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刘安见过夫人,夫人一路辛苦了。”刘管家行了礼后,便带着李霓裳他们进了别苑大门,往早已打扫干净的望月楼而去,那是整个别苑最奢华的建筑。
以李霓裳为首的六人,跟着刘安往望月楼方向前行,而迎亲队伍及幕容静竹自己带的二十多名随从,则是安顿着马车及嫁妆。
进了望月楼,幕容静竹换去那一身繁琐装扮,因碍于身份的不同,她没有办法再如以往那般,只好独自在内寝用罢晚膳,沐浴梳洗后,便早早的睡下了。
夜深人静,当所有的人都进入梦乡时,李霓裳却独自坐于望月楼前的荷池旁,美眸仰望着天际那一轮新月,月光下的望月楼,如染上一层银色的光辉,少了一份奢华,多出一丝凄冷来,小时候她与羽儿度过很多个这样的夜晚,那时心中只有恐惧,现在长大了,却喜欢独自一人沐浴在这种月色下,因为心中凄冷,也便喜欢上了这种凄冷的夜。
突然一股奇特的香气飘来,沉思中的李霓裳似并未在意,她依旧深深的陷在往昔的回忆里,只是片刻的光景,李霓裳似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起身,可下一刻站起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便软软的倒地,眸子阂上前,她吃惊道:“是迷香。”
见地上的少年彻底没了知觉,躲在暗处的四个黑衣人得意的现身,四人将李霓裳团团围起,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李霓裳,而为首现身的黑衣人很是不屑道:“没想到这小子就这样被放倒了,事情比我们预料的要顺利。”
“还是大哥厉害,这小子纵使武功再厉害,又怎能逃过大哥使毒于无形的本事之下。”其余的三人顺势的帮腔道,奉承之意颇浓。
“少啰嗦,把这小子绑了,咱们好办事。”为首的人不耐烦道,说话间已蹲下,其余三人见此,也不敢多语,听话的伸手帮忙。
四人动作利落的将李霓裳五花大绑了,做完这些,他们放心的起身,这时才发觉有些不对,“我怎么头有些晕沉,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为首的黑衣纳闷的问道。
“有……点……”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后,便重重的栽了下去,而那为首的黑衣人,则是惊讶的指着倒地的三人,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出口,便两眼一翻,也跟着一头着地。
李霓裳微使内力,便将绑她的绳索弄断了,拉掉身上断成几截的绳索,她冷笑站起身,“这也叫使毒于无形,今个我算见识到了。”讥讽的笑道,语毕只见望月楼内瞬间亮起烛火来,明黄的光钱,把四周照得通亮,此与同时,刘安也带着人急急的逼近望月楼。
“刘安把他们弄醒,烦劳李兄弟帮我审审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隔着望月楼紧闭的大门,幕容静竹威仪的声音,在这深夜显得越发的有压迫之感。
“小人明白。”刘安不安的拂去额头上的汗珠,他侧首对身后人吩咐道:“去提两桶冷水来,把他们浇醒。”
两桶冷水毫不留情的浇向那四人,一月的天,水凉依旧刺骨,何况那水还是从寒潭中现提来的,那四人也如愿的被浇醒了。
“把他们先绑了,拉掉那面巾。”李霓裳淡漠的吩咐道,双眸阴霾的盯着那一张张还算熟悉的脸,竟然有人混进这别苑做奴仆,可见这刘安是何等的疏乎。
刘安看着这四个熟悉的面孔,心突的一紧,才擦净的汗珠又再次的布满额头,他心虚的瞅了瞅李漠,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辩解。
“你们是谁派来的,若老实交待,我三姐兴许会饶你们一命。”看出刘安的心虚,李霓裳却不质问刘安,反而审问那四个拉耸着脑袋的人。
“少侠饶命啊!我们听说青城城主嫁女,嫁妆很是丰厚,一时起了贪心,所以混进这别苑,企图夜间偷宝。”四个黑衣人,异口同声道,默契的语言,似是早就想好的说辞。
“看来不给你们吃些苦头,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李霓裳眸子一紧,她冷冷的威胁道。
“李少侠息怒,这件事情小人要负全部的责任,他们是小人临时招进别苑的,是小人事先没有盘查仔细,以至贼人钻着了空子,如今他们即已招认其用心,还望少侠饶他们一命,切莫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见血。”刘安见李漠通身涌起的杀气,他急急的为其求情道。
李霓裳冷笑侧首,美眸紧紧的盯着刘安,这件事情怕是跟刘安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当下处理刘安不太适合,再者就凭他一个小小的管家,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做出这等掉脑袋的事情。
“既然刘管家求情,那我就暂且饶了他们的小命,但他们犯了错,必须受到惩罚。”李霓裳说完便以迅雷之势,废去了他们四人的右手,钻心的痛,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望月楼上方的夜空。
刘安见眼前的少年出手如此狠毒,他愣是吓出一身的冷汗,心中惧怕的同时,似有喜悦。
“废去你们的一只手,是让你们紧记这次的错,也是让你们知道,做什么样的事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李霓裳眸子紧紧的盯着刘安,一番话,警告他们,同样的也在警告刘安以及幕后人。
“给他们松绑,把他们带到后山杂房做苦役。”淡淡的吩咐完,李霓裳冷然的转身进了望月楼,向幕容静竹禀告她的决定。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再往后去禁城的路上,一切还算顺利,因为有神鞭李漠随行,一路上倒也没出什么乱子,半个月的路程,李霓裳与幕容静竹终是平安的到达了禁城。
禁城南门处,李霓裳远远便看见那一身深紫华服的男子,如今近距离相对,李霓裳从那双阴霾的眸子中看到了震惊及探寻。
师圣卿看着眼前矮自己一头的小少年,心中很是震惊,这少年长得太像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