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辰看着九月这副样子满意的继续合眼倚着靠垫闭目养神。
醉风楼内刚刚还欢声笑语的房间,此时佳肴残羹早已撤去,侍奉的人也尽数散去,屋里只余一坐在踏上品茶的男子,和跪在地上的一名女子。
只见那女子紧咬着嘴唇,面色发白,身体貌似还在微微的颤抖着,相较之下她面前品茶的男子倒是惬意的悠然自得。
半响女子轻声开口道:“堡主,属下该死。”
“哦?何罪之有?”男人放下茶杯,似是仔细的听着
“任务未完成,是属下办事不力”女子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痛苦般缓缓开口着:“属下真的没有想到那盛传的草包,竟会抵挡的住属下的幻神音”
此人正是刚刚还含羞带怯的云珠,只是现在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柔弱的样子。
“草包?他若是草包那你是什么?”虽是看不清云澈的表情,但是依稀可以感觉到他面具下那副不屑地样子
“主子说的是,是属下失职”云珠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地,好似一个不留神便会倒下般
云澈看着跪在地上的云珠轻轻一挥手,便见一物从他的袖口飞出,轻叹一口气:“罢了,还是先将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整理好在与我说吧。”
云珠看着朝自己缓慢滚动的瓷瓶,像是迫不及待般急急的爬了过去将里面的药丸倒出便径直的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咽了下去,闭了闭眼睛这才松开一直捂着胸口的手。
“谢主子”云珠跪在地上冲着云澈叩了一下头
“若是下次在如此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云澈右手撑着脑袋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是”
云澈的眼神透过云珠看着门口半响开口道:“紫云国人人皆知的二害——丞相之子阮流辰和当今七王爷洛紫服,除吃喝嫖赌外万事皆不通,看来这传言有误呀”
“是,主子,在下的幻神音能够扰人精神,控其心智,至今能够不被这琴音所控的也只有……”云珠抬眼看了看坐在踏上的云澈:“也只有主子你一人而已”
“正是如此,可想而知这阮流辰的功力并不在我之下呀”
“主子若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岂不是难办了”
“嗯,原是想着就算阮流辰有什么隐瞒也不过是为了提防朝廷,所以就算他不像传言中那么不堪,也不足挂齿。只是今日一探……”云澈若有所思的用手叩着桌面:“即是如此,那洛紫服也必不是好对付的,想要利用琴音控制阮流辰的心智来控制洛紫服怕是行不通了,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是主子,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嗯,莫要再人失望了”云澈点了点头
“只是……”云珠欲言又止的看着云澈:“属下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属下赐教。”
“嗯,说吧”云澈复又端起刚刚那杯茶喝了起来
“主子为何要对那个叫九月的小厮那么好?”云珠不解的问着,昨日主子回来便匆匆命人连夜打造了那副白玉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