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吴家宝呆愣了,所有的工人们也都是呆住了,怎么回事,言哥儿怎么敢打堂堂通判家的公子,难道言哥儿不要命了吗?
就在大家呆愣的时候,只听张九言指着吴家宝的鼻子骂道:“我张九言跟你客客气气的,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你他娘的算老几啊!你是通判儿子怎么了,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敢怎么着,想强买强卖啊,没门!”
“你你你,,,,,,”
吴家宝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指着张九言,“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什么你,再敢在我张九言面前叽叽歪歪,我一棍子打死你,你信不信?”
这吴家宝到底是个混世祖,没啥能耐,见张九言发狠话,也是不敢跟张九言厮打,瞪着张九言,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吴家宝就快步出来厂房,上了马车,跑了。
吴家宝走后,张九言的大姐二姐,大妹二妹他们,还有娘都来了,她们直骂张九言太冲动了,现在打了通判大人的公子,算是得罪死了,这可怎么得了啊,一定会受到报复的啊。
“哈哈哈,,,”
娘和两个姐姐两个妹妹担心的不得了,张九言却是哈哈哈大笑几声,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笑过后,张九言说道:“娘,大姐二姐,大妹二妹,你们不用担心,我既然敢打他,那我就不怕他,你们先看着厂房,我出去一趟。”
对她们说完,张九言又是对一众工人们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好好做事,别的都不用管,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快做事吧。”
工人们听了,尽管心里还很担心,但是现在张九言这样说了,他们也只能继续做事了。
交代完后,张九言就到了李家村,在李秀家里借了一两马车,向那县城赶去。
不多时,张九言到了县城,马车正在大街上走着,张九言见街边上有一个卖帽子的小贩,张九言让赶车的牛老四停下了车。
张九言下马车买了一顶黑色的帽子,这是老百姓比较常见的一种帽子,叫“万字头巾”,因为下阔上狭,形同一个“万”字,所以故名万字头巾。
买好了帽子,张九言便是又上了马车,不多时,马车到了府衙门口。
张九言下了马车,对看守大门的守卫说道:“我是张九言,是李纲李大人的学生,有要事要见李纲李大人,还请这位差哥通禀一声。”
现在时间紧急,张九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冒认自己是李纲的学生,这样一来,守卫们也就不敢刁难了,省得浪费无谓的时间。
果然,那看门的守卫听说是李纲李大人的学生,都是不敢刁难拖延,赶紧是小跑着进去通禀了。
不多时,那守卫就回来了,说是李大人有请,让他进去。
张九言上次来过,所以也是认得路,直接就是一路小跑着进去了。
在张九言小跑的时候,手里却是一边把刚才买的帽子带在了头上,不过这帽子却是戴歪了,戴的不伦不类,很滑稽。
“草民张九言,见过李大人。”
一见面,张九言就躬身下拜,行了一礼。
“哈哈哈,,,”
李纲一见张九言帽子都戴歪了,不由得仰头哈哈大笑,笑过后,李纲指着张九言头上的那顶戴歪了的万字头巾,笑道:“掌柜,你怎么这样就出门了,头上的帽子都戴歪了,你不知道吗?”
张九言听了,脸色郑重的说道:“是非可以不分,黑白可以颠倒,买卖可以强卖,这帽子为何不能戴歪?”
李纲那是什么人物,一听张九言这话,就知道张九言是遇上了事情,而且是很没有道理的事情,于是李纲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问道:“掌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你听我说,,,”
于是张九言将今天吴家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就连自己打那吴家宝一巴掌的事情,张九言也是一起说了,
这事情不能瞒着,一来瞒不住,二来交朋友贵在交心,如果李纲肯帮忙,那他就是把自己张九言当朋友看,自己又怎么可以欺骗他呢,
如果他不打算帮忙,那自己说了和没说,那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张九言没有隐瞒,全部如实相告。
听完后,李纲脸色凝重,只听他说道:“掌柜,这事情吴家宝做的没有道理,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你也不该主动动手打人啊。”
张九言听了,说道:“那混蛋要欺负我,我张九言堂堂七尺男儿,哪里还能让他欺负到头上拉屎撒尿。这是他跑得快,要是跑得慢,我还要踹他两脚呢。”
“哈哈哈,,,”
李纲见张九言这样,不由得就是被逗着哈哈大笑,“你这个掌柜,还真是真性情啊。”
“大人,这事情恳请你帮忙,要不然,到时候那吴家宝又要来找我麻烦了。”
“哦,既然掌柜你怕他来找你麻烦,那为什么还要出手打他呢?”
张九言听了,回道:“当时那不是在气头上嘛,不说他是通判的儿子,他就是皇上的儿子,我也照打。”
李纲听了,吓得把脸一拉,道:“掌柜,这话可是犯忌讳的,你下次可是万万不能说啊,那一个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张九言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是慌忙点头,连连答应,说下次不敢再说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情我自有处理,你为灾民捐钱,又为灾民想办法筹钱,这份恩德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百姓,我李纲身为一方父母,自然也不可能坐视你被贪官污吏盘剥陷害。”
张九言听了李刚这话,大喜,心说这李纲果然不愧是历史留名的人物啊,这品德就是高,自己这趟没白来啊。
“多谢大人,大人恩德,草民一辈子不敢忘,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大人。”
“这些就不要说了,本官助你,难道是为了图你的报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