的,只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太过于特别了,称呼甜甜,倒好像是称呼恋人一般了。
只是,肖飞扬也不多想,既然对方主动提出这样称呼,他要是表示反对或者说点什么,倒是显得心里不干净了。于是大大方方地继续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甜甜,不,我还是称呼你甜甜姑娘吧,这样也很舒适些是不是?”
宫甜甜的眉头抖了一下,不过马上点头,并不反对:“你觉的这样称呼方便,那就这样称呼,名字嘛,也不过是一种符号,是一种证明身份的方式罢了。”
看到宫甜甜应允,肖飞扬感觉就舒服多了,这种称呼,就跟称呼玲珑姑娘一样感觉没什么古怪。
“我是这样想的,甜甜姑娘,你看这天,已经黑了,在夜里行走,虽然我可以辨析很远,只是,这样走路浪费的时间要比白日里多很多,更重要的是,不管如何,也都是需要休息的不是?”肖飞扬说道。
宫甜甜点点头说道:“也好,我身体也感觉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也好。”
满地都是枯枝败叶,不过倒是很松软,肖飞扬很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只是,在这几乎从未有人类跨进来的地方,不知道隐藏这什么精灵古怪,倒是应该有足够的警惕性才行。也即是说,最好,有一个人守夜,另一个人睡觉。
肖飞扬可不想先睡下,甚至,他只是想要利用这段时间恢复一下体力,并不真的是要睡觉,对于身边的这个女人,他几乎是没什么了解,心里还是隐藏着十分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