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肖飞扬心中一惊,七星步法发挥到极致,同时手中的擎天剑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几张燃烧符劈过去。
一道光芒闪烁,那是剑芒的光辉。
燃烧符还在空中,剑芒已经是追击而至。
然后,火光闪现,燃烧符在空中燃烧,灰烬落入湖水之中。
罗尼红回头,看看肖飞扬身形渐近,心中大叫不妙,如果不能够尽快毁掉小岛上的‘暖灵草’,等到肖飞扬到了岛上,任何人都再也没有办法从他的手上夺回来。
想到这,罗尼红挥动手中那把剑,朝着小岛祭出一道剑芒,真元持续推送,剑芒幻化,再次呈现在小论道上的血龙境意,只是此次血龙并非是攻击之意,而是要毁掉小道山的灵草。血龙的大嘴喷射出无数道的光芒,朝着小岛上的绿色生命激射过去。
肖飞扬冷笑一声,罗尼红的功法虽然强大,不过手段也不过如此。手中擎天剑朝着空中一掷,一道闪电一般的光芒之后,擎天剑似乎灵性万分,径直朝着血龙飞扑而去。
罗尼红自然不愿意看到擎天剑摧毁自己的境意,看着擎天剑一闪而至,也不用剑,拳意挥动,朝着擎天剑就是一拳轰击而出。
他并不指望这一拳能够毁掉擎天剑,也根本做不到。没有任何的法器,也没有和擎天剑排名相近的神器,想要毁掉这种神器那是天方夜谭。
他只是想改变擎天剑的方向,或者是放缓擎天剑的速度。
只能是做到这些。
但要是能够做到这些,就已经足够。
目的达成。
可惜肖飞扬已经识破了这一点,而且也是一拳轰击而出。
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很简单的一拳,从后到前地轰击。
按照常理,他这一拳轰击而出,如果是角度把握的不是很准确,如果是正好和罗尼红的那一拳在一个平行的角度上,这一拳却就有助纣为虐的内涵,就可能强化对方的拳意力道。
如果这两拳的力道融合在一处,其强大的程度简直是不可想象,擎天剑即便是不能因此而受损,却绝对无法击毁罗尼红强大的境意。
然而,这一切却都没有发生,也不可能发生。肖飞扬的神识虽然经过燃烧之后,强度和能力都大受影响,但是却不至于影响到计算的准确性,四十五度的角,不偏不斜,正好轰击在罗尼红的那一拳的中间。就好像拦腰一拳,罗尼红的拳风忽然受挫,猛然下坠如水,消失于无形。
此时,擎天剑已经追击到血龙头顶,罗尼红想要挥动境意闪避,却已经不及,擎天剑一剑刺下,血龙的脑袋立刻化作了一阵清风消失于气息之中。
小船上,罗尼红身形晃了一晃,一口血喷出。
发出境意和轰击出那一拳,已经用上了他所有的真元,再加上境意本身就牵扯着人的神念,是以这一剑虽然是毁掉了境意,却也让罗尼红受伤不轻。
接下来,罗尼红自然不敢继续前行,登岸的想法都没有产生。
当然,即便是没有因为境意的毁坏而受伤,罗尼红也不敢在肖飞扬看看降至的时候登上小岛。他还是很有自知之名,在小论道上没有办法战胜肖飞扬,虽然如今境界不必当日,但是肖飞扬也不再是当日的肖飞扬,距离依旧存在,而且似乎比之当日更加遥远。
甚至,罗尼红用力划动小船,退出很远,眼睁睁地看着肖飞扬落在了小岛上。
肖飞扬这时候已经无心理会这家伙的狼狈相,而是脚一落在了小岛上,身形不停,七星步法继续展开,只是动作并不是那么迅速。一边游走,一边采摘那些‘暖灵草’。这里足有上万颗的‘暖灵草’,肖飞扬每一颗都舍不得丢弃,真想全部收入到自己的金手镯之中。没有谁担心自己收藏的宝贝太多,只有嫌少的份儿。只是,这一刻,肖飞扬顾念着在湖边的三个人,三个女人。当然,心中真正挂念的是阡陌和玲珑姑娘,至于梅红,他心中一直怀疑这个女人有着某种动机,只是还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
所以,采摘了一半的‘暖灵草’之后,肖飞扬停了下来。反正五千多颗的‘暖灵草’已经是完全足够了,不但是足够自己解除‘冰凌精芒毒’,还可以炼制其他的解毒丹药,剩下的也不必那么贪,留给可能用的着的人。
天下宝贝,应该是众人分享。一人贪吃,却总会激起众人嫉恨。这一点,肖飞扬深知。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根本没有时间,他心中惦记着玲珑姑娘和阡陌。
肖飞扬刚刚停下来,就听到湖面上传来罗尼红大声说话的声音:“肖阳飞,我再次问你,是否肯加入天宗?”
一个手下败将,竟然此刻还能够如此的牛气冲天?
肖飞扬嘿嘿冷笑:“罗尼红,你还要不要脸?我没有和你过多的计较已经是网开一面,如果你还是纠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罗尼红的笑声并没有停止,而是更大。
“肖阳飞,你想跟我计较?哼,别看你一时间得逞,不过你只是得到了‘暖灵草’而已,如果想要解除你身体内的‘冰凌精芒毒’,恐怕到死都是办不到的,不能够坐照自观,你如何解毒?如果想要活下去,只有我们宗主可以做到,不用‘暖灵草’,也不用修为提升,只要是你答应了我们宗主的要求,体内的毒就会有办法解除。”
肖飞扬心中一惊,难道还有另一种解毒的办法?应该是的,按照罗尼红所说,只要是肯加入什么天宗,就能够获得解除‘冰凌精芒毒’的另一种方法。
但是,肖飞扬天生一副傲骨。
小时候是一副傲骨,如今还是那副傲骨。
这是天性,出生的时候就具有的一种个性,不可能改变。
有时候,有的人会选择一时的委曲求全,那叫选择性策略。可也有的时候,有的人选择的是顽固不化,那叫固执,肖飞扬就是这种固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