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怎么了,这信上都说了些什么。”见李霓裳身形不稳,姚晟不禁担忧的问道。
见李霓裳怔怔的不回自己话,姚晟无奈,只得拾起信,这一看不打紧,他也脸色惊变,并不可思议的轻声道:“这怎么可能……”
李霓裳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求助看着秋儿道:“我现在必须出城一趟,我伯母的眼疾也拖不得,秋儿你一定要帮我,这我是写的药方及用法,你拿着我的针盒前去,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如若他们问起我,就说我临时有要事,出城去了。”
接过那针盒,秋儿慎重的应道:“少侠且放心去吧,少侠伯母的眼疾,交给秋儿就是,秋儿不会让少侠失望的。”
“一切拜托你了,三姐若是问起,就告诉她我出城办件事情,几天便回。”握紧秋儿拿针盒的手,李霓裳再次嘱咐道。
交待完一切,李霓裳便急急的又转身回天圣堡,将白灵从马棚中拉出,正欲上马,便见姚晟急急往马棚而来。
“睿渊,还是让为兄随你同行吧,多一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姚晟说话间,已拉出自己的马儿闪电。
“此次出城凶险难料,姚大哥昨日又爱重伤,实不宜陪李漠前往。”想起昨个的事情,李霓裳断然的拒绝道。
“连瑾郡是玉城少主,我与他有交集,有我陪你去,他好歹会留几分情面。”姚晟不死心道。
见姚晟如此说,李霓裳细想觉得在理,便感激道:“那就麻烦姚大哥陪我走一趟了。”
一黑一白两只马儿,如闪电般冲出了天圣堡,虽然两人闹出些动静,但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暖春的阳光,如金子般撒向大地,辽阔荒凉的平原上,有的只是无限的苍凉,在这种战火纷飞的当下,平头老百姓能躲的都躲起来了,此刻莫说是人,就是牲畜也无踪影。
哒……哒……哒……
突然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打破了这长久的静寂,只见远处一白一黑两匹马由远而近,而骑马的均是年青男子,为首的着一身黑色长袍,而别一男子则是一袭深蓝华服。两人神色匆匆,黑衣男子面容清冷,只有那双黑亮的眸子,写满焦急与不安,与他同行的深蓝华服男子,则多了份沉稳。
“睿渊,快晌午了,前方有个小镇我们在小镇稍停片刻可好。”一路的沉默,姚晟见离小镇越来越近,便提议道。
李霓裳见姚晟开口,便勒马停止前行,待姚晟与自己平行后,她本欲拒绝姚晟的提议,但肚子的抗议,让她打消了念头。
“姚大哥,那我们就在前方小镇用过午膳后再赶路吧!”歉意的语气,李霓裳则在心中暗骂自己沉不住气,这么多年,也唯有羽衣的事情,可以让她乱了方寸。
“以我们现在的速度,相信傍晚便可到达红枫山庄,羽衣姑娘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能把她救出来的。”姚晟也勒马停下,毕竟长李漠几岁,说话行事较李漠更显内敛沉稳。
“希望吧?”李漠担忧的应着,信手扬鞭,马便如风般的向前奔去。
看着前方的黑衣背影,姚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狂喜,一丝得逞之意,瞬间敛去眸中的情绪,他也驱马追随而去。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赶在天黑前,到达红枫山庄,立于庄外,看着那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李霓裳的眸子里瞬间变得血腥嗜血。
而山庄内一独栋绣阁里,一位身着天蓝纱裙的女子,依窗而立,水灵的美眸,淡漠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而坐于阁内圆桌旁的紫衣华服男子,霸气的眸子,正迷恋的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许久似乎是不满意女子的漠视,他起身走近女子,亲昵的凑近女子的耳旁道:“明天我有份大礼送你,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说完便大笑着转身离开了绣阁。
女子似乎对身外事不感兴趣,美眸依旧盯着窗外,表情依旧淡漠。
而风尘赶来的李漠与姚晟,已坐定于山庄的大厅,此刻他们在等待红枫山庄的主人,连瑾郡的到来。
“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我应该叫你李漠李少侠,还是该叫你李霓裳李姑娘。”一袭耀眼的紫色,及那震惊人心的言语,来人正是连瑾郡。
看着连瑾郡那一脸得意的笑,李霓裳虽然面上未有情绪波动,但心下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她的真名许多年不曾用过,这个人是如何得知的。
“姚兄,我已经按照咱们之前的计划,在这厅里摆放了馨香花草。不知李姑娘可否有察觉这香味的奇妙。”
连瑾郡的话,犹如响雷般在李霓裳头顶炸响,难怪刚入厅时,会有股特别的花香味,只因香味中混有草药的香,以至她没有立即防备,更让她不可置信是,那个她敬为大哥的人竟然是这个局的操控者。
“对不起,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虽然这样做是我自私,但每个人都有自私的时候。”姚晟倒也直白,此刻他也不必再去伪装。
怒火攻心,李霓裳腾的站起身,“你……”指着姚晟,话还未说出口,只觉四肢无力,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在她倒下的瞬间,她只觉自己跌进了黑不见底的深渊。
将李霓裳拦腰抱住,姚晟看向连瑾郡道:“你怎么放了这么多馨香花草。”指责的语气,他虽不如李霓裳那般精通药理,却独独对这种馨香花草颇有研究,见药力这么快发作,他便确定了一些事情。
“竟然没有瞒过你,不过你说得没错,羽衣确是李霓裳的死穴,也因如此,她才会忽略这太过浓郁的香气。”面对姚晟肯定的质问,连瑾郡不答反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不要忿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不耐的再次开口道,此刻姚晟的眸中已满是怒气。
“心疼了吗?我不过是多放了一倍的花草而己,算是上次她对我不敬的惩罚。而且也是你教我的,利用花香与杂草的相克,暂时封住她的气血,现在她人事不省,你还不用银线锁往她的经脉,废去她的武功,一会药效过了,我可没把握能制住她。”连瑾阳淡淡的说道,若不是因为她是羽衣的双生姐姐,若不是她是自己兄弟看上的女人,他又且能放过她,让她仅受这小小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