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就是这么奇怪,开始张九言表现的那么强势,那么厉害,王国维害怕以后制不住张九言,不惜以身犯险,
但是现在张九言表现的儿女情长,他王国维又一下看不上张九言了,人还是那个人,怎么表现的两种感情不一样,这评价怎么就截然相反呢!
笑过后,王国维又是对王小四问道:“那个妇人怎么样了?死没死,醒没醒?”
王小四一脸高兴的说道:“回老爷话,还没醒呢,小的跟那李郎中套了话,李郎中说是那妇人中毒太深,虽然性命保住了,但是因为毒性进了脑子和五脏六腑,这辈子只怕都醒不过来了。”
“哈哈哈,,,”
王国维听了,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这一下他算是彻底放心了。
“这真是天都要那张九言输啊,不说这时候那妇人醒不过来,就算是醒过来了,时间只有半个月,他张九言就算能飞到天上去,也变不出三万匹布匹来。”
“小的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这次那张九言输了,老爷不但可以大赚一笔,还能少一个强劲的对手,这真是大喜啊!”
“不错不错,是大喜,是大喜。”
王国维很高兴,但是王国维也没有忘记犒赏王小四,
“小四啊,这件事你居功至伟,我也是不会忘记的,待会你到账房去领两百贯钱,这是给你个人的犒赏,还有你那些耳目,你再另外领两百贯钱去给他们,算是本老爷对他们的奖赏了。”
王小四一听,大喜过望,赶紧是跪在地上,不停的叩谢,“小的谢老爷厚赏,小的祝老爷日进斗金,家财满仓!”
“哈哈哈,,,起来起来。”
王国维高兴的让王小四起来后,脸色又是变得郑重,只听他对王小四叮嘱道:“小四,那件事情不管是谁,你都不可以泄露半句,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明白明白,老爷放心,小的世世代代都是吃的老爷家的饭,若是小的泄露半句,就叫我王小四不得好死。”
“嗯。”
不久,王小四喜滋滋的出了王国维的书房,而后不久又是跑去王家的账房,在那里一共领了四百贯钱出来。
看着这一大麻袋的钱,王小四就跟是做梦一样,
“他娘的,原来四百贯钱这么多啊,这都够把老子给埋了。”
王小四一边抒发感慨,一边将那四百贯钱背回了自己的家里,拿出三十贯钱后,王小四就将那些钱全部藏起来了。
而后王小四给自己找来的那些耳目每人发了一贯钱,嘴里还不忘说道:“你们都记住,这是我家老爷对你们的犒赏,以后你们要好好办事,都记住了,多办事,少说话,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这些耳目得了一贯钱的赏赐,都是个个乐开了花,都巴不得现在就去窑子里面逍遥快活。
他们哪里知道王国维给他们一共赏下来的是两百贯钱,到他们手里一共就只有三十贯钱,每人只能分到可怜巴巴的一贯钱而已!
什么是上下其手,这就是上下其手,只要有机会,有名目,那就没有他们捞不到的钱。
黄昏,乡间路上,张九言刚刚看望了几个中毒的人,这时候正在向着自己家里走去。
这时候没人,张九言才是一脸的愁容,只听他重重的叹息道:“哎,还有半个月不到,和王国维的对赌协议就到期了,现在自己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法子了,哎,看来这次自己是要输了。”
感叹完后,张九言不由得是仰天大啸,“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玩我啊,我张九言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远处,偷偷跟着张九言的王小四,他见张九言就跟个疯子一样的大喊大叫,不由得心中一阵窃喜,心说:小样,敢跟我们老爷打赌,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宣和元年八月初一,一辆豪华的马车使出了钱塘县城,在那马车里面,做的是王国维,还有县丞高凤翔。
“哈哈哈,,,”
马车里,这时候的王国维是满脸的轻松和写意,那精神头一下就跟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高大人,今天就是那张九言张大掌柜交货的日子,我和他之间签的对赌协议,谁输谁赢,今天也要见分晓了,到时候还请高大人做个见证。”
高凤翔听了,脸上不禁是一阵的忧愁,他作为这次张九言和王国维签订对赌协议的中间人,自然是比较关心这件事情的。
凭心而论,本来他应该是要关心王国维更多一点,毕竟他和王国维认识十几年了,也是老相识,交情自然不错。
但是很奇怪,高凤翔在情感上,竟然是希望张九言可以赢得这次的对赌协议,为什么会这样呢?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要知道张九言那真是一个好人啊,这税收,他是该交多少交多少,作为一个商人,他的品德是高尚的。
还有对灾民的捐助,张九言一出手就是一千贯,这样的大手笔,整个杭州找不到第二个!
而且他还给李纲献计献策,那一个主意,就让李纲筹得了几万贯钱,一下就解了李纲的燃眉之急,多少灾民也有口饱饭吃,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的良心和品德也是同样高尚的。
这样的一个人,又对高凤翔很客气,很尊重,这叫高凤翔在心里怎能不向着张九言呢!
但是高凤翔这时候尽管心里是向着张九言的,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这次张九言要输了,
因为那次的工人中毒事件,张九言的工厂一直就没有开工,现在这时间到了,你叫张九言拿什么出来交货。
“哎。”
高凤翔不禁是叹息一声,而后说道:“王员外,这次张大掌柜输的冤啊!”
“哈哈哈,,,”
王国维听了就是哈哈大笑,“冤枉不冤枉的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我能进账一大笔,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