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星闻言,先是一怔,俊眸闪过一丝厌恶,旋即重新覆上笑容,不着痕迹的移开师艳姬的手,然后假意温柔的开口道:“艳姬,对不起,今晚怕是不行,军中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我一会还得去书房熬夜车。”
“这样啊!没关系,你军中的事情重要,只是不要熬得太晚。”看着被移开的双手,师艳姬几乎要失控的质问,只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闹,于是便咽下心头的那股怒气,用极尽温柔体贴的声音说道。
“谢谢你的理解,不过明天我可以空出一天的时间,带你出去散心,所以今晚早点休息,知道吗?”轻轻扣住师艳姬的肩,南宫寒星温柔的开口道,其心中已经做了两全的打算。
“真的吗?寒星你真好,谢谢你。”师艳姬闻言,原本失落的双眸似点燃了一丝希望,她惊喜的抬首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安置吧!”不动声色的说完,南宫寒星拿起披风便离去,转身去了书房。
待南宫寒星离开后,师艳姬的随嫁丫头深瞳,便轻轻推门而入道:“小姐,奴婢见姑爷去了书房,他今晚又不在卧房里过夜吗?难道城主和夫人并没有跟姑爷谈过吗?”
“深瞳,这种事情如果他不愿意,就算是公婆也拿他没办法,我总不能把他打晕了拖到床上去吧!”在深瞳进门的那一刹,师艳姬的脸已是铁青,并冷嘲的开口道,她自认姿色份属上乘,已是美艳不可方物,可南宫寒星却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她一直所担心的事情,始终还是存在。
“小姐,这样下去可不行,那有新婚夫妻分房睡的道理,看来奴婢得想个办法,让姑爷主动与你圆房。”闻言,深瞳急切且担忧的开口道,她比师艳姬年长好几岁,自然通人事,而且作为陪嫁丫头,她的心自然是向着师艳姬的。
“深瞳,别再说了,这种事情那能经你这未出嫁的姑娘嘴里说出来,真是羞死人了,况且夫妻间的事情,只有你情我愿,从未听过使计达成目的。”师艳姬虽然已出嫁,但毕竟还是未通人事的姑娘家,听到深瞳如此直白的说出她的心思,她自然是满脸羞涩的轻斥道。
“小姐,我是您的陪嫁丫头,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况且又比你年长,如果不懂这些事情,如何帮你得到姑爷的心,再说了,夫妻之间的房中之事,是每对夫妻必经之事,有什么好害羞的。”深瞳淡然的开口道,说话神情颇有几分老嬷嬷的感觉。
“先不说这些了,寒星不愿与我同房,想必是在外面有人了,这些年他身边有那些女人,你和我都心知肚明,说不定他又迷上了什么新宠也说不定,咱们必须想办法,把他身边的那些狐狸精都除掉。”师艳姬一改先前的羞色,她目露阴毒之色的开口道,对于南宫寒星这样反常的行为,她心中已是起疑。
“小姐,据奴婢所知,姑爷以前身边的女人,他也只是玩玩从未当过真,这半年来,监视姑爷的人,也并未发现姑爷再去找那些女人,只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半年多以前,姑爷曾不知因为何事,被城主关进军中大牢半月之久,后姑爷又不知因为何事,擅自带着手下的兵离开军营,这一去也有半月之久,再回到军中时,却是负荆请罪的回来,城主见姑爷有悔过之心,便责罚了四十军棍了事,自此姑爷便一心一意的处理军中事务,经常夜缩在军营中,再也没有出去寻欢过。”深瞳想起一些事情,便纳闷的开口道,这些事情她并没有跟师艳姬说过,原本以为南宫父子因为军中之事如此,现在想想,恐怕这其中大有问题。
“还有这等事情,为何以前没听你提起过?何故现在又提起?”闻言,师艳姬皱紧了秀眉,她思付着低声道。
“以前奴婢以为是父子间为军中的事情发生冲突,便觉得没什么重要,也就未跟小姐提起,但现在细想来,怕是奴婢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深瞳自责的轻声道。
“算了,这件事情不怪你,况且过去的始终已过去,咱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弄清楚寒星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他的心中还有一个女子的存在,咱们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那个女子是谁,只有将那个女子从寒星的心中拔掉,我和他才会有未来。”已冷静下来的师艳姬坚持的开口道,她一定要将那个女人除去。
“小姐说的是,夜已深了,你早些安置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深瞳会帮小姐处理的。”闻言,深瞳神色严肃的开口道。
师艳姬也不再多言,对深瞳她从不怀疑其能力。待师艳姬休息后,深瞳吹灭室里的烛灯,然后她便轻轻的退了出去。
次日,南宫寒星带着师艳姬坐马车出门去了,一个上午,带着师艳姬去遍了碧城所有还算好玩的地方,中午他们去了城中南宫寒星名下的酒楼用膳,当然没有人知道这酒楼背后的主人是南宫寒星。
用罢午膳,师艳姬突然觉得很困很累,不一会便俯在桌上睡着了,看着俯在桌上的人儿,南宫寒星轻轻的推了推师艳姬,然后轻声道:“艳姬……艳姬……”叫了几声,见师艳姬都没有反应,南宫寒星这才轻蔑的一笑,抱起师艳姬去了酒楼的厢房,让深瞳一众随从各自下去休息后,南宫寒星紧闭了他和师艳姬所在的厢房门。
霓星山庄就是软禁李霓裳的山庄,同时它是南宫寒星半年以前秘密购置的,在李霓裳未住进之前,山庄里便住满了南宫寒星秘密培训的精锐队伍,白天里那士兵都如常人一般,到了晚上便会到效外进行秘密特训,所以也并没有人怀疑霓星山庄会有异样。
李霓裳被南宫寒星带出山庄,并被南宫寒星强迫两人共骑一马,腰间被南宫寒星的铁臂紧紧箍着,耳后时隐时现的温热气息,让她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心中则很是反感与南宫寒星如此亲密的行为。
怀中的软玉温香,鼻间若有若无的幽香,无一不诱惑着南宫寒星,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怀中又搂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会胡思乱想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因为曾对李霓裳有承诺,所以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马儿在林间飞奔,李霓裳思绪百转间,曾有那么一刻,她动过借机逃走的念头,只是一个瞬间,她便打消了此种念头,因为此刻她根本没有逃走资本。
李霓裳被南宫寒星带至一片空旷的草原,因碧城地处南方,所以此刻草原已长出绿茵茵的小草。
被南宫寒星强行抱下马,李霓裳不着痕迹推开南宫寒星,步伐轻盈的在草地上紧走了好几步,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李霓裳顿觉郁闷的心情得到一丝丝的释放,这大自然的空气,也让她颇觉清新舒畅,也因如此,她终是露出长久以来发自真心的笑容。
“你终是笑了,如果早知道这个草原会让你这么开心,我早应该带你来这里了!”看着那绝色的笑容,南宫寒星也面带欣慰的笑道。
微风吹过,会扬起她雪白的裙摆,顺滑的黑丝随风飘扬,是那样的灵逸飘然,南宫寒星一时不禁看呆了。
“我之所以开心,并不是因为这个草原,而因为自由的空气。你知道鸟儿为什么离开笼子后叽叽喳喳的叫声会很响亮,它们是高兴,因为离开了笼子,获得了永久的自由。”看着碧蓝的天空,自由自在展翅高飞的小鸟,李霓裳轻轻的开口道。
她希望通过一些故事,或者一些感触可以说服南宫寒星放了她,她真的不想再去多恨一个人。因为恨一个人,真的很累、很累。
闻言,南宫寒星的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他自然是知道李霓裳语中的暗示,她是在暗示他放她自由,只是若真能放下,与他何尝不是解脱,可他就是放不下,他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半年,他没办法再熬过以后的****夜夜,真的没办法。
“你即然喜欢自由的空气,我以后会多抽时间带你出来散心,只要你开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在所不惜。”敛去心头那些纷杂的思绪,南宫寒星几步上前,由后将李霓裳紧紧的抱住,并低声许诺道。
这个陌生且带有占有欲的拥抱,让李霓裳周身一怔,强烈的恐惧将李霓裳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此刻在她的心中,南宫寒星就是头随时可能会失控的狮子,她若有一个不慎,很可能让他失控,让他发狂。
“不用,你军中事务繁忙,不必因为我而误了正事。”轻轻的移开南宫寒星的手,李霓裳平静且轻声的说道。
怀中一松,看着李霓裳纤细的背影,南宫寒星只觉心中有股怒气直冲脑门,他讨厌李霓裳待他疏离的冷漠,他不要和她之间是这种感觉,如此想着,南宫寒星几步冲上前去,扳过李霓裳的身子,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箍着的同时,已不由分说的封住了她的唇。