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又被打了?”癞狗的妹妹,辛然急忙拿出药水,给癞狗擦拭。
癞狗辛辛苦苦做的伪装被自己妹妹一眼看穿,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哥了。哪次出门回来没个小伤,所以一早打量着,就癞狗擦那两下,那掩藏得住额头的伤口。
“怎么说话呢?谁敢打你哥我呀!”癞狗拉长了语调,像极了唱戏的,但辛然却没有一点被逗笑的意思。
“哥,马上就要动迁了,我们马上就要有钱了,你别总出去瞎混了。”辛然一边上着药,一边埋怨道。
“我知道,知道,这不就是为了动迁的事么嘛。”癞狗在他妹妹面前那是一点脾气没有,妹妹说啥是啥。
“疤哥又让你去买步哥的房子啦?”这事之前癞狗当自己妹妹提过,但辛然没想到这疤哥对这房子居然这么上心。
“嗯,我也没别的办法,就只能告诉他没谈成,再拖上他两天。”癞狗无奈道。
“他有能耐,他自己去买啊,支使你干嘛?”辛然气鼓鼓地,这帮人真不像话。
“这活儿是我自己揽下的,你想那苏叔叔和叶阿姨刚走,苏步正没了主心骨,他又是个好学习的,见到社会上这帮人可耍不开。我不在中间帮他挡着,他自己哪搞得定。”癞狗咧了咧嘴,别说,这一上药还挺疼。
“就你心眼好,整天说自己是黑社会,结果是个烂好人。”辛然既有些为自己哥哥自豪,又有些为他担心。
“我是烂好人?你出去看看,哪个不怕你哥,但我们得知恩图报,你这条命,有一半是苏叔叔帮你捡回来的。你哥出来混最看重的就是”
“最看重一个义字嘛,你都讲过多少遍了。哥,你最厉害,行不行。”癞狗话刚说了一半,然后就被辛然打断,然后擦药水的手偷偷使了点劲,疼得癞狗直叫。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到,癞狗再也没登苏步的门,他打定了主意,就是疤哥来问他,他就继续拖下去。别管怎样,就一个拖字诀,到时被踢上几脚,他忍忍叶就过去了。
“癞狗,癞狗,在不在”
癞狗一听有人敲门,蹦了起来,他妹妹正好出去买菜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疤哥,您怎么亲自来了?”癞狗一见是疤哥,当即愣住,而疤哥身后还站着几个穿着黑体恤的打手,今天的事情看起来要大条,恐怕不好糊弄了。
但他好歹在社会上叶混了几年,还算沉得住气,把疤哥请了进来,还倒了杯茶。
“疤哥,您喝茶。”
癞狗的茶杯刚递过去,就被疤哥一掌打翻。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那房子买下来了么?”疤哥气势汹汹地问道。
“苏步那小子是咬死了不肯卖,我也是实在没办法。”癞狗装作很是无奈地样子。
“行,看起来,你也是尽力了,那我就不强求你了”疤哥摸了摸自己的金戒指,墨镜下的眼睛,稍微眯了眯。
“嗯嗯,我确实是尽力了,还是疤哥你最懂小弟了。”癞狗陪着笑,把刚才打翻的茶杯捡了起来。
“行,我不强求那间房子,你们家这套卖给我好了。反正你在这,大家亲兄弟明算账,我给你十万块,钱肯定比你家当时买的时候要多。”疤哥把皮鞋搭在茶几上,仔细观瞧起来。
“疤哥,您这不是开玩笑呢嘛。这房子动迁款少说要200万,您十万块,也太那什么了点。再说,我家这房子,我也没准备卖呀.”癞狗知道今天疤哥怕是来者不善。
“我TMD和你开玩笑,你算是哪根葱?”疤哥说着扬起一巴掌扇了过去,癞狗被打了一个踉跄。
“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拿不下那套房子,我就买你家这套,把我话当耳旁风啊。”疤哥说着又抬起一脚将癞狗踹到在地上。
癞狗咳出了一点血,像虾米一样蜷缩在那里。
“疤哥,这两年,我跟你也出了不少力。再说您老家大业大,还能差这一套房子?”癞狗不断地呻吟着求饶。
“家大业大?家大业大花销也大呀,再说你跟着我混?你这个小身板子,能出什么力?给你点脸了,拿我话当耳旁风,给我打。”疤哥手一指,身后的几个打手,围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停,癞狗,你现在把房产证拿出来,跟着我去签了合同,过了户。我还能多给你两千块钱当医药费,以后你想混道儿上呢,我还能罩着你,但你今天要是不拿出来,这动迁款,你妹就得留着给你买棺材板儿了。”疤哥蹲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癞狗,换作以往,癞狗可能会退缩,但今天他没有。
“不拿,不能拿,这新房子的钱,这是我妹的学费。”癞狗反反复复嘟囔着这几句话,蜷缩在地上,像极了一条在冬天里被冻坏的狗。
“行,认识几年了,没想到你癞狗还有这个骨气,这个胆色。以前不是看见娘们的胸脯,都只敢偷偷瞄几眼么?现在长能耐了,看来我没白交你。继续打,让他把这点能耐都给我吐出来。”疤哥坐回了沙发,一边看着手下的殴打癞狗,一边擦着皮鞋。
“疤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小去,这小子就真不行了。”打了一会后,其中一个打手说道。
疤哥一听,摆了摆手,示意几个打手退下。
地上的癞狗用冒着血沫的嘴笑了笑,以前他总觉得像疤哥这样的大佬很霸道,很有样,但现在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不过如此。
“老子,老子不松口,不还是挺过来了嘛,你们能拿老子怎样?一顿打而已,老子忍得住。”癞狗的心里咆哮着,但嘴上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小子可以,是个狠茬子,以前是我看走眼。但你知道,在道儿上混,靠狠没有用。你得像我一样又狠又有手段,你不觉得你妹妹买菜去得太久了么?一个小时后,我要在我的地盘,看见你拿着两个房本过来。要不然,我不介意找两个弟兄,给你妹妹开**。”疤哥蹲了下来,拍了拍癞狗的脸,这张脸还是太嫩呀。
“疤子,我草/你/妈,你个畜牲”癞狗在地上嘶吼着,但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疤哥带着一众打手,扬长而去。
“一个小时哦,我等你,大家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