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话诧异”
“够了!大殿之上成何体统!”紫皇厉声喝住争执的二人道:“朕今日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吾皇恕罪”
“父皇恕罪”
“启禀皇上,犬子性命攸关,臣才会如此鲁莽”
“嗯——”紫皇垂眸看着萧老将军半响后道:“朕能够明白将军的爱子心切,只是萧景尧这次惹出来的祸事已经闹得全国皆知了,若朕此时不给国民一个交代,如何平息民怨,更遑论有心之人会说朕有包庇的嫌疑的”
“皇上,尧儿是哥哥的独子,若是将他斩首,您叫哥哥以后怎么活呀”皇后悲戚戚的看着紫皇道:“况且……尧儿实属冤枉呀”
“事到如今母后怎可如此执迷不悟,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不成表哥便是例外嘛,况且若是真的饶恕了他,您又叫父皇如何做”洛紫服掷地有声道
“放肆!你父皇都未说什么,你怎可一口一句君子,庶民的!”太后拍着桌子怒目圆睁的看着洛紫服
听闻此话紫皇转头看着太后道:“母后,老七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萧老将军看着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紫皇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说的没错,只是臣年迈就这么一个独子,还请陛下看在臣这些年来镇守边疆为我紫云国鞠躬尽瘁的份上留犬子一条性命,莫要让我这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呀!”
紫皇皱着眉头看着声嘶力竭的萧老将军半响后又转头看着另外一旁道:“老七,流辰人是你们带来的,你们说这萧景尧如何处置吧!”
“皇上!”
听闻此话一旁的皇后和太后同时转过身来看着紫皇,若是将此事交予他们两个处理那萧景尧岂不是死定了!
阮流辰与洛紫服对对视一眼看着殿上的紫皇道:“臣斗胆有一事想问问萧老将军”
“嗯——问吧”紫皇坐正身子看着下面的阮流辰道
“谢皇上”阮流辰低沉着眸子看着萧老将军道:“将军此次回京可是奉旨而回?”
万万没有想到阮流辰会问这样一句话,太后,皇后,萧老将军皆怔愣的看着他
“本将军……只是一时着急……”
阮流辰看着结结巴巴的萧老将军道:“那将军的意思是,并无圣旨了”
“是……”
“皇上”阮流辰拱手向紫皇行了一礼道:“我朝自建国以来,便有律法为保边疆平安,我朝将士无特殊传召不得擅自离开军营,那萧将军此次作为又当如何呢?”
“放肆!”皇后奴拍桌子道:“此时是说萧景尧的事情,你怎的撤如此之远!”
“皇后恕罪,请听臣把话说完”阮流辰行了一礼转身又看着萧老将军道:“若人人都如此因一时心急便可离开军营,那我朝的军力岂不成了一盘散沙!”
“真是越说越过分!”
紫皇转头安抚着愤怒的太后转头看着阮流辰道:“继续说下去。”
“启禀皇上,臣和七王爷并非是想要萧景尧一条命不可,只是想要还柚香一个公道,还百姓一个交代而已,就像将军一样如今蛮夷之邦屡次挑起战乱,而就在此危机关头,将军不但不安抚军心,反倒因着私事而离开军营,若此时边境再有战事,将军又如何和下属和皇上交代!”
“你!”萧老将军指着阮流辰的手指不住的颤抖着
“你的士兵们也是父母的孩子,是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难道只有将军的孩子才是孩子吗?”
众人似是未想到平时玩世不恭的阮流辰能说出这样的话,皆是震惊的看着他。
“皇上,臣话以至此,剩下的还请皇上定夺!”
静谧半响,紫皇看着下面的萧老将军道:“此番话,将军可知其意”
“知”
“那萧景尧又该如何处置呢?”
“但凭皇上处置”萧老将军微闭眼睛听候发落
紫皇以指轻叩半响道:“传朕旨意,萧景尧罔顾王法,引起民怨,本应即可问斩,因其父萧将军保家卫国有功,故将其家产充公,贬为庶人,无召终身不得回紫云国。”
“皇上!”
太后和皇后异口同声的惊叹的看着紫皇。
“萧将军违反军令,私自回朝,收兵符,贬庶人,同样无召不得回”
萧老将军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下来搁在一旁冲着紫皇叩首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谢陛下留犬子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